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說時遲,那時快,不願意受制於人的黑焰本源猛然在關橫掌中急速旋轉起來,摩擦得關橫掌心不斷作響,旁邊的卿凰低呼道:“阿橫,小心。”
“沒事,只是徒勞的負隅頑抗而已。”
關橫微微冷笑,隨即又道:“這傢伙不知道,我是爲了它好,倘若照它現在的狀況繼續下去,要不了幾天,這黑焰本源便會耗盡靈氣,潰滅消失,更不用說救助這些怪犀了。”
“呼!”話音甫落,關橫已經釋放出大股火靈氣裹住了黑焰本源,使其在空中漂浮搖曳,他開口道:“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待着,等會就能恢復幾分靈體的活力了。”
“至於你……”關橫瞧了瞧面前趴伏在地、不斷喘息的怪犀族長,而後對它說道:“原本你的死活對我來說,是無所謂的,但是看在你帶我們找到了墨髓黑焰的份兒上,我就救你一次。”
“火來!”
“呼呼呼!”霎時間,關橫揮揮手,一團火焰驀地落在了怪犀族長頭臉身軀上。
“轟!”
這股猛火在怪犀身上來回翻滾,燒得它體表發出“嗞嗞嗞”刺耳響聲,怪犀族長驚慌失措,剛要尖聲叫嚷,卻陡然發覺自己身上傷勢大好,那些被瘟疫劇毒腐蝕的皮肉膿腫盡消,傷口也在不斷癒合之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失聲尖叫的怪犀族長顯得十分詫異,關橫隨口道:“很簡單,這些針蝟魔狐的瘟毒在我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要想消滅它們,輕而易舉。”
“所以,我現在要問你一句話,你要考慮清楚再回答。”
說着,關橫俯身湊近怪犀族長說道:“我可以立刻救治你那些還沒死去的同族,保證它們一個個完好如初,但有條件,就是你得把墨髓黑焰送給我,怎麼樣,答應不答應?”
“我……”守護墨髓黑焰是皴甲怪犀一族最重要的使命,倘若換做平時,誰要是敢提拿走黑焰,怪犀族長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答應。
但此時,全族剩餘的同伴俱都命在旦夕,若是有機會讓它們被救活,族長又不忍心放棄這個機會,真是左右爲難。
可數息間,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皴甲怪犀的族長還是把牙關一咬,說道:“請閣下救助我的同族,讓它們免除痛苦,我情願將墨髓黑焰獻給您。”
“呵呵呵,好,很好。”聞聽此言,關橫微笑道:“你做了一個很正確的選擇。”說着,他把手一揮,釋放出大量木玄靈氣在空中旋動。
“唰唰唰!”霎時間,靈氣瞬息化爲數十顆木靈智眼,它們在空中抖放光明,這一縷縷一道道的碧綠豪光不斷鋪灑在那些皴甲怪犀身上,讓對方的痛苦大大減輕。
而後,關橫對緩緩站起身,臉色卻十分難看的怪犀族長說道:“能夠爲自己同族着想,纔是真正優秀的領袖,所以我才說你做了正確選擇。”
“是啊,我的同族是得救了,但我們卻要失去千百年來守護的聖物黑焰,我、我實在愧對祖先。”
看到關橫的第一眼,怪犀族長就知道,就算是舉族和他作對,也贏不了對方,故此想用武力奪回黑焰也不可能了故此,怪犀族長陷入了絕望之中。
“哈哈,關於剛纔說的話,其實我是在逗你玩呢。”
關橫說道:“我並不想把墨髓黑焰全部拿走,而只是要它一絲真正的火之本源而已,其他的都還給你們,當然,你的同族,我也會救治的。”
“此話當真?”聞聽此言,怪犀族長又驚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關橫道:“當然是真的,你覺得,以我的實力有欺騙你的必要嗎?”
“這個……這個倒是沒必要。”
“那就對了,仔細看好。”
“啪!”說時遲,那時快,關橫打了個響指,四周圍的木靈智眼驀地輕飄落地,隨即扎進土內,“噌噌噌!”眨眼工夫,它們又變成了一棵棵竄出來瘋長的小樹、又成了大樹。
“唰啦啦——唰啦啦——”數十棵大樹在這洞窟內抖動枝杈,釋放出大量清香氣息,原本傷痛已經大減的羣犀聞了這香味以後,頓時抖擻精神站了起來。
關橫隨口道:“我的木玄靈氣可以用來驅邪療傷,是那些瘟毒的剋星,只要你和自己的族羣在它們幻化的‘玄靈樹’下多待一陣子,傷勢自然會痊癒,聽明白了嗎?”
“呃,是、是,多謝恩人提醒。”戰戰兢兢說着這些話,怪犀族長原本想要詢問其他事情,可就在這麼個工夫,卿凰指着低空說道:“阿橫,你瞧,墨髓黑焰似乎恢復的差不多了。”
“哦。”聽到這話,關橫擡頭,對那團黑焰本源招了招手:“喂,過來吧。”
“唰!”霎時間,黑焰本源就飛到了關橫身邊,而後繞着他不住歡快轉圈,搖曳不停。
“喂喂,別再轉了。”關橫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隨即攤開手掌:“到這裡來。”
“呼!”
聞聽此言,墨髓黑焰馬上落在了他的掌心上,旁邊的甲貅王、多足妖蟓瞧得瞠目結舌,不由自主脫口說道:“這黑焰似乎對關爺的話言聽計從啊,真奇怪,剛纔還是有些反抗的意思呢。”
“嘿,這個你們是不會理解的。”
荒漠冥火此刻解釋道:“對於靈火之體來說,擁有儲存大量火靈氣秘寶——天火儀、神焰晶球的關公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這墨髓黑焰自然也不例外了,所以它對關公子的前後態度纔會大變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
聽到對方的話,甲貅王它們這才明白過來,卿凰笑着說:“阿橫,看來這黑焰是‘愛’上你的天火儀,只怕現在你一聲令下,墨髓黑焰就會立刻跟着你走,不會有辦法猶豫。”
“啊?!”卿凰這話一出口,最緊張的就是怪犀族長了,它哆哆嗦嗦說道:“恩人,你剛纔提到,不會拿走黑焰的……”
“放心,本少爺說話猶如鐵板穿釘,絕對不會更改。”關橫滿不在乎的說道:“臨走的時候,我一定會讓這黑焰留在對面巖壁石臺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