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聞聽此言,幾個靈火開始議論起來。
“關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就是,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守在這裡的血犰獸都沒看到驕陽皇焱,咱們又要如何尋找它的蹤跡?”
“可是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什麼都不做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都別說了。”此時此刻,焚心霸火開了口:“這樣吧,我先進入岩漿湖底探查一番,倘若要是能遇到皇焱大人,那是最好,若是沒遇到,咱們也就不用都去白費工夫了。”
“嗯,這倒也是個辦法。”
其餘幾個靈火互相看了看,剛要全體贊成通過,可關橫卻在此時說:“讓你一個去,我可不放心,萬一再整出什麼意外來怎麼辦?乾脆,我也跟去好了。”
“唧嘻嘻,本蟲也要去。”
聽到邪蛁蟲母的話,關橫點了點頭說道:“嗯,那就這麼定了,我和霸火、蟲母去岩漿湖底部走一圈,天壽奇焰,你們和土宮蟾看着血犰獸,這傢伙如果有什麼要耍花招的舉動,不用客氣,狠狠收拾它。”
“呵呵呵,關爺的話正合我意。”“沒錯,就算這小子打算老老實實的也不行。”
灼風地火冷笑道:“我們會‘幫’它搞點事,然後再慢慢調理這小子。”
“哈哈哈——”說這話的時候,幾個靈火之體和土宮蟾都放聲大笑起來。
而血犰獸那邊則是面如土色,心中驚駭之極,沒等這傢伙反應過來,就被大蛤蟆吐出的泥漿彈狠狠擊中,呼的一下倒飛黏在了旁邊的奇鐵柱上。
關橫笑道:“這倒不錯,你以前藉助此物折磨靈火之體,現在正該好好體驗一下其中的滋味。”
“不、不要啊!”聞聽此言,這血犰獸嚇得魂飛魄散,想要拼命掙扎,可卻像剛纔的靈火們一樣,急切間根本動彈不得,不由得心中大駭。
在獰笑的土宮蟾和靈火們圍繞灰鬃血犰獸,準備動手的時候,關橫已經帶着霸火、蟲母進入了岩漿湖內。
“咦,這股氣息是……”說時遲,那時快,甫一進入湖裡,焚心霸火便感覺到一股非比尋常的強大火靈氣息,讓它不由得極爲震動,甚至一時間都無法挪移半寸了。
“霸火,你怎麼了?”首先發現對方的異狀是邪蛁蟲母,它立刻開口叫嚷,詢問對方的情況,不過焚心霸火卻傻愣愣的停滯在原處,一聲不吭。
“原來是比自己更強大的靈火氣息震懾住了,一時間靈體凝固,要是不管它的話,隨時會有潰散的危險!”
“嗤!”說時遲,那時快,關橫倏忽出指,隔空一點正中焚心霸火靈體。
“呃啊!”下個瞬間,霸火驟忽清醒過來,感到有兩股火勁遍體遊走亂竄,自己幾乎控制不住它們了。
關橫道:“這是我的火靈氣和皇焱遺留之氣息在互相較力,你不用緊張,瞬息間對方便會受到壓制,到時候你把兩股氣息一併收爲己用吧。”
“多謝關爺賞賜。”聞聽此言,焚心霸火豈能不知道這是對自己天大的機緣,因爲這兩股火靈氣都是非同小可,只得其一就對自己大有好處,更何況是二者兼得。
於是,霸火凝神靜氣,強行忍耐兩股火靈氣給自己帶來的些許不適。
就在數息間,那兩股火靈氣便決出勝負,自然是關橫的靈氣比較厲害,再加上對方只是少許皇焱遺留氣息,不堪關橫火靈氣的擠壓最終被對方同化了。
此刻,焚心霸火猛然吸收了那些靈氣,而後便道:“嚯,我感覺自己的火能飆升了不少。”
“那就對了。”關橫此時微微一笑,隨即說道:“讓你吸收皇焱氣息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方便在這岩漿湖底部尋找它的下落。”
“現在,你是否可以清晰感覺到驕陽皇焱遺留的氣息都分散在何處了,對吧?”
“沒錯。”焚心霸火立刻回答道:“就想關爺您所說的,我確實能感覺到四周圍有皇焱的氣息,而且走向非常清楚。”
“很好,能不能找到驕陽皇焱的下落,主要就靠你了。”關橫說道:“當然,我和蟲母也記住這股氣息了,咱們三個現在就分頭尋找好了,開始吧。”
“我選左側。”
“我往右邊走。”
“那我就來搜索中間區域。”
他們三個分頭行事,朝着各自選好的方向匆匆而去。
先說邪蛁蟲母,它選擇了左側,那裡是岩漿湖底部最崎嶇不平的一片區域,遍佈各種黑石頭,有的高達丈餘、有棱有角,有的扁平橢圓,十分不起眼。
但是蟲母遊過這裡的時候,卻發現有一種極不適應的怪異感覺。
“咦,這四周圍似乎還要暗藏的傢伙?有點意思。”蟲母冷笑一聲:“你們躲在附近,難道是想偷襲本蟲嗎?真是不自量力!”
“快給我滾出來!”霎時間,蟲母釋放出自身狂猛之極的殺氣,立刻向四周圍黑石區域呈漣漪狀迅猛擴散。
“嗡嗡嗡!嘩啦啦!”即便是在岩漿湖內,這股氣壓也是非比尋常,激得附近岩漿翻滾,聲勢浩蕩,蟲母冷笑道:“還想躲着不出來?那就讓爾等徹底粉身碎骨!”
“轟!”方圓十丈內的岩漿都被蟲母用火靈氣控制,朝着下方某個區域的高聳黑石惡狠狠轟去。
“砰!”轉瞬間,遭受重擊的黑石四分五裂變成了碎片,後面躲藏的幾個遍體赤紅的妖獸嚇得魂飛魄散,扭頭就想逃之夭夭。
“走不了了,死吧!”情知對方找上自己也是沒安好心,邪蛁蟲母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瞬息間就甩出數十道火勁細絲,在岩漿浪花中疾竄飆飛,追上了對方。
“噗噗噗!”尖銳細絲貫穿對方頭臉身軀,蟲母用力往回一拽,它們就被絞碎成了齏粉,消散於岩漿中,不過蟲母也在此時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
“癩頭火黿?”蟲母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只在岩漿內生存的傢伙,只是與我和主人在過去遇到的模樣不太一樣,這些傢伙的頭頂有些很難看的花斑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