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不點

本屌本名鄭爽,乳名狗蛋。現年二十有三,是個打進日本國內部的共產主義的堅定信仰者!打小吧,本屌就知道讀書、把妹,兩手要硬。現在正爲改造人帝國內部的女青年而努力奮鬥。先來說說本屌小時候的事兒吧。

本屌生在上海,卻被狠心的爹媽扔到了浙江老家的爺爺奶奶家。乳名也是爺爺奶奶給起的。等本屌到了上初中的年紀,爹媽好像突然想起來還有我這麼個兒子,把我從鄉下接了回來。本屌在鄉間野慣了,初到上海這麼個魔都,怎麼看都覺得不舒服。本屌雖然是在鄉下長大的,但是腦子還是相當靈光的。雖然穿着什麼都很挫,但是憑着一個好腦子,在同學中混的還算不錯,也沒人因爲我說話稍帶些諸暨口音而不理我,或者看不起我。大家玩的還都挺融洽的。初中嘛,大家都還是比較單純的。

後來因爲本屌跑的快,長得比較壯,被招進了校隊。在一次和強隊的比賽後,我和佳悅有了第一次邂逅。

出了賽場,我習慣性的掏出鑰匙,想要去開我自行車的鎖,一隻細膩光潔的小手從背後伸了過來。

“你是鄭爽對嗎?”

“嗯,是啊。有事嗎?”

“剛纔你好帥哦!面對那麼多人就衝進去了,還得分了呢。”

小手的主人是一個留着平劉海的小蘿莉,素面朝天的臉蛋,透着青春,此時的她正微笑着看着我。露出兩顆小虎牙,讓我越發覺得她可愛。

打小時候起,就沒怎麼和女孩子說過話,更別提被人誇帥了。當下我只好,“嘿嘿,嘿嘿。”傻笑不已。

“我叫徐佳悅,是初二<9>班的。方便留個電話給我嗎?”

那個時候,有個手機絕對是件天大的事,我下意識就覺得她在問我要家裡的電話號碼。

“6630xxxx。”

當我看到她面露疑惑之色時,我就知道,我錯了,她竟然不是要宅電?感情這小妮子是白富美?有手機?

她頓了頓,接着說道,“你再報一遍吧,我剛纔沒聽清楚。”

“哦哦,6630xxxx。”

這次她從書包裡拿出了小本子記了下來,“是6630xxxx嗎?”

“嗯。還有什麼事嗎?”到現在我回想起來和徐佳悅的初次見面的情形,仍是羞射不已。我實在是靦腆的過分了。徐佳悅被我這麼一問,小圓臉“唰”一下就紅透了。那紅色素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子,她別過腦袋,看着馬路上的行人,“能送我回家嗎?”

本屌一心想着回家洗澡,還要打電話跟爺爺奶奶吹吹今天的表現,於是乎,傻傻道:“我沒空啊,要不你找別人吧。”

她那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一下,隨即滿不在意地揮揮小手,“走吧走吧,那我找別人去了。”

“哦,再見啊。”

我就這麼傻逼兮兮回了家。幸好佳悅後來有給我電話,不然我的初戀就要這麼胎死腹中了。

比賽後的第二天是星期六,原定計劃是要去英語補習老師那裡上課的,但是佳悅在賽後當晚就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星期六有沒有空出來玩。

我再遲鈍,也終於明白了,這妹子好像對我有意思。最關鍵是這妹子那麼可愛,要不是我沒和女孩子打過交道,我豈會放她一個人回家?人能傻一回,但不能傻一輩子,對吧。既然美人兒相約,翹掉一節英語課又如何。

星期六的早上,我應該是這十幾年來第一次注意自己的形象,換了好多套衣服,最終還是選了一件花格襯衫,那是奶奶在我來上海前,自己親手做的,以現在的眼光來看,絕對是潮範兒。

佳悅約我是10點在一家避風塘門口碰面。我從9點就等在了避風塘的大門前。就在我到了沒多久之後,佳悅也到了。是她爸開車送她來的。奧迪a6,在那時絕對算拉風的了。我就猜她是白富美嘛,果不其然。她在下車期間都沒跟我打招呼,只是徑自下車,然後走進了避風塘。一直等她爸的車揚長而去後,她才從避風塘裡出來。

“你爸爸?”

