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第274章

【洗澡】

魏時伸手在水裡一攪,再掬了點水潑了潑臉,也許真是有個水猴子在那裡作怪,明天再去看一下,他心不在焉地抹着香皂,拿着『毛』巾在身上擦着。

安靜的夜晚,只有水聲嘩啦嘩啦的響着[韓娛]做最亮的那顆星。

沿着身體往下淌的水,蜿蜒地向着出水口流去,一切都跟平時差不多去,魏時一手撩起水潑到後背上,一手反過去用『毛』巾擦着後背。帶着肥皂泡有點渾濁的水順着脊骨流向了『臀』間,後背上的水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全匯向了那一個方向,甚至於,它們並不流向地面,而是鑽到了『臀』縫間。

水流不停地衝刷着那個隱秘的部位。

就好像有一雙纏綿的手,正撫『摸』着眼前這具瘦削的身體,一寸一寸的,貪婪的遊移着,沒有人注意到這種不動聲『色』的玩弄——魏時往胸口上潑着水,本來應該四散流淌在他身體上的水卻不停地衝刷着他胸前的兩點,帶起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魏時並不是個特別細心的人,再說,他腦子裡裝着事,洗澡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在做。再說了,作爲一個男人,洗個澡那都是隨便應付了事的,不會像女人一樣,邊洗也許還會邊看着自己的皮膚狀況之類,所以他壓根就看都沒看自己的身體一眼,直到胸口的麻癢讓他渾身打了個哆嗦,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拿起『毛』巾又擦了一把,就好像用粉筆擦把黑板上的粉筆字擦掉一樣。

從那兩點沖刷而下的水,直接流向了兩腿之間那個敏感的地方。

冰冷的水打在上面,輕微的痛在涼意中放大,反倒成了快|感。

魏時看了自己的下半身一眼,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發泄過了,現在有了感覺,魏時也不打算憋回去,他伸出手,握住那處,『揉』搓了起來。熟悉的快|感如同『潮』水般襲來,魏時忍不住舒服地長出口氣,微微閉上眼,手下的動作更快了。

地面上四處流淌的水,浮了起來,澡桶裡的水也懸在了空中,水靠過來,往魏時的身上潑過去,魏時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一停,剛要睜開眼,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個響動,耳朵邊颳起了一股極輕的風,就好像有個人故意挨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

魏時知道這是撞鬼了。

水流不停地衝刷着,『臀』縫、胸口、小腹、腿間,一個地方都不放過,明目張膽的挑弄着他的身體,魏時忍不住抖了一下,嘴裡差點沒呻|『吟』出來,他趕緊咬緊牙關,默默背誦着“驅鬼咒”。

冰冷的氣息縈繞着他,水流無微不至的照顧着他身上的敏感點,魏時的身體能夠做出最基本的反應,但是卻無法反抗身上的桎梏,就好像鬼壓牀一樣,但是又比鬼壓牀的情況要輕一點,至少他的身體在被『揉』搓感受到快|感的時候,會發出細微的抖動,而這些不受他控制的反應,顯然取悅了身後這個膽大包天的鬼。

到最後,在水流的沖刷下,魏時終於是沒忍住,泄了出來。

白『色』的濁『液』隨着水流淌向地面。

魏時張開眼,全身無力地喘着氣,老半天才緩過來。

他看了一眼空『蕩』而安靜的洗澡間,冷冷的哼了一聲,剛纔那種感覺,他不是第一次經歷了當然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不見了有一陣子的小鬼又回來了。

魏時咬牙切齒的罵了一通,草草的洗了一把就出了洗澡間。

外面就是家裡的小院子。

一擡眼就看到魏昕正站在離洗澡間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魏時也沒心情理會他,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着怎麼把那個越來越過分的小鬼給一次『性』解決掉,“我洗完了,你進去吧。”他衝着魏昕說。

魏昕靠着樹,分不清是人還是樹。

魏時踩着人字拖,踏踏的走過去,抓着魏昕的手把他從樹下拖出來,“還磨什麼洋工,去洗澡,洗完早點睡。”

三天之後,魏二叔被送上了山王朝教父。

家裡也安靜了下來,魏時本身也是個很有行動力的人,一個星期就把衛生所給開了起來,進了一些常用『藥』還有簡單的醫療器械,把那兩間做了衛生所的屋子打掃乾淨消了毒,也沒選什麼日子就開了張。

魏莊總共也就千把來人,大病肯定是要上醫院,感冒發燒這些小問題纔會來衛生所,鄉里鄉親的,魏時一下子就找到了感覺,比以前在醫院裡緊張而又忙『亂』的生活要自在的多。

沒病人上門的時候,還能找幾個人湊桌麻將。

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連那天晚上洗澡的時候發生的事,似乎也沒那麼讓人暴跳了。

魏媽媽的病情一直在好轉,魏昕雖然還是死氣沉沉的,至少人在他眼前,沒再失蹤,魏時覺得陽光燦爛,花是香的,草是綠的,隔壁打牌輸了錢不肯認賬的牛哥都沒那麼礙眼了。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魏時還時不時打幾個電話給自己的死黨魏寧,炫耀一下自己的新生活,讓在b市拼死拼活奮鬥着的魏寧各種羨慕嫉妒恨,魏時每次放下電話各種得意和滿足。

只不過,人難免會有樂極生悲的時候。

這一天,他跟往常一樣,穿着拖鞋,踩着夕陽,叼着根菸,拖拖拉拉的往家裡走,走到家門口,就聽到哐啷一聲巨響,大門被用力的拉開摔在了牆上,粉牆上被砸了幾個坑洞出來,魏時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打算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看到魏媽媽蓬頭垢面的從家裡面跑出來,一看到魏時就尖叫了起來。

叫聲尖利得就好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毛』玻璃上颳着,耳朵生痛生痛的。

魏媽媽跌跌撞撞,跨過門檻的時候,一頭就栽在了地上,魏時趕緊過去把她扶起來,魏媽媽擡起頭,滿臉瘋狂,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緊緊抓着魏時的手臂,深深的陷進了魏時的肉裡面,魏時痛的一個哆嗦,忍着沒有把她的手拉開,而是溫聲說,“媽,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魏媽媽呆滯的目光埋着一點怨毒,“都是你,都怪你,我就不該把你生下來,都是你,都是你。”

她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魏時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說,不過這種從父母口中說出的“不該生下來”的話,總還是有點讓人心裡過不得想,只不過魏媽媽本來精神方面就有點問題,也不好再刺激她,所以他柔聲跟魏媽媽說,“好,都是我的錯,我們先進屋,有什麼事進屋再說。”

魏媽媽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秀美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臉上全都是汗水,她扯着嗓子用尖利的聲音瘋狂的大喊,“你爸爸死了,他死了,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左鄰右舍全都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這是怎麼了?”“魏家嬸子不是又……”“魏時啊,快把你媽媽扶進去,要不要上醫院啊,要人幫忙就喊一聲。”魏時勉強答應了幾聲,他在旁邊幾個嬸子的幫助下,扣住了魏媽媽的手臂,把她強行帶進了屋子,也許是剛纔的大力掙扎讓魏媽媽用去了過多的力氣,現在她被人扶着癱軟無力的倒在一張椅子上,嘴裡還在念着,“家成死了,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她無神的看着四周,“都是他的錯。”

魏時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爸爸魏家成已經失蹤了十幾年了,家裡人都默認他已經死了。

現在魏媽媽這麼鬧一場,難道是另有隱情?

這時,門外擁擠的人羣突然讓開了一條路,隱約的咳嗽聲傳來,魏七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