張禹等人都有些擔憂起來,不過獵鷹教官還比較冷靜,並且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你剛剛說,你們那個杜魯夫學長曾經一個人進到過城堡,然後實力就比以前強了,有這回事吧?”
“是的。”傑克劉點頭說道。
“他進到城堡之後,還能出去,而且實力還變強了……這麼看的話,只要能夠離開這個地方,起碼就能夠離開城堡……”獵鷹說道。
這話立馬提醒了衆人,好像確實是這樣。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地方,全是因爲無法離開城堡,如果能夠找到杜魯夫,再找到來時候的路,那離開城堡絕對不是問題。
張禹等人互相看了看,說道:“人定勝天,咱們肯定有辦法離開這裡。也不要一直站在這裡了,咱們繼續出發,尋找杜魯夫他們。”
“好。”“好。”……藍鯨、火鳳等人紛紛點頭。
他們在跟傑克劉說話的時候,後面跟着的衆人,已經都看到了馬夏爾的屍體,然後又朝他們這邊走來。
這個時候,人都跟上來了,就站在張禹他們的後面。張禹隨即下令,大傢伙繼續前進。
張禹讓傑克劉走在身邊,一邊走一邊說道:“傑克劉,你們來到這裡,時候也不短了吧,難道說一直都是漫無邊際的走着?”
“這倒不是……我們在看到那些怪人的時候,看到了盡頭的石壁……正朝石壁走的時候,突然就遇到了那些不穿衣服的怪人……”傑克劉說道。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張禹馬上說道。
“我這不是累糊塗了麼,我們被打散之後,我整個人都有點懵……”傑克劉委屈地說道。
“那是一直走,然後看到的盡頭石壁麼?”張禹又問道。
“這個倒不是,我們在這裡走了許久,走到後來都有些懵了,因爲經常會看到一些看起來比較熟悉,好像經過的地方。但是因爲這裡到處都是石頭,看起來也差不多,所以也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經過過。後來,杜魯夫學長就拿出了星盤,用星盤帶着我們走,不過也研究了許久,最後似乎有了點心得,終於帶我們看到了盡頭。”傑克劉說道。
“原來是這樣……”張禹說着,馬上從懷裡掏出歸真四象盤,查看起羅盤上的指針。
同時掏出羅盤的人,也不止他一個,藍鯨和銀狼也是馬上掏出羅盤。
三個人都看着手中的羅盤,張禹的歸真四象盤上的指針很多,除了能夠對準四象方位之外,同樣也有着正常羅盤的功能。
先前下來的時候,他們也是太過疲憊,加上又沒有感覺到陣法的氣息,所以沒有想到馬上使用羅盤,只是一直向前走,希望能夠找到黑手套的人。
現在經過傑克劉的提醒,自然是要動用羅盤尋找方位的了。張禹他們一邊託着羅盤,一邊向前走。正前方的位置,指的是北方,可是走了片刻,羅盤竟然開始轉動,正北的點位向左邊偏了偏,指針自然還是前方。
如此一來,前面的方位,也就有了變化,說明不再是正北。
一看到這個,張禹立刻停下腳步,說道:“不對勁。”
其他的人見他這般說,也都停了下來,藍鯨和銀狼也是異口同聲地說道:“確實不對勁。”……
張禹看向藍鯨,說道:“剛剛正前方是正北方,結果走着走着,羅盤突然動了,咱們的正前方變成了東北方位,往左邊走纔是正北方。”
“沒錯。我的羅盤上也是這樣。”藍鯨說道。
“我的羅盤上也是如此,我說怎麼走不到頭,看來這裡面在陣法的作用下,一直轉動,讓我們始終在裡面繞圈。我認爲,咱們只需要順着指針所指的方位,一直朝北走就可以了。”銀狼也跟着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這就出發。”張禹說道。
他們當即順着羅盤內北所在的位置走去,指針也跟着轉動,指到了“北”字至上。
衆人一路向前,走着走着,羅盤上的“北”字又轉動起來,這一次卻是朝右側轉動了大半,一下子來到原本“東”字所在的位置。
看到羅盤上的變化,張禹和藍鯨、銀狼馬上都停了下來,隨即帶領衆人改變方向,仍然是順着“北”字的方位前進。
他們就這樣,一直順着羅盤上標註的方位行進,走了許久,也沒有看到盡頭。可以說,每走一會,方位就會變一下,根本沒有個規律。
有的時候,“北”字會突然去到左側;有的時候,“北”字會突然去到右側,甚至有的時候,會直接指向後方。雖說一直按照“北”的方位移動,也頗像沒頭蒼蠅一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傢伙已經是餓的前心貼後背,很多人實在是走不動了。張禹見狀,只能提出來原地休息,但是不許睡覺,要打起精神。
衆人吃了點壓縮餅乾,喝了點營養液,原地坐了能有半個多小時,這纔起來,再次踏上行程。
然而,羅盤就好像是在捉弄他們,這次又按照“北”字走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什麼盡頭,一切就好像不停地兜圈子。
走着走着,羅盤上的“北”又轉動起來,這次轉到了後方,也就是原本“南”字所在的位置。
看到這個,張禹不由得一陣頭疼,他停下腳步,說道:“藍鯨,咱們這麼走,好像也不是個事兒。”
“確實不是個事兒……這裡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藍鯨一陣皺眉,旋即看向傑克劉,說道:“這位劉先生,你說你學長是按照星盤走的,星盤和羅盤其實也差不多……他是怎麼找到盡頭的……”
“他也沒說,就是跟你們一樣,先前好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反正瞎走了多久,我都記不清楚了,估計一兩天差不多能有。最後像是終於琢磨出來了,走着走着……就看到盡頭的石壁了……他到底是怎麼研究出來的,我也不清楚……”傑克劉還是無奈地說道。
聽他的語氣,還有臉上的顏色,不難確定,他確實是什麼也不清楚。
見他這般,藍鯨說道:“鮑魚,你怎麼看?”
張禹輕輕搖頭,說道:“這裡着實詭異,方位的變化,根本沒有軌跡,都是突然就變了。一時間,我也沒有半點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