“嗯啊,你怎麼來這麼早呀,不是說好10點的嘛。”

“你不是也來的很早嘛。”

被我反問了一句,佳悅明顯咯噔了一下,我識相地沒有繼續跟進,給了她緩衝的時間。“我知道今天要和你出來玩,有點小興奮,所以就出門的早了,所以...”

“我也很興奮。”看着她小嘴囁嚅的模樣,真想上前一把抱住她,猛親幾下。

5月份的氣候,漸漸地熱了。佳悅是個愛美的小姑娘,她很自然的在這種天氣下選擇了穿裙子。有蕾絲邊的那種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很有公主範兒。我想牽她的手來着,可是有賊心沒賊膽,兩個人想靠近,卻又拉不下臉來捅破那張紙,從避風塘走到車站,我們是靠近了又分開,分開了又靠近。最終還是她膽子比較大,選擇了拉住我皮帶尾端。

錦江樂園對於屌絲的我來說是在能夠想到的去處中最好的選擇,佳悅也沒有反對。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讓我知道了我的品位還算不錯。

坐了1個多小時的車,好在年輕,坐久了的話最多屁股會有點疼,站起來走一會就沒事兒了。身旁的佳悅已經從拽着我的皮帶升級成挽着我的胳膊了,這其中的緣由嘛,要感謝公交車師傅,要不是他的一個急剎車,佳悅也不會抱住我的胳膊。可惜沒有乘亂親一記什麼的。公交車上略帶溼熱的空氣讓我們的氛圍變得愈來愈曖昧。下車之後,佳悅的臉依舊是緋紅色的。

這種粉嫩的感覺,我相信大家都是能夠想象出來的。眼瞅着,就想要一口吃掉的那種可愛勁兒。錦江樂園相比於今天的歡樂谷、常州恐龍園什麼的,真心渣到沒有底線,可在我初中那會的確是幽會的好地方,坐在悠悠地轉着摩天輪,從純潔的date漫步走向bed。無數懷春的妹子,在這裡將自己的真情獻給了積欲甚久的漢子。在onenight過後,私生子像雨後春筍般的出現,便宜老爸卻一個個走遠。

當然,此時此刻的我,純潔的如一張24k純白的鉛畫紙。牽着佳悅的小手,在樂園裡盡情的high。有點隊伍排得很長,我就講笑話逗她聽。至今還記得那時講的一個笑話,從前仨倒黴孩子,老大叫流氓,老二叫菜刀,老三叫麻煩。他們仨有一天進城辦事。老三丟了。老大帶着老二進派出所報案,民警詢問他們來幹嘛,老大說道:“我是流氓,帶着菜刀來找麻煩。”

佳悅聽着笑話,嘴角掛着淺淺的微笑,擱兒現在,配上一點點光效,那就是女神啊。被純白色包裹着的她,處處都彰顯着女神的尊貴。這回,我沒忍住,低下頭,把脣貼上了她的脣。蜻蜓點水的一吻,我臉紅了,她的臉則是更紅。

我們相互凝視,不禁莞爾一笑。又將脣貼到了一起,這次我學着我聽來的接吻方法,笨拙地用舌頭去挑逗她,艱難的將她的牙齒叩開,與她的舌頭糾纏到了一起。

“唔。”佳悅輕哼一聲,我們終於分了開來,我把她的小臉扶正,用手撩撥着她的髮絲。心裡想着,“你是我的。”

“我們接吻了。”佳悅欲言又止,說心裡話,是個人的都挺狠說話說一半的吧?撓的心裡直癢癢,“然後呢?”

