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水凝如此,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都會這樣。起初水凝跟着念只是覺着熟悉,但也不做他想,畢竟這是救命的東西。但越念水凝越覺着不對。直到最後唸完通篇水凝反覆思量了一下。
“老貨,你又在框我。”水凝忽然想起來這tm地就是“道德經”全篇。什麼“名可名,道可道”的,什麼“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水凝再蠢也記得,前世各種小說裡鋪天蓋地的全他媽是引用這兩句。怎麼會這麼巧,這老貨定是在誆騙自己。
無憂見水凝一躍而起,又如此說道,也是一怒。老子好心救你,再怎麼不對現在也是你師傅。況且自己又沒騙你,教你的的確是槐陰宗的入門心法。你還如此不識好歹遂罵道:“好你個小王八蛋。老夫見你求道心切,好心收你爲徒,傳你本門心法,你竟還敢如此與爲師說話。你給我滾,老夫倒要看看你還去哪找到這機會,忘恩負義的東西。”說罷無憂一氣倒在地上,也不去看前方的水凝。
水凝聽了無憂如此對自己說話,顯然是真的生氣了,不似作僞。心中也是嘀咕,難道這老頭真沒騙自己。可這“道德經”前世自己因爲學醫養生也是真的讀過,沒見有什麼啊。忽然一想,我擦,自己來到這世界許久可沒聽說這世界上有“道德經”啊。前世地球乃是大能盡去,不見仙法的廢棄之地。而那老子可是真真得道飛昇的,其飛昇前留下的“道德經”怎麼可能稀鬆平常。莫非並非是“道德經”不對,而是那個地球不對。難道是自己冤枉了這老頭。可是這個世界爲什麼也有一模一樣的“道德經”呢?這一切在水凝的心中畫上了一個問號。
水凝看着此時躺在地上生氣的無憂,突然一臉的媚笑:“師傅,你看看這不是徒弟糊塗麼,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生我氣,犯不上,再氣壞了您,徒弟該多心疼啊。”
“哼,老夫是看明白了,你個小王八蛋就是個白眼狼。你別來這套,有多遠,滾多遠。”說罷無憂再不理他了。
“師傅,並非是徒弟懷疑您,只是這‘道德經’…”
“你怎麼知道此爲‘道德經’的,你到底是誰?”未等水凝說完,無憂眼光一寒看向水凝。此法雖說不是什麼機密,但也不是一個凡人就能知道的東西,爲何水凝聽完就知道是‘道德經’。無憂心中一寒,莫非這水凝果真有問題。
水凝看無憂如此模樣,其眼中又是寒光乍現。心中一緊。遂他決定,再把當年的瞎話拿出來。
“師傅,你可知道徒兒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修仙這一回事的?”
無憂看着水凝也不答話,但眼中的好奇出賣了他。水凝見此,魚兒上鉤了。遂將自己當年騙老爹的那套說辭又拿出來了,而又將那老者送自己的丹藥換成了“道德經”。無憂聽完哈哈大笑。
“小子,該着你和我有緣。還未拜師就得到了‘道德經’此乃是天意。至於那老漢,你就不要再想了,聽着其作態不過築基爾,若是換了老夫即使站在那些用人面前他們也看不見。何必以術支開。你就跟着老夫好好修煉吧。”此時無憂已經打定了主意,那老漢要是真回來自己定將其抹殺了,遂說道。
水凝一聽,此事成了。遂急忙盤膝而坐繼續請教如何修煉這“道德經”。
“水凝此事急不得。修煉這‘道德經’起初需選擇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平心靜氣,以魂引天地靈氣入體,形成周天循環,不斷溫養肉體方能踏入先天。”
“那師傅,你不是說我都後天巔峰了麼,怎麼還溫養啊,不是加把勁就到了先天麼?”
“你這小子,從哪裡讀來的野史。你雖說是後天巔峰,但你仍是血肉之軀,仍需食物進補。只要你還在吃這凡間食物便會在體內存積污濁之物。而引氣入體形成周天運轉則是將你體內的污濁穢物通過呼吸,排汗流出體外,形成無污無垢的純淨之身,再經天雷洗禮淬鍊方能進入先天行列。明白了麼?”
