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不點

雖說成功利用山崎除掉了田中這隻老狐狸,但是我亦答應了山崎,要捧紅她。一想到這個就頭疼啊,她先天條件真心不好,想紅,光努力是不夠的,還得靠整容、炒作!

“親愛的!”不知天野從聽到了風聲,也去買了那本八卦雜誌。這不,跑來撒嬌了,“你和那個山崎到底有沒有過啊。”

我拿出當初天野送我的大吉籤,信誓旦旦道:“我對神明起誓,沒有!我是清白的。”

天野本就沒有懷疑我,只是在撒嬌,見我這麼認真,掃興道:“好啦,好啦,信你。不過先說好,你不可以和陳姐姐之外的女人那個哦!”

“那我想要了怎麼辦?”我抓過天野的手,揉了揉那條委屈了很久的兄弟。

“你討厭啦。”天野害羞地縮回手,然後起身去把燈關了。隨後,天野用嘴幫我釋放了兩次,弄得我是四體通泰、心神皆醉,當真是妙不可言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連着兩次登上八卦雜誌,山崎的人氣猛增了不少。而她本人卻不明就裡,對我是既感恩又戴德,“沈總監,謝謝你。我會繼續努力的。今晚可以賞光陪我去吃個飯嗎?”

“好啊。”我已經幫她聯繫好了整容醫院,正好想找個機會告訴她。

我以爲山崎會把晚飯安排在什麼大飯店,結果她帶我去了最常見的路邊攤,“對不起啊,沈總監,之前騙了你。其實我是來自岡山縣的一戶普通漁民家庭。”

我聳了聳肩,說道:“無所謂啦,人嘛,誰沒個犯錯的時候。你看我們現在相處得不也挺好的。對了,你對林木森這人瞭解多少?”

山崎一聽到林木森的名字,頭立刻就低了下去。我去,不是吧,林木森還真是不挑食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八卦了。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爲你安排的行程?”

“想!”

“這輪公演結束後,你就和oms解約。然後,我會送你去韓國。等你整完回來,我再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

山崎表示理解不能,“和oms解約?”

“放心吧,你整完回來,我保證你有地方去。”山崎也是個敢作敢當的女人,她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會疑神疑鬼地問許多奇怪的問題。她只問了我什麼時候動身。

我翻開日曆,於心中草草算過,答道:“兩週後。你需要在韓國待半年,和家裡人先打個招呼吧。”

說了這麼久,飯早就冷掉了。本着維護不浪費糧食的傳統美德,我快速消滅完盤子裡的炒飯。原本想順道送山崎回酒店的,卻被她委婉地拒了。嘿,我這是被嫌棄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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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腕看了下表,正時間還早,我就繞路去了一趟小泥鰍家。結果,那間小屋子是鐵將軍把門,我叫了半天也沒人應。於是就打了個電話給嚴肅,“喂,嚴肅麼?你知道小泥鰍和他奶奶去哪了嗎?”

嚴肅一頭霧水,茫然道:“不知道啊。”

“誒,這裡有張紙。”我在小泥鰍家門口的廢紙箱上發現了一張即時貼,“糟了,喬東珏這老狗把他們祖孫倆給擄了,你快讓洪敏聯繫周本耀,速度!”

周本耀帶着王銘如約來到上次我們碰頭的那家茶室。才一段時間不見,他倆就憔悴了很多,尤其是周本耀,白頭髮一下就多了很多,顯然對洪叔叔的事在勞心又勞力。

我遞過那張署名是喬叔的即時貼,面朝王銘問道:“吳天亦,你沒給偷偷宰了吧?”

王銘對我做了個怪臉,說道:“好着呢。怎麼,喬東珏要我們拿吳天亦去換泥鰍?”

“好像,吳天亦是喬東珏的親兒子...”周本耀看完即時貼,又把它遞給了王銘。

王銘頓時嚇尿了,“怎麼可能啊,我們不都是孤兒嗎?喬東珏怎麼會是老四的親爹呢。”

周本耀比起王銘,心眼多了不止一個,分析道:“你發現沒有,從我們小時候開始,喬東珏就一直特別照顧四弟。每次我們受罰,這老狗只幫着四弟說話。現在說他就是四弟的親爹,我倒是覺得合情合理。”

“那我們去拿吳天亦換泥鰍?”王銘似乎有些不情願。也對,泥鰍對於他來說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

不等我發表意見,“啪。”周本耀就削了王銘一腦袋,恨恨道:“你忘了小泥鰍對小姐有多忠心嗎?拿一個叛徒去換一個自己人,你還不樂意?”