“親我了,那你就要負責呀。”

“嗯,我會負責的。”

“你得娶我!”蒼天可鑑啊,毛都沒長齊呢,就談到娶不娶的了。

最蛋碎的是,當時的我一臉嚴肅地回答,“嗯,我一定會娶你的。”

後來玩了些什麼都不重要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就這麼開始了,從開始曖昧到確認我們的關係只花了1天的時間。

之後的1個多月,我們在學校裡不怎麼說話,可放學後只要出了學校大門就開始膩在一起,除她老爸來接她。嬌美小女神被我這麼個小黑人拱了,多少有些人會不開心。我們又膩的很明顯,於是就有人來挑事了。

那時候,大家都流行看古惑仔的漫畫,小混混風氣如日中天。有個叫王吉誠是我們學校蹲底的。其實時至今日,我也沒明白蹲底到底是什麼意思?最牛b?不見得吧,初中生會抽菸就牛b了?這個先不討論,王吉誠暗戀我媳婦不是一天兩天了。送巧克力送情書已經持續了很久,可是偏偏徐佳悅喜歡的人是我,和我談起了戀愛。於是,他就把矛頭指向了我。

我的朋友不多,只有一個叫李陽的和我形影不離。如果在學校裡見到我,那麼身邊10米範圍內必然有李陽存在。李陽有個發小叫陳國棟,一起玩了幾次之後,也有事沒事就往我這裡跑。

太平日子過了沒幾天,某日我在2號食堂裡買飯,王吉誠帶着他的幾個酒肉朋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白城的學生。來到我跟前,擡手想拍我的臉,被我一把扣住手腕,我們倆的手就這麼僵持在半空中,直到李陽拿完湯轉身看見我在和王吉誠對峙。他馬上把湯放下,快步走了過來,“王吉誠,你帶那麼多人來,想挑事?我們可是足球隊的。”

“足球隊了不起啊?”

“我操你麻痹的,你拽什麼啊,小矮子。”眼見李陽要被他們幾個圍住了,不知怎麼的,我平時忍氣吞聲的習慣都消失不見,一股火氣竄上心頭。我上前一把掐住了其中一個的脖子,前面就說了,我的身板和同齡人相比算比較結實的了,被我掐住的那個傢伙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也不曉得是不是裝出來的。

是我先動手了,他們毫不猶豫的把拳頭往我身上招呼,我不得不撤回雙手抱住腦袋。

“你們在幹嘛!”教導處主任高森堡的聲音及時喝止住了他們的毆打。李陽的情況沒比我好多少,他們一共7個人,四個在打我,三個在打他。

伴隨着那洪亮的呵斥聲,高森堡那魁梧的身體出現在了我們跟前,“王吉誠,你是不是想再留一級?當着大家的面欺負同學?”

“冊(和諧)那,是這個逼(和諧)樣先動手的。”

高森堡似乎對王吉誠成見很大,沒有聽他的辯解,直接又呵斥道:“你跟我去教導處一趟,你們兩個沒事吧?”

“高老師,我沒事。”

“嗯,老師,我也沒事。”

臨走時,王吉誠甩給我一個等着瞧的眼神,我忍氣吞聲慣了,對於眼神狠話之類的絲毫不介意。

“鄭爽喲,好像,我們惹麻煩了嘞。”

“怎麼啦?他還會再來找我?”

“不是你,是我們。”李陽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要不我們今天放學翻牆走吧。”

佳悅每天放學都等我一起走的,我跟李陽翻牆走了,他們堵佳悅怎麼辦?“別了吧,我還要送佳悅回家呢。”

“哎呀,我說,我們都要被人胖揍了,你還惦記着你老婆啊。咱們的麻煩可不就因爲她嘛。”

李陽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我很喜歡佳悅,“好啦,那我今天捨命陪君子啦,我也當一回護花使者,隱形的那種。”

“嗯,李陽,你真夠兄弟。我...”

“別,別往下說,說的我起雞皮疙瘩了。有些東西放肚子裡,我們都明白就可以啦。”

上課漫長歸漫長,可總有結束的時候,放學鈴聲一響起,我提起書包馬上走人。

“鄭爽!”李陽在2樓樓梯的拐角叫住了我。

“你還是想要一起走?”