“哦,徒弟曉得了。可是既然吃東西就會留下污濁之物,那難道修士都不吃飯麼?”
“當然,等到了築基之後便可辟穀,不食人間煙火,引領元氣供自身消耗。若是真有那口腹之慾也可吃些修真界特有的靈食,靈獸即可。”
“哦,原來如此,那師傅你還是趕緊告訴我怎麼修煉這‘道德經’吧。要不我命都沒了,修仙界再好有個毛用。”水凝聽完,哭喪着臉又說道,這可是關乎自己的小命啊。無憂看着水凝呵呵一笑。
“這‘道德經’需在每日寅時濁氣已落,靈氣未升之際尋一處靈氣充裕月光可照的地方。靜氣凝神,以魂力引領靈氣入體,再默誦‘道德經’在體內自會形成周天運轉。而這最難的一步便是以魂力感應身旁元氣,可是你小子仙緣深厚,魂力竟這般強大。不錯,不錯。”
水凝聽完看天色尚早,才戌時還有四個時辰,但也是興奮的睡不着覺。即又與無憂聊起了剛剛未說完的修真界秘辛,和江湖上的奇聞異事。到了後半夜,水凝的興奮勁已經過去了大半,但其也不敢睡覺怕時間過去。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
“師父,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說吧,你這一夜問的還少麼?”
水凝嘿嘿一笑“師傅我身體內那怪異的波動到底是什麼?”水凝所問的正是他當初在水生,水悠然身上也感受到的特殊波動。
“那是靈根,修行人的根本。”遂無憂便將靈根的事講給水凝聽。水凝聽完思忖片刻。
“師傅,我父親跟弟弟也有同樣的波動,但是父親的比我的弱一些,弟弟的卻比我強很多。”
“哦?你父親那靈根比你稍弱可能就是‘殘廢’靈根之一,但你弟弟的我沒看見光聽你說也不好下判斷。”
“師傅,我想等你傷好了能不能與我一同回家看看,一方面當初我答應過我弟弟定會回去接她。另一方面我也想跟家裡告個別。免得父母擔心。”無憂想了一會,思考道。反正自己回去也是宗裡雜七雜八的事。不是今天打這個就是明天打那個的。倒不如跟着水凝去看看。水凝說其弟靈根比他強烈很多,若是撞大運是個天靈根,哪怕就是個地靈根也比水凝的人靈根要好啊。到時候只要水凝下得了狠心。
“好,爲師就陪你走一趟。”水凝聽完喜出望外,連連作揖道謝。這次水凝並非是溜鬚拍馬,乃是真心所致。而這感激之情則是爲了水生。他不想要水生碌碌一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眼看着時間到了寅時。水凝強打着精神走出了山洞,盤膝坐在外面的巨石上。按照無憂的指點雙目緊閉,凝神靜氣。舌抵上膛,以腹回氣。雙手掌心向上落於雙膝之上。水凝的心神全部放出。
他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周圍靈氣的流動,但卻無法引導。但他不忙。無憂曾告訴過他,引氣之所以難並非是引領氣機,而是大多數人都感受不到元氣。而自己剛剛入定就感受到了,還怕引氣不成麼。
就這樣他不停的嘗試着,不停的引領着。直到天際破曉。太陽又擡起他那臊紅的臉。水凝,仍坐在那,睡着了。
水凝夢到自己駕着飛劍遨遊天際。陽光灑在自己身上,暖暖的。微風輕拂着自己的面龐,猶如母親的雙手輕拂着自己。只見前方一白衣女子,脣紅齒白,眉如粉黛,一席秀髮隨風飛舞。水凝急忙追了上去。水凝看着那女子,那女子也含情脈脈的看着水凝。
水凝發誓,這絕對是自己兩世爲人見過最美的女人。水凝就要伸手攬過那女子。忽然那女子的臉一下變成了無憂的樣子,還大喝道:“水凝,你個小王八蛋,還不醒來。”嚇的水凝一身冷汗激靈一下醒了過來。水凝從石頭上起身擦了擦口水。揉了揉發麻的雙腿走進了山洞。
洞中的無憂看見水凝進來張口罵道:“你個小王八蛋是不是睡着了,老夫在洞裡都聽見你打鼾的聲音。還不快去打點吃的回來。”水凝幽怨的看着無憂,原來果真是這老貨叫醒自己。打擾了自己的美夢,差一點就能摟住那美女了。水凝不情不願的拿上了工具出了山洞去打獵了。