王銘這才悻悻拿出電話,叫手下把吳天亦給運了過來。

接着周本耀照着喬東珏留在即時貼上的聯繫方式,聯繫上了喬東珏,“喬叔,說個地兒,咱們把人給換回來。”

周本耀開着功放,喬東珏說的話,我和王銘聽得一清二楚,“你想得美!上次那姓沈的小子跟胡烈贖人,一個人十萬美金。這次我給你們優惠價,兩個人十五萬。”

王銘和嚴肅的性子差不多,都屬於那種一點就着的人,“閉上你的臭嘴,你還敢提條件?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在你兒子的身上開幾個洞?少他媽拿泥鰍來嚇我,我和他不熟!”

喬東珏被王銘的話噎了半天,過了好半響纔開口道:“那你們說個價。合適的話,我們就約地方換人。”

“我操你媽的,你當我在跟你開玩笑?”王銘說罷,就重重地跺了幾腳,裝出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嚇得電話那頭的喬東珏急忙叫道:“王銘,你回來。我不要錢了,別動我兒子!”

王銘湊到我耳邊,輕聲道:“看見沒,就這麼會功夫。我替你省下了十多萬,你想怎麼謝我?”

王大哥,我本來就沒打算給喬東珏敲竹槓啊。

周本耀和喬東珏約好了地方,就掛斷了電話,“原來這老狗現在躲在控江路那邊,怪不得我們最近找不到他。”

王銘輕笑了兩聲,嘲諷道:“很難猜嗎?那裡本來就是陳爺的地盤。我早讓你派人去看看了,你偏不聽。”

地盤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沒有半點興趣,只想快點把小泥鰍和他奶奶接回來,“你們有把握嗎?”

“十成!妥妥的。”王銘秀了下他那砂鍋大的拳頭,“陳爺、喬叔,真搞不懂這兩條老狗在想什麼。既然都躲起來了,幹嘛還要把狗頭伸出來呢!”

待他們聯繫安排妥當,我搭着他們的車一起去了黃興路。

陳爺作爲東道主,很是厚道地擺好了鴻門宴,等着我們上桌。而喬東珏則是站在一旁,一隻腳踏在了小泥鰍的肚子上,用他的身體來碾菸頭。

王銘習慣反客爲主,拔出一把瑞士出產的小刀,就在吳天亦的背上開了一口子,“喬老狗,別他媽跟我裝狠。你再敢動泥鰍一下,我立馬能讓你的兒子開膛破肚。”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兒子在我們的手裡,喬東珏只得投鼠忌器,把腳從小泥鰍的肚子拿了下來。

陳爺不曾想風頭都被王銘這個小輩佔了去,呵斥道:“沒大沒小沒規矩,洪濤教出來的就是你這種貨色?”

王銘也不答話,曬笑着掂了掂手裡的刀。陳爺還以爲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正暗自得意。王銘的刀就脫離了他的手,刺進了陳爺的身體裡。

陳爺的手下巴不得陳爺早點歸西,早點騰出位子,也好早些圓了他們當話事人的念想。王銘替他們給了陳爺一刀,只怕他們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但面上多少還得裝一下,“他媽的,你們別欺人太甚!”喊歸喊,可就是沒人帶頭站出來去砍王銘。

“你們不上,那我就不客氣啦。”王銘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包,用力一轉。頓時從四周的小貨車裡竄出十幾個漢子,拿的都是半米長、磨好的片刀。一場血戰,一觸即發,有木有!我還是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躲起來吧。

王銘帶來的人卯足了勁想要戰個痛快,而陳爺那邊的人的心態則是截然相反。陳爺中刀倒下之後,他的二把手,一個叫曾猴兒的瘦弱男子挺身而出企圖主持大局,“喬叔,王銘老弟,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逢事就動刀動槍的呢。”

王銘只是脾氣暴躁了點,腦子他不缺,陰森一笑道:“曾小卵,你別跟我瞎套近乎,就你這種貨色也配叫我老弟?我把話撂這,識相的,趕快讓喬東珏那老狗把人給我交出來,不然我就他媽蕩平這塊地兒!”

