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晚相當冷,與早晨那火熱的性格相當不符。寒風吹過,我不由得拉緊了身上的衣物,想要裹得更緊一點。松花鼠也往我的身上湊了湊,想要分到一點點的熱量。
沙子在緩緩的流動,帳篷似乎有一點傾斜。我感覺到了沙子在我的身體上摩擦着,不舒服讓我起來看看,卻發現整個帳篷都快陷到了沙地裡
面。我趕緊抱起松花鼠拔出刀,在帳篷上開了一大口子,轉了出去。回頭一看,那帳篷附件居然有一個大洞!
那大洞剛看的時候只有浴缸那麼大,等我走出去後再回頭看,發現那大洞已然變得可以吞下一輛大汽車!我緊張的往後退了兩步,生怕那洞
會把我也給吃進去。地上的沙子如同海里的水一般波動着,那沙子突然間迸發起來,跟那海浪一樣朝我撲了過來。
“海浪”好像有三米多高,如果這時候有個人拿着滑板在上面飄着,那我一定會認爲他是故意來捉弄我的。但我看到的不是人,而是從“海
浪”中突出來的血盆大口。圓形的嘴巴,上面佈滿了牙齒,圓滾滾的身體像一條大型的毛毛蟲,但比毛毛蟲更加的醜。
我及時的像旁邊躲去,那毛毛蟲直接撞進了沙地裡。長筒形的身材緩緩的蠕動着,那皮膚看起來就像老奶奶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但它
確實很震撼,可把我給嚇到了。
我感覺到我腳下的沙子有塌陷的痕跡,我就感覺以氣馭劍飛了起來。在我飛起來後的一秒鐘,那毛毛蟲又再次蹦了出來,想要把我給生吞
掉。我以爲飛到了空中它就會束手就擒,可我沒有想到,隨着我的攀升,它居然也跟着我不斷的伸長自己的身子。
我看到了它的全貌,它的尾巴像蠍子的尾巴,有着恐怖的長針。全身長可能有十五米長,那體型可真是大的嚇人。它從空中跌落下去,巨大
的身體砸到了沙地上。硬生生把沙地給砸出了個坑。
它又緩緩的鑽到了沙地裡去。待我緩了一下,突然想起來魔鬼馬。我四處看它的蹤跡,卻只能看到黃色一篇的沙地。後來我看到那毛毛蟲放
棄了吃我,轉而去了別的地方。我跟着毛毛蟲走,找到了我的魔鬼馬。但很不巧,它正準備吃掉它。
我迅速的飛到魔鬼馬的身前,用劍擊打了毛毛蟲。那毛毛蟲的皮膚摩擦着我的劍刃,我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的衝擊力,那感覺就像是在高空中
掉落下來把劍插入到岩石上卻插不進去,所以劍只能在岩石上不斷的摩擦着。
等到撐過了毛毛蟲的攻擊,我的雙手已經顫抖不已了。我坐上了魔鬼馬迅速跑離了這個位置。那毛毛蟲向我衝了過來,死死地跟在我的身
後。那巨大的落地聲響,彷彿是它的怒吼,責怪我搶走了它的午飯。
我一邊跑一邊還得惦記着身後的大嘴巴。等我趕到了一堆石塊旁邊,毛毛蟲就沒有再跟上來了而是石堆旁邊轉悠,彷彿在等我出來一樣。不
過我沒那麼傻,先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在石堆裡四處轉悠,發現了有一個石堆是靠在一起的,長長的通道延綿萬里,像是一個洞穴。
我想走進去瞧瞧,卻聽到裡面發出來奇怪的響聲。本能使我往後退,離開這洞穴。那洞穴口突然冒出來一個巨大的蠍子。那兩個巨大的鉗子
在空中揮舞着,在威脅着我不要靠過去。我跑到了剛剛的休息地方,告訴松花鼠那邊有一隻巨大的蠍子,但我們必須得從那過去,不然我們就得
面對那毛毛蟲。
松花鼠想了想後說。“之前聽父輩說這裡的蠍子很容易受到音樂的影響,你可以唱一首安眠曲,讓蠍子睡覺,說不定就可以通過那個洞穴
了。”我疑惑的看着松花鼠,說道。“可是我不會唱歌,我也不會什麼安眠曲。”
松花鼠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會連搖啊搖這種簡單的紅兒童的曲子都不會吧?”我紅着臉說。“這個我倒是會,可我唱的不是很
好聽......”松花鼠連忙擺手道。“放心,你嗓子這麼好,唱起來也不會太差的。”
我半推半就的到了蠍子的面前。“你說,我是用男聲唱還是女聲唱?”她悠閒地說道。“那肯定女聲來唱啦,男聲聽起來就跟豬在那齁齁叫
一樣。說不定沒催眠到,還激怒了蠍子呢!”
我拉下兜帽,清了清嗓子便開始唱了起來。我小心翼翼的唱着每一個音符,生怕唱錯了一個字就會把蠍子給激怒了起來。聲音在遼大的沙漠
傳播開來,蠍子開始搖搖欲墜,像喝了醉酒的酒鬼一樣。
我慶幸着起了作用,像松花鼠比了一個開心的手勢,但嘴上的功夫還是在努力的工作着。蠍子終於倒了下去,但在遠處傳來了一個更大的聲
響。我順着聲音看過去,是那毛毛蟲倒在了沙地上。長長的身體躺在沙地上,像極了一個小小的沙丘。
我躡手躡腳的爬過蠍子的身體,害怕一用力就會把蠍子給吵醒了。我們過到了洞穴裡面,但魔鬼馬卻還在外面,它進不來。於是我只好打了
個手勢叫它離開這裡。
我和松花鼠一步步的往地下的深處走去。“哇,這裡好黑啊,而且還有一點冷,難道這是用來放屍體的地方嗎?”她問我爲什麼這麼說。我
回答道。“因爲冷的地方可以讓屍體不那麼容易發臭呀。”
松花鼠隨即就尖叫了起來。我以爲她是被我說的話給嚇到了,但當我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我也被嚇了一跳。
無數的白骨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大山丘,彷彿這裡是一個屠宰場。“先生,我想你真的說對了。”她驚恐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驚嚇的腿
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