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噢!”
“吱吱吱!”一鳥二蟲瞬息落在了旁邊地面,就想再給巨大屍邪靈來個致命打擊,旁邊的鯊頭水鼠瞧得眉飛色舞、熱血沸騰,下意識尖聲叫道:“對對,快殺了它!”
“等等!”可就在這麼個工夫,關橫偏偏和對方唱反調,突然開口道:“鷦寶,你們先住手。”
“啾?”聞聽此言,金鷦雛鳥雖然有些詫異不解,可對於關橫的話,它素來是言聽計從,於是對兩隻小蟫叫了一聲,大家都往後退了退。
但即便如此,這時的巨大屍邪靈都已經奄奄一息了,這傢伙甚至連再次浮起來的氣力都沒了。
“可惡。”眼見關橫阻止金鷦雛鳥滅殺屍邪靈,鯊頭水鼠心中惱怒之極,因爲這傢伙在恐懼,生怕對方會泄露些自己一直隱瞞未報的訊息。
不過關橫現在根本就沒理會水鼠會怎麼想,他邁步走到屍邪靈近前,一把薅起對方的靈體,而後冷冷開口:“和我說說你與鯊頭水鼠的仇怨有何而來吧,說不定我還能讓你繼續復仇呢。”
“什麼?!”聽到這話,巨大屍邪靈有些詫異的低呼道:“難道、難道你們不是鯊頭水鼠的幫手嗎?”
“你放屁!”屍邪靈這話一出口,魔魈登時大罵道:“瞎了眼的畜生,你說誰是那個渣滓水鼠的幫兇?一個下賤邪獸而已,它也配!”
“對於你這種錯誤的說法,必須馬上更正過來,否則老子隨時都有可能因爲憤怒撕碎你,明白沒有?”
霎時間,獨角冰蛟、甲貅王和土宮蟾同時釋放出殺氣威壓,巨大屍邪靈原本就怕得要死,此刻更是不停顫慄。
見到它這副膽怯的模樣,關橫微微冷笑,然後開口道:“要是沒做虧心事的話,你怕什麼?若不是你剛纔搶先攻擊我們,興許也不會落到如此悽慘的下場。”
其實關橫的意思,若是沒有鯊頭水鼠的事情,屍邪靈最後的下場也不過是死得稍微利索點而已。
不過此刻,巨大屍邪靈也顧不了其他事情了,它開口說道:“我和這水鼠有極深的仇恨,所以若是能親手殺了它,我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那就說說,你們兩個的恩怨如何而來吧。”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緊接着,巨大屍邪靈就開始講述自己、鯊頭水鼠和整個紅血灘相關的秘密,藉此揭示彼此之間數之不盡的仇怨往事。
在很多年前,紅血灘的前半段歸鯊頭水鼠統治,但是那個傢伙從來都不敢輕易踏足紅血灘後半段區域。
因爲在那裡有一對極爲厲害的巨大屍邪靈,對方作爲統領,麾下聚集了無數屍獸和邪靈,甚至還在不斷蠶食水鼠的勢力範圍,十分囂張跋扈。
但是鯊頭水鼠自忖實力比不上對方兩大邪靈聯手,故此只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咽,一味地忍氣吞聲,沒敢和對方發生衝突。
不過,狡猾的鯊頭水鼠也知道,長此以往下去,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打下的江山,都會被這巨大屍邪靈吞併,要真是那樣的話,鯊頭水鼠絕不會甘心的。
於是,水鼠想了很多辦法和對策,用來離間兩個巨大邪靈的關係,它結交了其中一個屍邪靈,就是後來的屍邪靈之王,甚至引誘對方和自己聯手對付另一個屍邪靈,結果,這兩個狼狽之徒很成功的驅逐了對方。
從此以後,鯊頭水鼠和自己的巨大屍邪靈盟友立下互相幫助的誓約,事實上它們也是這樣做的,甚至在水鼠遭受外來入侵者重傷以後,屍邪靈之王還爲它提供了養傷的地底溶洞。
其實,它們兩個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純潔友誼的體現,而是爲了預防萬一而已。
原因很簡單,遭到這倆傢伙驅逐的巨大屍邪靈比它們每一個的實力都要強些,單打獨鬥的話,鯊頭水鼠和屍邪靈之王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
爲了預防那傢伙回來報仇,它們需要彼此都好好的,到時候才能聯手和對方有一戰之力。
“在我被驅逐之前此處曾經是屬於我的藏寶秘境。”
說到這裡稍微頓了頓,巨大屍邪靈朝着四周圍看了看,然後繼續道:“但是現在,竟然已經被鯊頭水鼠霸佔了,哼,這個傢伙肯定想不到,秘洞內除了表面上的那些東西之外,另有幾樣特殊寶貝被我藏起來了。”
“水鼠,你知道這件事有何感想?”此時此刻,巨大屍邪靈冷笑道:“你們費盡心思把我趕跑,到最後卻連老子最重要的寶物都沒看到,是不是很不甘心?”
“可惡,你這個傢伙得意什麼?”見到對方面帶譏諷,不住冷笑,氣得鯊頭水鼠怒吼道:“那些傢伙是不會放過你的,到最後,你和我一樣要死!”
“呵呵呵,水鼠說得不錯。”聽到這個傢伙的話,關橫毫不猶豫的說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你們。”
“不過呢,屍邪靈,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關橫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翹淺笑:“那就是,給你向鯊頭水鼠復仇的機會,讓它死在你前面!”
“好,就只有這一件事就足夠了。”巨大屍邪靈狂笑道:“因爲這就是我唯一的願望,爲了感謝你,我會把溶洞內埋藏寶物的地點相告,殺!”
“呼!”下個剎那,屍邪靈已經發了瘋似的撲向鯊頭水鼠,後者嚇得渾身慄抖,不由得驚聲尖叫起來:“別殺我,咱們可以聯手突圍出去,你不必……”
“噗呲!”沒等鯊頭水鼠把話說完,巨大屍邪靈已經豁盡最後一絲力量,化爲一道漆黑尖錐,惡狠狠摜入了這傢伙的眉心。
“撲通!”前額飆竄血霧的鯊頭水鼠癱倒在原地,這傢伙嘴裡斷斷續續哀鳴:“我……我不甘心……我不想死……”
“嗷嗷嗷!”說時遲,那時快,咆哮的巨大邪靈變成大片邪氣罩住了對方,“嘶啦、嘶啦……噗呲!”邪氣好似迴旋風刃一般,不斷切割鯊頭水鼠的血肉。
這個惡毒的傢伙,爲了治癒自己的傷勢,不惜吞噬自己的血脈,如今卻連一個痛快的死法也得不到,也是應得的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