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看了眼那大漢身後蠢蠢欲動的幾人,將右手中的銀絲鎖鏈一甩,然後伸出左手,如調.戲一般的勾勾手指道:“還是你們幾個一起上?”
那幾個漢子,平常在川城人五人六的,橫着走路都沒人敢說半句多話。
沒想今天卻被唐小曼一個黃毛丫頭給教訓了。
一個個激憤得就像是受了奇恥大辱,咬牙切齒的隨便抄起了傢伙就準備來攻擊唐小曼,完全也不顧忌自己大老爺們是在圍攻一個小姑娘。
唐小曼靜立在那,一雙鹿眼時刻關注着這幾人的動向。
就在他們幾個身形微動的時候,唐小曼就早已警覺,她快速的退後一小步,迅速甩起了手中的銀絲鎖鏈,等到那幾人剛抄起傢伙準備攻擊時,唐小曼的鎖鏈早已抽打過去。
憑着多年的甩鏈經驗,一抽一個準。
那幾人也因爲手上突然吃痛,剛抓到手裡的傢伙還沒來得急打出去,就已經被唐小曼打飛。
幾乎就是在一瞬間的事,他們幾個手中的傢伙全都飛了出去,手上都莫名的多了一條血痕,隱隱有鮮紅的血液往外冒。
那幾個人都沒想到唐小曼下手居然會這麼狠。
他們不管不顧的罵咧起來,然後下意識的去觸碰傷口,一陣鑽心的疼傳來,剛還只是冒血的手背,突然就皮肉翻飛,剛纔那條血痕居然就這樣裂開,露出裡面血紅的皮肉來。
那幾個人雖然是號稱在道上混的,可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一個個抓着自己手在那哇啦哇啦的叫喚了起來。
“這招隔山打牛使得不錯,”慕雲白讚許的站在唐小曼的身後,點着頭道,“只是力道上還要控制一下,要知道這招的精髓在於不傷人於表但制敵於裡,你這都打出血來了。”
唐小曼聽後,暗地裡悄悄吐了吐舌。
她剛纔也是靈機一動就使出這一招,等她想控制力度時,鎖鏈已經揮了出去,所以留下了小遺憾。
“你剛纔揮鞭時,稍稍的迴帶三分力,就不會是這個樣子。”慕雲白在現場做起了技術指導,“讓鞭頭稍微內收。”
說完,他做了一個示範動作,唐小曼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再度揚起了手中的鎖鏈。
剛被抽得皮開肉綻的幾人一看,都嚇了一條,這是準備拿他們幾個再試手麼?
於是幾人驚得如同鳥獸散,各尋了個方向四散而去。
“咦,怎麼都跑了?”唐小曼明知故問的笑道,然後慢慢的收着手裡的銀鞭,“現在我們怎麼辦?要去抓一個回來麼?”
而慕雲白只是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舊車間,示意唐小曼噤聲。
不明所以的唐小曼向舊車間看去,只見剛纔已經空無一人的車間裡,傳出叮啷哐啷的聲音。
一個女聲在裡面叫囂着:“人呢?都死哪去了?老孃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們可不是讓你們去偷懶的!”
唐小曼一聽這個聲音,整個就石化了。
有可能麼?
真的會是她麼?
雖然之前在別人的口裡得知了她的消息,可是此刻再次聽到她的聲音,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涌上眼眶,只要微微眨一眨眼便會如斷線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