喬東珏好歹也是王銘的長輩,卻屢屢被王銘稱作老狗,“你有本事就來,我也挑明瞭跟你說,要是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我保證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聞言,王銘就俯下身又給吳天亦開了個口子,“我動了,你能怎地?”

常言道,柿子得挑軟的捏。王銘吃準了喬東珏就是那個軟柿子,拼命想要撩撥起他的怒火。事實證明,他成功了。喬東珏抄起一個西瓜刀,就朝着王銘殺來,跟隨他的寥寥數人全是他本人的親信,陳爺的人一個沒動。

王銘打了個手勢,我們這邊的人立即開始行動,將喬東珏和他的馬仔們圍了起來。喬東珏能混到和洪叔叔一個輩分,那還是有些斤兩的。他砍翻了兩名大漢,突出重圍,眼看就要和王銘短兵相接了。周本耀忽然出手,一支做工精良的飛鏢順着他擲出的軌跡,釘在了喬東珏的臉頰上。被陰了一把的喬東珏,步伐趨於凌亂。王銘哪裡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抽刀上前,就是一頓亂砍。

在後面看西洋鏡的曾猴兒眼睜睜地看着喬叔一派覆滅,落井下石道:“周哥的鏢法果然名不虛傳!”言畢,他還讓人把小泥鰍給擡了過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奶奶呢?”我看到小泥鰍苦着個臉,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小泥鰍“哇”的一聲,就哭了。

奶奶在喬東珏帶人去抓小泥鰍的時候,就因爲拿着鐵鍋砸了喬老狗幾下,被他的馬仔們抓住後一頓暴打。奶奶她歲數大了,身子骨弱,沒能熬住就走了..

別說我了,就連王銘這樣的冷血動物聽完都目呲欲裂,“王哥,我出二十萬美金買喬東珏那老狗的命...”

王銘冷冷道:“他那條賤命哪裡值那麼多錢,收你個友情價,五塊錢。”讓我吃驚的是,王銘沒打算讓手下替他幹這個髒活,他操起刀就往喬東珏的脖子上砍了兩刀,傷口深可見骨。四潵而出的鮮血濺了他一身,王銘非但沒有厭惡,反而露出了一副極爲享受的神情。不行了,我想吐..

曾猴兒沒想到真會鬧出人命,帶着人就想撤。周本耀拉響了第二個禮炮,從更遠的地方又竄出一撥人馬,這是周本耀安排的收尾人員。

他見狀,急得都快哭了,連忙道:“周本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放過我們,今晚的事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不敢指望你們能保守秘密,你們充其量不過是一羣沒有底蓋的破瓶而已。”周本耀拍拍手,示意手下們清場活動照常進行。

曾猴兒知道這次八成是難逃一死了,回頭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那六七個弟兄,“殺一不賠,宰倆有賺。拼了!”

心思縝密如周本耀,是不會留機會給他們拼個魚死網破的。他安排好的收尾人員共有二十四個人,十二個人手持氣槍嚴正以待,另外那十二個人則是身穿加厚棉大衣,手持利刃準備近身搏殺。

兩撥人馬一旦正面交鋒,高下立判。曾猴兒他們衣單體薄,鋼珠打在身上疼得直呼爹喊娘,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讓另一撥人的刀給捅了個透心涼。

這場景和那些好萊塢大片裡的黑幫血戰一模一樣,真實且震撼。

王銘一把勾住我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說好的錢呢?”

我現在哪有二十萬美金,怯生生地回答道:“明天行不?你約個地方,我給你送來。”

“你連五塊都沒有?”王銘伸手從我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打趣道:“堂堂一個公司的總監,出門連五塊錢都沒有,你老婆是有多扣啊。”

“真的只要五塊?”

“騙你的,給我二十,我去買包煙。”

我瞪大眼睛看着王銘,心道:他腦子沒壞吧?一身血,還敢大模大樣的去超市買菸?

“你腦子沒壞吧?一身血,還敢大模大樣的去超市買菸?”我操,誰那麼猛啊,敢對王銘說這種話。哦,原來是周本耀啊,怪不得。

誒,他回來了,也就是說曾猴兒那邊的事已經解決完了?

王銘轉過身,一臉盪漾地問道:“今天一共弄死幾個?”