無憂看着垂頭喪氣去打獵的水凝,無奈的搖了搖頭。水凝不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那並非是什麼夢境。而是因爲水凝神魂過於強大,又是第一次接觸大量元氣無從宣泄。就如同上一次提示水凝大期將至的又一次提示。若不是無憂大喝驚醒水凝,恐怕水凝就迷失其中,神魂再也回不來了,自此煙消雲散。
水凝帶着打獵的工具走了不久,忽然感雙腿不適。低頭看了看,“哎~我都忘了,我都十六了,是大人了。”水凝一陣苦笑,大哥、二哥在我這年紀都成親了,我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呢。遂水凝先找了一處山泉洗了個澡,又繼續打獵。
就這樣水凝每天練着“道德經”,白天出去打獵。回來便纏着無憂講些修真世界的秘辛。生活悠閒而充實。
只不過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水凝還是沒有能引氣入體。當然也沒有再夢見過第一次夢見的美女。使得水凝悵然若失。不過到底是沒有成功引氣入體悵然若失,還是沒有夢見美女悵然若失就不得而知了。直到又過了半個月水凝終於將一絲絲元氣引入體內。原來水凝一直走進了一個誤區。
引氣入體並非是要用神魂之力將靈氣拘謹於體內。而是要像挖水渠一樣,用魂力將前方的靈氣排空,靈氣就會像流水一樣從多的地方流入少的地方。而爲什麼默誦“道德經”體內靈氣會自主形成周天循環水凝還沒搞清楚,但那不重要,只要自己能進入先天再考慮吧。怪不得無憂每次聽聞自己引氣失敗還一臉猥瑣的笑容,原本還以爲是嘲笑自己,原來是憋着壞呢。若是無憂知道水凝如此想自己定會高呼“這小王八蛋真是個白眼狼,別人教的怎麼有自己感悟的紮實。老子還能告訴你一輩子麼?”
一年後水凝盤膝坐地看着天上的劫雲。“喂~師傅,這天劫真的沒問題麼~?”
而康復後早已躲了數十里外的無憂聽水凝問完:“徒弟~,放心~,一點事都沒有,就跟撓癢癢一樣~”
“那你爲什麼躲那麼遠~?”
“呃,爲師是怕在你旁邊影響你~”
水凝無奈的繼續調息。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而水凝對於天劫的認知一直停留在兩年前的那次裡。那種天劫真是自己能扛住的麼?開什麼玩笑!自己肯定扛不住。這一年裡無憂無數次的安慰水凝。跟水凝講了無數次“三九”和“六九“的區別。可是水凝心中還是犯嘀咕。要是不可怕那老貨怎麼跑那麼遠。
其實“三九小天劫”與“六九天劫”還是有一段區別的,但也不會像無憂說的撓癢癢一樣。你怎麼能指望一個渡過“六九”的元嬰修士去客觀評價一個“三九”呢?就像一個過了開心消消樂五百大關的人,怎麼可能站在一個還沒過百關的菜逼角度去考慮問題。
水凝坐在地上等着天劫的到來,他最生氣的是,無憂不但跑的遠遠的還告訴自己用身體去抗天雷,媽的一根避雷針都沒有,哥哥都快尿了有沒有。想到避雷針,水凝突然想起當初自己在原來的洞穴裡撿的兩根鐵棒。遂從懷裡將其掏出插在自己的兩邊。好過於無,全當安慰了。
不一會一道天雷被天上的劫雲如利刃般吐出,直奔水凝而來。水凝看着那雷霆向着自己而來眼睛一閉“媽媽呀,寶寶要掛了。”“轟”的一聲劫雷打在了水凝的身上。坐在地上的水凝身體急速痙攣,兩手抓着身旁的鐵棒死不放手。
過了許久水凝終於平靜下來了,只見其肉體皮膚漆黑。頭髮已經成了雞窩狀。“咳,咳”每咳嗽一聲,嘴裡都會隨之飄出一縷青煙。“師傅,下次我幫你撓癢癢。”水凝將心中的怨氣都化成了這一聲碎碎念。說罷便急忙運氣調息。
須臾間又是一道劫雷奔襲而下。水凝又是一陣痙攣。未等水凝安靜,天空又是一道劫雷打了下來。此時的水凝雖然身體一陣抽搐,但是神魂卻是清醒的。一看又來了一道“媽的,你當是打麻將呢。剛點完炮你就又自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但此時也只能硬抗。數十里外的無憂見此,心中也是一緊。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讓水凝在此渡劫太過草率了。可是自己當年也是什麼都沒用光靠肉身就渡過這“三九”的。也沒見怎麼着啊。