李陽不屑地搓了搓鼻子,“必須的,我像是會臨陣脫逃的人嗎?”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校門,佳悅已經在馬路對面等了我一會兒了,由於李陽和佳悅都是初二的,他們彼此都認識,佳悅應該也聽說了今天中午的事,笑容中帶着一抹愁。

“怎麼了哦,不開心了?笑就笑着唄,眉頭幹嘛打結呢。”

佳悅被我一說,眉頭鎖的更緊了,眼睛也漸漸泛紅,“都是因爲我啦,對不起,小黑。”

“沒關係的啦,小白。我又沒事,道什麼歉。”

李陽識相的走在了前面,我們的對話,他一點都不感冒。

“你個小逼就是李陽吧?”中午罵李陽是小矮子的那個傢伙叫住了他,“跟我來,誠哥在前面小區的小花園等到你們現在了。”

我正猶豫要不要跟他走,李陽已經撩起一腳踹了上去,“你一個人也敢來?真以爲白城是王吉誠家開的?”

既然開打了,那麼我也不能落下,我撿起李陽的書包,連同我的一起交給了佳悅。我也上前一起揍那小子。顯然李陽對於中午的事情耿耿於懷,下腳之重,每一腳都是把球開到前場的腳力啊。

相較之下,我就太溫柔了,我用拳頭在揍的過程中還被李陽的老腿擦到了一下。可能是覺得這小子來的時間太久了,王吉誠一夥人在2、3分鐘之後也趕了過來。

“好啊,你們有種啊!我的人,你們都敢打。”

“切,你老幾啊?”

我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從小到大,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陣仗,而且我身後還站着我的女朋友。他們大約10多個人,有的還拿着雙節棍。我把手伸進了校服口袋,摸了摸裡面的握力器。這架勢是把我們打進醫院嗎?李陽乾脆把他的握力器掏了出來,反握着,嚴陣以待。

“冊特娘個錯逼,你們還敢用傢伙?”

他大爺的,你們都拿出雙節棍這種殺傷性武器,李陽掏個握力器出來,你就急了?現在我總算是悟出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下半句了。我也拿出了握力器,學着李陽的模樣,一步步緊逼過去。王吉誠這種混混最喜歡欺軟怕硬,我們強硬的態度,已經讓他非常下不來臺,如今我們更是步步緊逼,他再不發怒,只怕今後在白城再也無法以蹲底的自居。

“操你媽逼的,打!”

一聲令下,十多個混混就奔向我們襲來。“嘭”我肩膀首先掛彩,捱了一棍。我吃痛,但依舊忍着、用握力器狠鑿了那b一下。這樣受一下,還一下的情形根本持續不了多久。很快我就痛的渾身冒汗,抱頭防禦的狀態,佳悅在後面尖叫連連,總算引來了路人的幫助,她們企圖將我們分開,可王吉誠的一句話就使她們放棄了勸架,“你們再敢拉架,棍子就往你們身上敲!”拉架的人,都是些大媽之流,被一恫嚇,就紛紛閃人消失。

“走,把他們拖到前面小區裡去,這裡人太多,等會萬一引來老師警察什麼的就不好玩了。”

我們被他們拉着拽着,弄到了那個小區的花園裡。佳悅也被他們一起拖了過來。這時候的王吉誠一定非常有成就感,他讓兩個混混按住佳悅的手臂,把頭貼了過去,看架勢是要強吻我老婆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從半蹲姿勢猛地站起,揮舞着握力器就衝了過去,一隻手摁着王吉誠的腦袋,另一隻手就欲死命的鑿,就砸了2下,鮮紅的血就順着他的腦袋流了下來。我一看也頓時慌了神,我可沒打算殺人啊。

王吉誠不知是他疼傻了還是怎麼,竟沒有指揮混混來攻擊我,我已經鑿開花一個腦袋,就勢必能鑿開第二個。沒有人願意給自己腦袋上來整個洞,混混們只是去扶王吉誠,連對李陽的毆打也一併停了下來。