“我這邊八個,你那邊四個,合一塊兒十二個。”

我聽着這兩人的對話,頓時不寒而慄。什麼四個八個的,那全都是一條條人命啊。

周本耀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沈先生,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我們被抓起來了,也絕對不會連累到你的。”

“哪兒的話,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我努力裝得很淡定,可不停抽搐的腿肚子將我無情地出賣了。

王銘和周本耀卻沒有因爲這個而笑話我,“沈老弟,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周本耀就送給你一個承諾:以後你的事,只要我們兄弟幾個能幫得上忙的,就絕不會幹坐着。”我起先只當這是江湖套話,並沒有在意。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承諾有多重!

小泥鰍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情緒變得非常不穩定。因此,洪敏將他安置在了毛慶元的身邊。

兩週之後;送走了山崎美芽,oms的出道公演亦完美收官。我們樽軒又迎來了一個新的項目-嚴總從新加坡拉來了贊助,準備拍攝一部青春偶像劇。

“嚴總,您找我?”上次傳緋聞惹了他老人家生氣,害得我花了足足兩天時間,鞍前馬後地伺候他老人家,好不容易纔平息了嚴總的怒火。

辦公室裡坐着倆老外,正跟嚴總聊得火熱。咦,這倆貨咋長得一個模樣嘞。

嚴總拽過我手,把我拉到了兩位貴客的跟前,說道“巴丁、克洛。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就是我培養的下一任接班人,沈思。小沈,你看好了,這個眉毛上有一道疤的是巴丁,沒疤的是克洛。他倆是我在英國留學時候結識的好友。”

巴丁、克洛,怎麼聽着那麼耳熟。

“皮爾斯風投?”

嚴總和那對雙胞胎兄弟同時面露微笑,顯然對我的反應很是滿意,“嚴厲,你的眼光還是很毒嘛,這個接班人選的不錯。”

人都喜歡聽好話,嚴總也不例外,他眉開眼笑道:“我挑的人嘛,上次威爾頓能源的老總當着我的面都想挖他,糾纏了好久。”嚴總你吹牛臉紅不?人哪有糾纏了好久,不過就是順口提了一嘴。

我謙遜地候在一旁,自動屏蔽了他們的相互恭維。

“小沈,你去隔壁小南國訂桌飯,晚上陪我們去喝一杯。”“咯噔”不好,我右眼皮又開始跳了。

果不其然,嚴總他老人家又醉得一塌糊塗。這回他口齒沒那麼含糊,唸叨的話我聽清了幾句,“小琴,我對不起你...孩子還給我。”

嗯,誰是小琴?嚴總的老婆叫唐天娜,也就是嚴肅的生母,他們已經離婚很久了。難道嚴總除了嚴肅之外還有別的孩子?瞄了一眼倆老外的情況,哎呀我去,巴丁和洛克的酒品也太差了吧,椅子下的地毯溼光了不說,連菸灰缸裡都被酒液浸沒了。儘管如此,這倆貨還是趴下了,這酒量也忒小了點。我早該猜到的,我就是個勞碌命。

我叫來服務員,幫着我一起擡。走在前頭的那個服務員看着就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這不,手一滑嚴總就給坐地上了,也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大喝道:“不要帶走孩子!”

我對幾個服務員報赧一笑,解圍道:“不好意思哈,老闆他比較喜歡馬景濤,喝醉了老愛演。見諒、見諒。”媽蛋,這是腫麼了,我聞到從嚴總身上散發出的八卦味了。

把仨大佬全部塞進車裡,我搖身一變,變身成了老闆們喝醉酒後的代駕司機。也不知道巴丁他們住哪兒,索性就跟嚴總一塊捎帶回他家。

“嚴肅開門,嚴總回來了!”幸虧嚴總住的是別墅,要是住的是公寓,嘖嘖嘖...我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估計嚴肅這會兒正在洪敏的肚皮上快活着,叫了半天才有反應,“哎呀,厲哥又喝醉了啊?那倆洋人是誰?”

“我操,你能搭把手再扯別的嗎?”

雙胞胎都是這副德行嗎,幹什麼都一致?我扶着巴丁進門的時候,他“哇”的張嘴吐了,吐滿我一身。然後嚴肅去扶洛克,也被吐了一身。沒辦法,只得在嚴總家裡洗了個澡。

“哥,這是我的衣服,將就着穿下吧。要不,今晚你就住這,我去幫你套被子。”

我換上嚴肅的衣服,在客廳裡逛了兩圈,瞧,巴丁和洛克抱在了一起,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基情四射啊。

我才欣賞了一會皮爾斯兄弟的基情,嚴肅就已經把房間給我理好了。

“哥,沒事的話,我接着去造孩子了哈!”