可是無憂忘了,當年的他雖然是隻靠肉身渡的“三九”,可是那時的他乃是槐陰宗的天才,重點培養對象啊。當初他在後天時吃了多少丹藥,那些丹藥哪是一個小小的後天能消化的了得。大部分的藥力都被存在體內。直到渡劫之時才被激發出來,所以其剛剛渡完“三九”就到了練氣三層。
再說那水凝。三道雷劫已過。水凝繼續調息,他品味到了這天劫果然沒有當初自己看到的那麼強大,但也並非無憂告訴自己那麼弱。可是隻要自己堅持住定能邁入先天。就在水凝準備妥當之時,那天上的劫雷好像也同意他的想法一樣,又一道劫雷席捲而下。水凝緊握手中的鐵棒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憋住。自己千萬不能泄氣。只見水凝的身體又是一陣痙攣。
那天上的雷雲可能也是看見水凝如此堅強心中不忍,隨即又降下了兩道劫雷。沒錯,這次兩道劫雷同時降下打在了水凝的身上。那種疼痛使得水凝精神一陣恍惚,就要暈倒在地。彷彿有人在他耳邊說,放棄吧,睡吧,睡醒就都結束了。
水凝的眼皮越來越沉,就在水凝要睡着的時候他突然聽見遠處無憂大喊道:“水凝,不能睡,你要是睡着了身體沒有靈魂支撐,天劫會將你直接抹殺的。別睡啊!”無憂看着水凝如此心中很是不安,急的在原地團團轉卻沒有一點辦法。
這天劫不允許有人代替或者幫助,不然就會像當初那最後一道劫雷一樣毀滅一切,無憂還活着乃是可一不可再,可遇不可求的。他不能再冒險了,如果自己衝上去不止自己會受到懲罰。就連水凝也會被天地直接抹殺的。
水凝聞言,心神一凜,直接抹殺?開什麼玩笑,老子千里迢迢的穿越到這,這些年在軍營裡吃了這麼些苦。好不容易拜師踏上修仙之路,就是爲了讓你直接抹殺的?遂水凝急忙打起精神,繼續調息運氣天上的劫雷也是配合着水凝,彷彿是在說:“你掙扎吧,掙扎吧,就算你再怎麼掙扎也是會被我推倒的。”
忽然一道雷霆又是奔襲而下。水凝緊握着鐵棍坐在地面。死死咬着牙,就連牙牀都溢出了鮮血。劫雷轟到水凝身上,水凝頓時感到精神一下恍惚。不知所以。水凝身體來回晃着,他想要擡頭,可是他做不到。他想要躺下,可惜也做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是活着還是死了。彷彿他又回到了那片混沌之中。一個人飄飄蕩蕩的。他害怕了,他害怕那種毫無希望的孤獨。他想哭,可是他連哭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在無盡的混沌中游蕩。難道我又死了麼?我還有機會奪舍了麼?我下次還會回到那個世界麼?沒有人回答他。
水凝就這樣不知道飄蕩了多久。忽然他看見前面有一個身影。雪白的宮裝,烏黑的秀髮隨意紮在腦後。白皙的肌膚,眉如粉黛,他記得她。水凝在第一次修煉的時候夢到的那個女子,她的美麗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水凝發現自己可以動了,他急忙向前追去。他到了那女子面前愣愣的看着她。那女子看着呆傻的水凝捂嘴笑着。水凝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拉住那位女子,忽然那名女子竟然如同星屑一般碎落,消散。
水凝一急一下驚醒,原來自己又做夢了。看着天空的劫雲水凝心中一狠:“媽的,老子不能死在這,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拱了這棵白菜!”水凝重新打起精神。直接一道奔雷應聲而下。水凝又是一陣抽搐。過了許久水凝感到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就這樣栽倒在地,暈了過去。在他倒地的同時他看見一縷陽光透過天空中的烏雲打在了水凝的身上。水凝,笑了。
