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禹有動作,中年坤道立刻說道:“你小子給我放老實點!”
“我肯定老實,你放心了好,就是一直這麼站着,有點累,放鬆一下。”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我們都站着呢!你趕緊接着說!”中年坤道沒好氣地說道。
“好好好……我接着說……”張禹又是面帶微笑地說道:“武修齊和花修桃帶着男孩逃跑,但是並沒有跑到,很快就被孩子的親爹給抓到了。孩子的親爹自然發現了二人有染的關節,其實也是,若是能夠泰然一些,不離家逃跑,估計還不會露出破綻。孩子的親爹十分憤怒,將武修齊和花修桃以及孩子帶到了一個叫作霧隱山的地方,然後打斷了武修齊身上全部的關節,挖掉了武修齊的雙眼,將人活活給折磨死了。可即便如此,孩子的親爹仍然氣頭未消,奈何孩子年幼,總需要有人照顧,他又不能說將孩子給帶回蜀山,思量之後,就在霧隱山上建造了一個霧隱山莊,讓花修桃繼續照顧兒子。花修桃因爲武修齊的死,其實也不想活了,奈何兒子就在身邊需要照顧,女兒又生死未卜,自己還不能死。就這樣,花修桃選擇苟延殘喘的活下來。孩子的親爹肯定不會一直都住在霧隱山莊,畢竟還要回到蜀山修煉,這樣一來,難免還要讓人在霧隱山莊負責看着花修桃。隨着孩子慢慢的長大,孩子的親爹也不希望兒子在懂事之後,跟這個女人產生感情,便不再用花修桃繼續照看,而且用別人照看,並且傳授孩子本事。當爹的最爲擅長蜀山派的功法,傳授兒子的,肯定也是最好的,所以也是蜀山派的功法……”
張禹說到這裡,又頓了一下,總不能一直說,也要歇口氣。他歇了一下,接着又道:“孩子的父親,實力也是越來越強,可因爲先天註定的緣故,他始終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無奈之下,他只能另想辦法,以便滿足自己的野心。終於,他想出來一個法子,那就是將霧隱山莊變成一個避世之所,收留那些江湖上被人追殺,走投無路的邪魔外道,並讓這些人供他驅策,以便滿足他的野心……”
在張禹說話的時候,在場的這些人,時不時的會看向張禹,時不時的又會看向另外一邊的秦老道。
秦老道面沉如水,在聽張禹講到這裡的時候,冷冷地說道:“小子,你就繼續編吧。我暫時先讓你說,等你說完,看你是怎麼死的!”
張禹倒是淡定,全當沒有聽到,只管自顧自地說道:“孩子的父親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他當然清楚,想要駕馭這些邪魔外道,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替他做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他需要以強大的實力,震懾住這些人。但是,他又不能每天都留在霧隱山莊,所以只能再扶持出來一個傀儡莊主,並且顯得神秘一些。第二,他還要在霧隱山莊外面佈置一個陣法,讓這些人不能隨便出去。第三就更加重要了,他在霧隱山莊之內設置了青樓和賭場,靠着賭博和女人從這些人的手裡得到法器和他們修煉的功法,再以賞賜的名義,籠絡這些人,簡直是恩威並重。對了,我還要補充一點,就是他爲了報復花修桃,甚至還逼花修桃去青樓接客,任由那些外道羞辱和打罵。而花修桃爲了兒子,爲了不知下落的女兒,只能選擇繼續忍……霧隱山莊的實力,越來越強,就連木王喬家,都跟山莊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孩子親爹的野心,難免更加膨脹,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他竟然敢聯合喬家,在去到陶家的時候,由一個身高也就一米五的矬子,在陶家待客的房間挖掘地道,並且由這個矬子出手,掉包了天師府帶去陶家的天音琴……”
“矬子!”“挖地道!”“那個矬子是誰?在什麼地方?”……站在中年坤道這邊的白袍道士們一聽張禹說到了地道和矬子,立時眼睛瞪得老大,紛紛開口問道。
畢竟張禹他們一行來到棲霞峰的時候,其中就有一個矬子,如此個頭的矬子,任誰都會有很深的印象。另外他們還是挖掘地道去的藏珍塔,光憑這兩點,就能夠確定,這個矬子八成就是在棲霞峰迎賓館挖地道的人。
“諸位,你們先彆着急,聽我繼續說。”張禹說道。
“你別磨磨蹭蹭的,快點說!”“對對對,快點說!”“特別是那個矬子,他在什麼地方!”……一衆白袍老道又是急切地說道。
張禹還是顯得不緊不慢,等他們的聲音全落定的之後,才繼續說道:“這個矬子勾結了給陶家送菜的人,在掉包天音琴之後,成功的將天音琴給帶出了陶家。而我們天師府的人在回到天師府之後,很快就發現,帶回去的天音琴是假的。如此一來,少不得要進行調查,跟着發現,最有嫌疑的兩個人,一個是妙手雷戈,一個是木王喬家。於是,天師下令,讓人冒充三品居士鄭一元,先去綠水莊園調查雷戈,結果沒等調查出來,雷戈就先死了。雷戈這一死,那我們天師府的人只能再去木王喬家了。說來也巧,由於當時是冒充鄭一元,又遇到了茅山派的人,所以跟茅山派打了一架,推說是惹了麻煩,去的喬家。喬家的人真是可以的,看到鄭一元去了,竟然謊稱家裡有人困在了綠葉林場,讓這個鄭一元去綠葉林場。等到了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林場是你們蜀山派的,你們蜀山派的人還在山裡面抓人蔘。說來可真是巧了,有一隻尋參鳥突然攻擊鄭一元,鄭一元出手殺了尋參鳥,旋即又碰到了你們蜀山派的道士,兩下大打出手,最終鄭一元殺了你們蜀山派幾個道士。下山之後,跟鄭一元一起去綠葉林場的人,竟然都死了,只剩下一個叫杜猛的。兩個人駕車去到豬腰子窪,不巧又碰到了你們蜀山派的人,又一次打了起來,鄭一元同樣殺掉了你們的人,但是有一個穿白袍的道長跑了。”
“那個人就是我!”好傢伙,張禹的話才說完,在他這一側,就有一個白袍老道大聲喊了起來。
張禹扭頭看了過去,也是真夠巧的,一點沒錯,這個白袍老道就是在豬腰子窪跟自己動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