我大手一揮,道:“去吧去吧。”

話說這還是我第一次住嚴總家,以往嚴肅每次想要留宿我,都被我拒了。嚴總在睡覺,嚴肅這小子忙着快活,把我一個人撂這兒,是不是有點兒不仗義的味道啊?

我四處逛了逛,一不小心就進了嚴總的書房,和公司裡的辦公室沒差多少,就是多了些私人的照片。別看平時嚴總對我兇不拉幾的,其實我和他關係好得很,習慣性的就去翻他的書櫥。哎喲,怎麼還有‘劉備’的啦,嘖嘖嘖,嚴總這個老不羞。

顯然嚴總是把這些書都當成了擺設,書套多多少少都攢下了些灰,唯獨這本《世說新語》,上面是一塵不染。我頗有些好奇,就把它抽了出來,“啪嗒”這本書竟然是空心的,裡面藏着的相片薄順應着牛頓第一定律掉在了地上。

“喲西,發現好東西了嘛。”

嘖嘖嘖,嚴總這個老不羞,還玩豔照呀,居然還把照片洗出來了?等等,怎麼這個女主角長得這麼眼熟?我操,這不是宋佳悅麼...誒,不對啊,嚴總咋這麼年輕嘞。

聯繫之前嚴總的醉話,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宋佳悅該不會是嚴總的孩子吧...那林木森豈不是要做嚴總的女婿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這玩笑開得大了點吧。

我匆匆把相片薄放回《世說新語》裡,憑着記憶,把書櫥給還原成方纔我剛打開時的模樣。

得找個機會探探嚴總的口風,萬一宋佳悅真是嚴總的閨女,那等將來林木森做了他的女婿,我就得蛋疼了。愁啊,估計這一宿又睡不好了..

“小沈,每次都辛苦你送我回來,我很不好意思啊。”嚴總吃完雞蛋餅,連嘴都沒擦就跑來謝我。你也知道是辛苦我?那你每次少喝點不就完了,真是的。

我滿肚子問題憋了一晚上,憋得難受死了,“嚴總,你認識宋佳悅嗎?”

嚴總一愣,隨即問道:“誰?韓國新出道的女藝人嗎?有沒有潛力?”

行了,他老人家壓根不知道宋佳悅的存在,我只得胡謅道:“是啊是啊,最近剛出道,還沒整過,有沒有潛力還不知道。”

嚴總撇了撇嘴,“那你看着辦吧,要是還行的話,就簽了她。我們那新戲不正在海選演員麼。”

“可這事兒不歸我管吶,那偶像劇的項目是朱經理他們負責的。”完了,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要挨削了。“啪、啪、啪”大早上的,嚴總就賞了我一頓“糖炒栗子”。

“你好好看看你現在掛的職務(副總經理兼藝術總監,前不久才升的),昨天在皮爾斯兄弟面前,我都那樣說了,你怎麼就拎不清呢?”嚴總越說越激動,一擼袖子又想削我了。

我嚇得趕忙翻到了沙發後面蹲着,“嚴總,我錯了,我現在就去盯項目去。您消消氣,中午飯您想吃什麼?”

嚴總沒有追過來,他坐到了我的座位上,戴起老花鏡就開始看報紙,“隨便幫我叫份飯就可以了。”

“嗻!”

我逃也似的溜出我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小杜壞笑着站在咖啡機那邊對我招手。

“好你個杜明華,敢偷聽老子挨批?”

“沒啊。”小杜一臉冤枉,“沈哥,我是來給你報喜的。”

我有什麼喜可報,能少挨嚴總幾頓揍就已經很好了,“喏,你看。”小杜遞給我一個信封,是住田秀澤寄來的感謝信,裡面還夾了二十張福澤諭吉。

我抽出信放進自己兜裡,把錢留給了小杜,“oms公演成功,你功不可沒,這錢你拿着。”

小杜也不跟我瞎客氣,接過錢,傻笑了幾聲就閃人了。

剛纔答應嚴總要幹嘛來着?哦,對了,要去盯那個啥偶像劇來着,“小杜,來來來。”他屁股尚且還沒坐到凳子上,我又把他給招了回來,“你有沒有興趣在一大堆妹子中間泡一天?”