原來就在水凝做夢的時候其肉身竟然獨立的承受了一道雷霆。故水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道天劫了。正如那縷陽光證明,水凝的光明瞭,到了。無憂見水凝渡過了天劫急忙御空飛致將水凝接住。一切就這樣過去了。
水凝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與那女子相識,相知。並與那女子成了婚,只不過最美好的時刻他卻——不行,只好一臉尷尬的看着那女子。實在無地自容,就在他不知道往哪躲的時候,他感覺有一隻蒼蠅在自己的耳邊“嗡,嗡,嗡”的,他便開始打蒼蠅,打着打着他臉上一痛,一下醒了過來。
水凝看見自己的手此時已經被包了起來,一旁還有兩根鮮血琳琳的鐵棍,水凝認得,這就是自己握着的兩根“避雷針”。水凝看了看四周,自己已經身在洞中了,看來是師傅將自己送進來的,自己這雙手也是師傅的傑作了。不得不說,師傅的手藝還真是,一塌糊塗。但是心中還是有一點點的感動的。恩,就那麼一點點。水凝狠狠的想到。他還沒忘無憂讓自己赤手空拳的對抗劫雷的仇的。
水凝躺在洞裡,感受着褲子裡面黏糊糊的很是無奈,但也沒有辦法,自己現在可是全身都動不得。不一會無憂便回了洞中,身後還跟着一隻黑熊。水凝早已見怪不怪了。每次無憂出去打獵,那獵物都是在他屁股後面顛顛的跟來被殺的。
“你小子醒了?你都睡半個月了,若不是爲師我仁心慈愛,你這會都去見閻王了。”無憂看見水凝睜開了眼,便說道。
“恩,多謝師傅沒在徒兒睡覺的時候往徒兒的湯水裡放蜈蚣,蠍子。不然徒兒就不能給師傅養老送終了。”水凝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好你個小王八蛋,都這步田地還敢跟爲師貧,行了調息一下就沒事了,準備準備起來吃飯吧。”水凝聽完答應了一聲便閉目調息去了。
不一會師徒二人便圍坐在洞口的火堆旁。水凝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被包成饅頭的雙手。“師傅,我手疼。”
“行了,別裝可憐。你那手早都好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先天之體。”水凝聞言急忙試了試,果然不疼,遂一臉尷尬的拆着手上的布條。自己好不容易裝把可憐,這老貨還不配合,水凝不憤的想到。
“那兩個鐵棍子要是我沒猜錯是你在前面那個山洞裡撿的吧?”
“恩,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你當然不知道。那兩個東西是我跟那迷彥老貨的飛劍,因爲經過了雷霆淬鍊而剩下的精華。”水凝一聽,他可是知道無憂用的可都是靈器級別的飛劍啊。想那迷彥與師傅鬥了千年飛劍也差不了,兩件又是經過天雷淬鍊剩下的精華。那若是自己將這兩個東西打造成一柄武器豈不是厲害翻了。遂與無憂說道。
“你小子想的倒是夠好。你們凡間金子最好,你可曾見到有人用純金打造兵器?”水凝搖了搖頭。
“要想煉器不止要寶物用精華,還要按比例加以輔料。刻畫陣法才能成功。”水凝聽完點了點頭,原來就如同前世的合金一般。單一的一種材料硬度是不夠的。作爲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這點道理一想就明白了。遂水凝想了想此時師傅已經痊癒了。自己在此地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就離開吧。於是問道。
“師傅,我們此地事情已了,接下來要去哪?”水凝問完一臉殷切的望着無憂。
無憂怎麼能不知道水凝的小心思,想想倒也真沒什麼事了便說道:“按當初說的吧,先去你家。”
水凝聽聞一陣欣喜。但想了想突然說道:“師傅徒兒想了一下,不能直接去我家。”
無憂聽完一陣好奇,難道水凝又有什麼鬼點子。
“那我們先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