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怨不得別人,二哥,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說着,墨念就要拉着墨玉走。
徐歌直直看着她挽着他胳膊,目光一動不動。
墨玉感覺不太對,立刻抽出胳膊,走到徐歌身旁,“歌兒,你覺得呢”略帶討好。
徐歌嘴角微微揚起。
墨念真想不明白他二哥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居然要來問這個才認識沒幾天的人的意見,以前二哥可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
這時,廚子從後門跌跌撞撞跑進來“各位公子,手下留情,還請各位公子不要傷害煙兒。”
“都是我的錯,十年前,是我讓煙兒練這禁術的,我看煙兒四處奔波,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在眼前,怎麼可以錯過。”
“師父,不要說了,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江如煙略帶哭腔。
話音未落,廚子老頭便亮出一把匕首,刺向徐歌。
墨玉眼疾手快,一扇柄便打掉了匕首,沒想到這老頭竟不死心,還想傷害徐歌,竟與墨玉糾纏起來,可他怎是昔日戰神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制服在地,蘇銘接着將劍指向他,“求求公子,不要傷害我師父,他只是害怕你們傷害我”,江如煙求情。
“你讓我放過他,他何曾放過我們?”墨玉一揮衣袖,帶了幾分怒氣。
“煙兒,你快走,不用管我”,那老頭朝江如煙喊,緊接着扔出一顆爆散煙霧類的東西。徐歌像是提早發現了這老頭要搞小動作,提早便拉着墨玉向後退了一步,墨玉被徐歌突如其來的一扯,毫無防備的向徐歌身上靠去,一時間,二人竟摟在一起向後退去。
一瞬間整個客棧瀰漫着白色煙霧,只聽見門口方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卻什麼也看不見,待煙霧散去,卻發現眼前只剩下那個不知好歹的老頭還在癡笑,江如煙連同那傀儡一起沒了蹤跡。
蘇銘立刻追了出去,這本就坐落於荒郊野外的客棧,渺無人煙。
蘇銘有些懊惱的回到客棧,“王爺,屬下辦事不力,讓那江如煙跑了”。
徐歌微微側身,安慰般的眼神望向墨玉。
“這江如煙,果然狡猾”,墨念憤憤,“不如我們把這老頭綁起來,就不信她不回來”。
“念兒最是聰明瞭”,墨玉衝墨念寵溺的笑笑。
江如煙師父冷哼一聲,“哼,沒想到你們竟然沒有吃夢雲散,算讓你們逃過一劫”。任蘇銘將其綁在客棧一樓大廳的柱子上。
咕嚕咕嚕...“嘿嘿”,墨念不好意思的笑笑,墨玉順勢朝徐歌看去,想到這麼晚了歌兒還沒有吃晚飯,便提出去下碗麪給大家充充飢。
墨玉雖是金尊玉貴,但是小時候倒是經常帶墨念半夜去御膳房煮麪,還附庸風雅的取了個“半夜三更面”的名字。
墨玉去廚房煮麪,徐歌便守在廚房門口,眉間笑意淺淺。
不一會兒,四碗熱氣騰騰的“半夜三更面”就煮好了。
四人在一樓飯桌就坐,墨玉徐歌對立而坐,蘇銘墨唸對立而坐。
“歌兒,怎麼樣?和你口味嗎?”墨玉期待的眼神看着徐歌,徐歌剛把面送到嘴邊墨玉就急切地問。
“面如其人,軟糯可口”,徐歌直勾勾的看着墨玉,墨玉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帶着那對兒秀氣的耳朵。
一旁的蘇銘和墨唸對視一眼,忙低下頭,默不作聲,開啓瘋狂吃麪模式。
吃完麪後,大家紛紛回到二樓各自房間休息,這一夜,有人呼呼大睡,有的人卻輾轉反側。
次日,天還沒完全亮,徐歌在朦朧睡意中好像聽見外面有什麼動靜,徐歌披上外套,輕聲開門探查,發現江如煙正在樓下解繩索救她師父,卻不料這繩索是東貢國來的金沙繩,越用力解便鎖的越緊,只能用咒語解開,江如煙解了半天也沒有解開。
徐歌內力深厚,再加上輕功修煉多年,悄無聲息的便到了江如煙身後,那老頭剛想說話,徐歌點住江如煙的穴位,江如煙被定在原地。
“他無非就是借你之手完成他一統武林的意願,你明知道被利用爲何幫他?”徐歌眼望着門外,冷冷道。
“你怎麼知道?”江如煙震驚。師父從小對自己打罵,還不許自己出去說她有師父,只能到處求拜師門,去學習武林各道的法術,可畢竟是師傅一手將自己拉扯大,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自己身中夢雲散,而只有師父知道解法。若是師父死了,這夢雲散會七七四十九日內逐漸散至五臟六腑,後七竅流血而亡。
“你的師父胸口有一道劍傷,長約三寸,是被陰陽劍所傷。必須靠人的善念與惡念輪換日日爲藥引,方可活下去。”
“陰陽劍?”江如煙不相信的看着師父。
那老頭想要掙扎辯解,卻被封住了啞穴。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看,”說罷,徐歌解開了江如煙的穴位。
江如煙遲疑,她害怕徐歌說的是真的,那師父對自己就真的的一點感情也沒有了嗎?顫抖着手打開師傅的胸前衣物,果然一道約三寸的疤痕赫然於眼前。
“你若不信,可以撒上夢雲散,一試便知。”
江如煙從衣袖夾層拿出一包粉末,倒了少許在那疤痕上,只見瞬間那疤痕處便吸收了這夢雲散,且有一絲紅光隱隱約約出現,那老頭額頭不斷冒汗,江如煙一臉不敢相信,原來好好一個美人此刻絲毫沒有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