“當然有興趣啊,但是我沒時間吶。我明天就開始放假了,項目得沈哥你自己去盯。”

“行吧,你忙你的去吧。”哎,真是個靠不住的玩意兒。等等,我還沒說要他幹嘛,他就已經知道了,“杜明華!你還敢說你沒偷聽?”

媽的,什麼世道啊...都當上副總了,還得親自跑到海選現場來?這回的導演是從新加坡來的華裔,叫邱逸才,好像在這個圈子裡還是小有名氣的。

海選海選,顧名思義,是從一片人海當中挑選人才。各種歪瓜裂棗應有盡有。我自認爲有着一雙二十四k的鈦合金狗眼,在陪着邱導審了一天的美之後,還是瞎了。

邱導也很上路,請我去了一家東南亞餐廳犒勞犒勞,“沈總似乎很得嚴總青睞嘛。”

“哈哈,嚴總對誰都是很關心、很愛護的。你看韓雲塵,他就是被嚴總寵壞的。他剛來我們公司那會才兩百斤不到,現在都奔着三百去了。”

最近韓經理和邱逸才走的很近,我也正好借這個機會來試試看韓雲塵的公關做得有多到位,“哈哈哈,可韓經理跟我說,他才兩百四十多斤,該不會是隱瞞了幾十斤吧,哈哈哈哈。”

我接着打趣道:“你們已經能聊到這麼隱私的話題啦?”

邱逸才喝了點小酒,嘴巴已然管不牢了,“是啊,我們還一起玩了幾個小妞呢。呃......”這貨打了一個超長的嗝。

“小妞?”

邱逸才淫蕩地笑了,對我附耳低聲道:“就是海選出來的,還不錯的小妞。三劈的感覺很不錯的,沈總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啊,三龍一鳳肯定更刺激。”

我從剛纔開始就已經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是韓經理提議你這麼幹的?”

“那胖子哪裡懂這些,都是我教他的。我進這行快十年了,玩女人從來沒花過錢!”說起玩女人,邱逸才的語氣不禁有些輕狂。

娛樂圈有潛規則我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居然會潛成這樣。我馬上裝出一副垂涎欲滴地模樣,羨慕道:“這麼厲害?那邱導以後有好貨色,一定要叫上我啊!”

邱逸才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嗨...一句話的事。今天我就看中了兩個,過幾天估計就能得手,到時候我電話聯繫你。”

待我把這尊瘟神送回酒店,馬上就跟嚴總通了短信,把邱逸才和韓雲塵乾的好事彙報了一遍:我該怎麼處理?

嚴總回覆我的短信讓我感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邱逸才乃是新加坡投資方欽定的,你要是想動的話,得先從韓雲塵開始料理。

韓雲塵和我關係還算不錯,我沒事幹嘛要料理他?乾脆直接問嚴總得了,於是,我撥通了嚴總的號碼,“嚴總,到底什麼意思?我該不該插手管一管?就算被曝光了,其實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呢?”嚴總又把皮球踢回給了我。

“我想先看一下你和新加坡方面籤的合同,要是有空子可以鑽的話,我們就沒必要管那些閒事了。”

嚴總爽快地答應道:“就在我寫字檯左面的第二個抽屜裡,明天早上你自己到我辦公室去來拿。”

“好嘞!”

我按着嚴總說的,在他寫字檯左面的第二個抽屜裡翻了很久,都沒找到那份合同。倒是發現了一本陳年舊筆記,裡面記錄了他老人家年輕時的一些情情愛愛。我在當中找到了他醉酒後時常呢喃的名字-宋小琴。

我的媽呀,宋佳悅有可能真的是嚴總的女兒!

算了,反正嚴總也不知道他的孩子到底是誰,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嚴總也真是老糊塗了,合同明明在第三個抽屜嘛!我還沒來得及翻開合同,手機就響了,“喂?”

“沈思嗎?我邱逸才,今晚來我這兒吧,姑娘們都準備好了。”我去,不是說這兩天能得手嗎?怎麼才過了一晚就搞掂了,這個邱導到底是有多神通廣大啊。

爲了把戲做足,我獻媚道:“好的好的,邱兄果然名不虛傳,小弟佩服的很吶。”

邱逸才倒也謙虛,“不敢當,和某些大師比起來,我這只是小打小鬧罷了。你那裡有好一點的紅酒嗎,有的話,晚上記得帶來。”

“就衝邱兄這麼夠意思,好酒今晚管夠!”我丫丫個呸,拿些社會上的妹子就想跟我換好酒?當我土鱉啊,八十塊的長城乾紅,不能再往上走了。

今兒開始,小杜就陪着他媳婦去新馬泰度假了。我只能找了排名第二的親信李墨團,簡稱黑球兒。

“老大,你急着把我叫來,有任務?”