“我們跑吧。”李陽在我耳邊悄聲說道。

“嗯。”

李陽深吸一口氣,“3..2..1...跑!”我拉起佳悅的手,就開始狂奔,李陽緊隨其後。我們足球隊出身,要不是帶着佳悅,你們豈能看着我們的背影追趕?我們跑到馬路上,正巧一輛差頭路過,我們跳上車,總算是擺脫了這羣混混的圍追堵截。

“糟了,書包落那裡了。”

“嘿,我說鄭爽,你被揍傻了?書包沒了就沒了,再被打下去命都沒了。”

“...你傻啊,錢在書包裡啊,差頭錢...”我湊到他耳邊細聲解釋。

李陽臉上嘲諷色霎那消退,絕望地看着我,我能有什麼辦法,自然是大眼瞪小眼。佳悅在一旁什麼話都沒說,靜靜地看着窗外。良久,開口道,“小黑,我不想回家了,我去你家行嗎?”

“行。”我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爲什麼?說起我家,我爸是張江高科的首批張江男,一直奮鬥在張江那邊,一個月就回2次家。而我媽此時正在美國出差。家中無人,僅有鄰居李阿姨時不時來給我家掃掃弄弄,給我煮個飯什麼的。

既然說起了,就不得不提一下。李阿姨有個女兒比我小一歲,這時候才上預備班。李阿姨是離異過的,她丈夫把房子留給了她,自己跑去和野女人一起過了。李阿姨一個人拉扯孩子也不容易,我爸媽於是就把我託給李阿姨,以減輕她生活費方面的負擔。

這時佳悅提出要跟我回家,我怎麼可能拒絕嘛。李陽在計價器跳到30塊的時候下了車,他讓司機稍作停留,一溜小跑回家,給我們送了一張百元大鈔過來。可算是解了沒錢付打的費的尷尬局面。李陽走後,佳悅還是沒有說話,她細膩的小手放在了裙邊上,貝齒緊咬着小粉脣。好像在掙扎些什麼。

“誒,小朋友,是不是停這裡啊。”

“嗯,是的,謝了啊師傅。”

電梯裡,佳悅的嘴巴抿的更緊了。“怎麼了呀,小白,有什麼話就說吧。”

“你家有人嗎?阿姨、叔叔?”

“他們啊,我爸住在張江那邊的家裡,我媽在美國出差呢。”

“哦哦,那就好。”

“叮咚”電梯門打開了,我想要從書包裡摸鑰匙,突然想起來,我們書包都丟在了那個花園裡。沒辦法了,只能去李阿姨家找她去開門了。

我敲響了李阿姨家的門。“誰啊?”

“阿姨,是我,鄭爽。”

“蘭蘭去開門,媽媽在洗碗。”

“嗯!”蘭蘭歡快的聲音透門而出,“咔嚓”門開了,蘭蘭在看到佳悅後,臉一下子黑了,“她是誰啊?”

“我同學。”“他的女朋友。”佳悅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在我說完後,又立即補充了一句。

我和蘭蘭只是認識而已,她爲什麼會對佳悅有敵意,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她比起佳悅來,只能算是清秀吧,兩道柳眉很細,臉頰的兩側一直有着兩團腮紅。我就和她一起做過一次作業。那次我爸正好回家,他幫我輔導數學,蘭蘭的數學不是很好,所以一起稍帶上了。所以我對於她的印象就停留在腦子不太好使的笨丫頭之上。

“蘭蘭,你怎麼站在門口啊,讓毛毛進來坐啊。”(毛毛,我爸媽取的小名,他們不叫我狗蛋。其實我還是挺喜歡爺爺奶奶取的乳名的,常言道名賤命長啊。)

“他帶了個女的!”蘭蘭不滿地情緒全從她的聲音裡跑了出來。

我有點生氣,什麼叫我帶了個女的?佳悅是我女朋友!“阿姨,我不坐啦,我是來拿鑰匙的。”

“女的?”李阿姨彷彿完全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只聽見了蘭蘭的那句“他帶了個女的!”“毛毛,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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