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還在悲傷中不能自已,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在耳邊迴旋,趙老頭不由的冷笑了一聲:“當然不是你的夫人你沒有感覺,還有你是誰?什麼奶孃不奶孃的,飯可以亂吃人可不能亂認!”
說話的人正是秦謀,見趙老頭這麼說,秦謀也沒有跟他一般見識,只是看了一眼謝瑾瑜,便往後院走去。
而謝瑾瑜則是叫了一聲趙老頭:“走了。”她知道,趙老頭這是聽進去了。
在趙老頭走來之際,趙大娘便醒了過來,看着一屋子的人,趙大娘很是奇怪:“老頭子,怎麼這麼多的人?你怎麼了這是?”
趙老頭看着趙大娘實在是忍不住,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乖,你一定要挺過來。”然後便快速的走了,猶如一個孩子一般。
趙大娘不明所以,正想問謝瑾瑜是怎麼回事兒,卻見謝瑾瑜的身邊站着一個熟悉的人兒,趙大娘的眼神頓時便變了,而秦謀也在這個時候淡淡的叫了一句:“奶孃。”
趙大娘當即便想反駁,卻被巫泰用一根銀針給扎的昏睡了過去:“好了,你們都回避一下吧,成敗皆在明日晨起陽光出來的第一刻,要是她醒過來了,那麼一切都沒事,要是沒有的話,那麼……”
巫泰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見謝瑾瑜等人出去了,巫泰這纔將那個小竹筒裡面的盅蟲取了出來。
只見那盅蟲通體黑亮,甚至隱隱散發着光澤,在巫泰拿出來的那一瞬間,便像是一個飢渴的好久沒有入食一般,輕輕一蹦,便從趙大娘的脖子處使勁的鑽了進去,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正不停的往裡面拱,看起來噁心無比。
而巫泰則是和藹的一笑,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這麼久沒有讓你享受美食了,你可一定要爭氣,千萬不要了。”
很快盅蟲便鑽了進去,而趙大娘的臉也在不久後慢慢的變黑,猶如一個氧化了的死人一般。
爲了避免外面的人闖進來被嚇到,巫泰一直都沒有出去,直到三個時辰過後,趙大娘的身子從最初的黑色便成了接近透明的白色,在恢復正常,巫泰這才走了出去。
他知道,現在盅蟲和裡面的盅毒蟲子正在搏鬥,到底是誰贏還是誰輸,明日便會見分曉了。
趙老頭和秦謀一直都站在門口,猶如一個木樁一般,不動也不說話,見巫泰走了出來,幾乎是一瞬間,趙老頭和秦謀便緊張的問道。
“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泰叔?”
巫泰今日忙活了一天,已經有點累了,因此只是淡淡的說道:“可以今日看了,但是千萬不要動趙大娘的身子,否者出了什麼意外,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說完便大步離去。
而趙老頭自然是不由分說的要進去陪着了,這可是關鍵時刻,卻在進門的那一剎那,看見了秦謀也跟着一起進去,當即便不樂意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跟着我?”
“那是我的奶孃!”秦謀現在心情很是沉重,她還沒有來得及和自己的奶孃相認,就發生了這種事,這種繁雜的心情讓他很是沉重,因此他一點都不想說話,簡單的說了一句過後,便直直的往裡面走去。
趙老頭怎麼會同意,忙走進去,要將秦謀給趕走:“你要做什麼?你快點走,老婆子怎麼會是你的奶孃?”
“這裡不許吵鬧!”秦謀不理會趙老頭,放低了聲音,淡淡的說到。
趙老頭這纔想到,連忙閉了聲,儘管很是不樂意秦謀,但見秦謀不像是再說笑,而且他初見趙大娘的時候確實是覺得趙大娘的一舉一動都很是奇怪,所以對於秦謀的說法,他並不多說什麼。
而且秦謀站在的地方離趙大娘還有一段距離,也不怕秦謀幹什麼,反正他就守在自己老婆子的牀邊,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
一夜很快就過了,馬上就是晨間,本是一個萬物寂靜的時刻,而此時再青梨苑的後院中,屋子裡沾滿了人。
“馬上就出太陽了,成敗再此一舉,無論是什麼結果,我希望你都要淡定!”巫泰的眼神看向的是趙老頭,他知道,趙老頭的心中複雜的很。
謝瑾瑜則是看像秦謀,秦謀至始至終都沒有反應,表情淡淡,謝瑾瑜見其,也算是放心一點了。
昨天晚上她也沒有睡好,之前她是爲了收秦謀而救趙大娘,現在卻不是這樣的,只因爲趙大娘和趙老頭兩人之間的情感,似乎就在此刻,謝瑾瑜能明白上一世,在趙大娘去世沒多久後,趙老頭也在短短几年蒼老的不行,最後死去,大概也許就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謝瑾瑜心情忐忑,和趙老頭等人一樣,終於迎來了晨間的第一縷陽光,此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紛紛緊張的看着牀上的人兒。
特別是巫泰,恨不得鑽進趙大娘的身體裡面去,看看到底是誰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趙大娘的喉嚨哪裡突然鼓起來一坨,一拱一拱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趙老頭見其嚇了一大跳,手指着不停拱的那一處,驚恐的說到:“那那那……那是什麼東西,嗚嗚……老婆子啊!”
趙老頭以爲趙大娘這是要死了,頓時便哭了出來。
此時正是關鍵時刻,巫泰眉頭緊皺,緊張的不行,一聽趙老頭這樣大吼大叫,那是一個氣,毫不客氣的大吼道:“閉嘴!叨叨叨個什麼,滾出去!”
趙老頭這才安靜了下來,站在那裡尤爲的落寞,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而此時,那個一直拱的地方,似破土而出一般,突露出來了一個黑色的煎,緊接着便見那個蟲子不停地往外面拱。
大家都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現在原地紛紛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甚至有點噁心。
“哈哈……”
大家都還在這蟲子的陰影中時,忽聽巫泰大叫一聲,而後像是得到了什麼絕世寶貝一般,笑的臉都快要爛了,並且嘴裡還不知道嘟啷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