我瞥了一眼桌上的毛爺爺,說道:“你馬上去酒吧幫我淘幾個紅酒的瓶子,要那種酒坊自制的那種。順道買幾瓶長城乾紅灌進去,晚上我要派用場。”

類似這種勾當我和黑球兒合夥幹了不止一次,他門兒清,拿上錢就閃人了。

哎,嚴總才發過脾氣,這幾天我還是乖乖去海選現場盯着吧。

實在是無聊得緊了,我只好數報名表玩。要知道,奇葩看多了,忽然看見一個美女。那種落差感,就好像是你不在腳上綁保險,直接從澳門旅遊塔上掉了下來,小心臟“咵擦”碎了。你還別說,我凝神一看,這美女,竟然我認識。

“陳芸芸,這小妞不錯吧?”邱逸才顯然是留意過她了,見我拿着她的報名表,就湊近腦袋悄聲道:“今晚她就是主菜。今晚有仨,她讓給我先玩,我玩過之後再和你們換。”

我的牙咬碎了吧,我的牙碎了吧?我已經極力在剋制了,如果邱逸才還是死了的話,千萬別怪我,那肯定是因爲我沒牙可咬了。邱逸才聽見我呼吸聲漸粗,還以爲我是太興奮了,安慰道:“好啦,你別太激動。跟着我混下去,我保證將來這種級別的貨色,你會玩到膩。”

“謝謝啊!”

真搞不懂芸芸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一個物理學女博士,竟然會別出心裁地跑來報名拍戲。你這是羊入虎口,知不知道?

在得知今晚的主菜是芸芸之後,我在海選現場每待一秒鐘,都是煎熬。眼瞅着天色不早了,黑球給我發來了短信:一切搞定。酒呢,給你放在後備箱裡了。車呢,也給你停到海選現場了,車位號:c七十一。

邱逸才是個典型的色胚,猴急着脫褲子。這不,還沒到點呢,他就發號施令收工了。

“沈思,你直接去酒店房間等我吧。我去接韓經理和小妞們。”

芸芸是我的女人,誰要想染指,我他媽就咬死誰,“韓雲塵那貨的相貌你是知道的,你就不怕帶着他去,小妞們嚇跑了?”

邱逸才該是有過相似的經歷,點頭道:“那就勞駕沈總陪我一起去吧。”

他並沒有把小妞直接約到酒店,而是約在了我們昨晚去的東南亞餐廳。我們到時,陳芸芸和另外兩個妹子已經等了很久了。我在自己車上沒下去,隔着玻璃注視着裡面的一舉一動。是我低估了芸芸的智商,她是何等的冰雪聰明,憑着隻字片語就對邱逸才的目的瞭然於胸,眉宇間流露出了濃濃的敵意。

邱逸才哪裡肯放過今晚的主菜,在裡面軟磨硬泡了半天,芸芸就是不肯跟他去酒店。忽然,她餘光掃到了我的車,便不再磨嘰,出門徑直上了我的車。邱逸才被芸芸的異常搞得滿腹狐疑,給我發了條消息:怎麼回事?

芸芸既然已經上了我的車,我也就沒了顧忌,繼續裝我的大尾巴狼:不知道啊,可能是看我長得帥吧?帶我來是明智的吧,哈哈。

邱逸才怕我亂入,壞了他的計劃,提醒道:那小妞得讓我先玩!

我看完,笑了笑,把手機遞給了芸芸。芸芸卻不領情,譏諷道:“我真是腦子壞了,竟然會想你這個王八蛋,特意跑來你們劇組找你。沒想到,你招惹了一個日本女人還不夠,現在還跟這種人出來鬼混。”

我呲了呲牙,這話有夠難聽的啊。我不打算跟她打嘴仗,知道腦子沒她好使,省的被她拐彎抹角地罵了都不知道,“聽聽這個,再看看這個。”

我給芸芸先後放了兩段錄音,一段是昨晚錄的,一段是剛纔錄的。自打被林木森黑過一次之後,我做什麼都喜歡錄音。錄音可真是個好東西,防坑防騙的絕佳利器啊,有木有。又給芸芸看了她自己的報名表。

她知道是錯怪我了,但仍是端着架子不肯放,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那個日本女人分手?”

“她懷了我的孩子...”

芸芸遊過了西藏,可能是被那邊的景色所感染,人亦大氣了許多,“我不逼你了。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吧。停車,放我下去。”

“芸芸!”我猛打方向盤,靠到路邊停下,“回來吧。別跟我慪氣了,好嗎?”

“我沒在和你慪氣。我只是不會和任何人分享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只能愛我一個人,這難道有錯嗎?你大可以放心,你們那個令人感到噁心的劇組,我是不會再去了。那個劇組和你很搭,都是口是心非、表裡不一。披着人皮,行的卻是畜生都不屑做的事,沈思,我們認識了快有十三年了吧。今天我要告訴你,我對你很失望!”芸芸眼眶發紅,強忍着沒有哭出來。

她的話,就跟那冰冷的刀一樣,狠狠地在我胸口開了個透明窟窿。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境呢?萬念俱灰,大概就是這麼個詞吧。我拉開車門,走到馬路中央,點上一支菸,緩緩蹲下。

芸芸刀子嘴豆腐心,即便明知車子是不會撞到我的,她也匆忙下車過來拽我。在努力了幾分鐘無果後,她也坐到了地上,“你想死可以,我陪你。”

路徑的車輛生怕我倆是碰瓷的,紛紛放慢車速,有人甚至搖下窗,怒罵道:“我操你媽,兩個傻逼。想不開去跳樓啊,坐在馬路上組撒啦!”

呵呵,我這種行爲的確是在討罵。一支菸很快就抽完了,我把尚未滅去的菸蒂緊緊攥在了手裡,碾成了粉末,一股腦地扔進了第二個搖下窗罵我的人。

“快跑!”我在扔出菸灰的一剎那,抓起芸芸的手就跑回了車裡,我也搖下窗,對着那位車主比了一箇中指,挑釁道:“老子的確是不想活了,你要是也不怕死就撞過來啊。”在此對那天的哥們道個歉,我是真的心情不好,不是有意冒犯,對不起。

那哥們以爲我真的是個神經病,又罵了幾句,就發動車子走了。

我一反常態,從逆來順受的兔子變身成了扎人的刺蝟,引來了芸芸的關心,“你沒事吧,我收回剛纔的話,你別這樣了好嗎?”

我摟過芸芸的肩,張口就吻了上去。芸芸初時還有些抗拒,在我強烈的攻勢下,她屈服了,嬌羞地吐出丁香小舌迴應我。我關上窗,剛想去脫芸芸的上衣,邱逸才這根老淫棍來電話了,“沈總,你人呢?不會偷跑去吃獨食了吧?”

我瞟了芸芸一眼,頓時,一個邪惡無比的想法從腦袋裡冒了出來,回答道:“怎麼會,陳小姐肚子餓了。我繞了點路準備帶她去吃飯呢,晚一點就過來。”我不給邱逸才再問問題的機會,直接把sim卡拔了,扔出窗外。

“我們來打個賭不?”

芸芸不解,漂亮的眸子裡也都打上問號,“賭什麼?”

“你放心交給我,我們去邱逸才的酒店,如果之後我做的事不能讓你笑出來,我就和天野分手。如果你笑了,那麼今晚就跟我回去,我可以跟你保證,即便你不會一下就喜歡上天野,但你也絕不會討厭她。順便嘛...買部手機給我唄,我老用那麼寒酸的手機很丟人的誒...”

她一向自認笑點很高,腦子又比我聰明,旋即答應道:“一言爲定!”

之後我借了芸芸的手機搜了一下附近的藥房,進去買了盒珍珠春眠膠囊。回到車上,隨便起了瓶乾紅,捏開幾粒膠囊倒了進去。芸芸看懂了我要幹嘛,笑道:“你好壞哦!”

“現在笑了,也算輸哦。”被我的話一激,芸芸馬上收起笑容,不再做出任何表情,看來是一心想贏下這個賭局呀。不過嘛,嘖嘖嘖...你輸定啦,哈哈。

萬事俱備,出發。夠、夠、夠!

邱逸才對於芸芸可謂是望穿秋水,專程下樓在酒店大堂裡候着。待我攜手芸芸閃亮登場,他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擠開,好讓芸芸挽着他的胳膊,只可惜芸芸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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