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劇烈的疼痛……
蕭名樂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心可以疼成這樣……
她真的不忍心再看了她的心在滴血,心像被人宛去一塊……
她努力壓抑着哭泣,擦了擦眼淚,端起了藥碗。“元亦,我餵你吃藥。用你最喜歡的方式……”
藥的溫度正好合適,她把碗放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口,然後湊到他的嘴邊,嘴對嘴的餵給他喝。她也不覺得藥苦,餵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喂完整碗藥。
喂完藥,蕭名樂打了一盤溫水進來。她洗好了手巾,仔細小心的幫他擦臉上完好的部分。幫他擦完臉,替他重新帶回面具。
擦完臉又幫他擦手和胳膊。他外面的手已經暖了,另一隻手還很涼。她幫他呵暖之後再擦。
她很想幫他擦身,但又擔心他現在的情況不宜擦身,問了任重,他說可以她才幫他擦的。正好要幫他換藥了。
解開他的衣服,身上全被紗布裹滿了。拆開紗布,看的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忍不住又是一陣心疼和心酸他身上大傷小傷,新傷舊傷全都滿了。
他腹部有當時還是良石的捅的那一刀的傷口,胸前還有他昨天剛剛打的那一掌,其他傷口無數,有的已經結了痂,有的又裂開。
她小心的幫他擦拭完,仔細的敷藥,然後又幫他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一連過來三天,他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蕭名樂每天幫他擦身喂藥,每天和他說很多話,她真擔心他會醒不過來。
這天正是李元希準備封蕭名樂爲皇后的日子,據任重派出去的弟子回稟,外面貼了皇榜,說蕭名樂得了急病,封后的時間要延遲。
本來嘛,她人不在,怎麼封后啊。
別的蕭名樂不擔心,就怕他會對她的乾爹靖王不利。可現在決不能離開李元亦,而且量李元希也不敢真的對她乾爹怎麼樣。怎麼說乾爹也是也王爺。
又是三天,他依然沒有醒來。蕭名樂繼續一如既往的陪在李元亦身邊幫他擦身,用他最喜歡的方式喂他喝藥。任小蝶罵她不要臉,她一點也不在意。
幫他擦身怎麼了,更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
任重爲她準備了自己的房間,可她晚上都是留在李元亦的房間裡過夜的她每天都做在他的牀邊和他說話,困了就趴在他的牀邊睡。世紀文學
後來她怕這樣會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於是躺倒他的牀上抱着他睡。其他人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她每晚都是他的房間裡過夜,趴着睡和躺着睡都一樣。
元亦,快點醒來……
又過了兩天,李元亦還是不見醒來。蕭名樂依然很積極的幫他擦身、喂藥、和他說很多話。還幫他按摩胳膊和腿,免得他醒來的時候身上僵硬。她知道她必須堅強,元亦還要靠她支撐着。
喂他喝完藥,她拉着他的手說他們以前的事,說着說着,不知不覺的就趴在牀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蕭名樂慢慢的醒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抓李元亦的手。她閉着眼睛胡亂的抓,抓了半天什麼也抓不到。
她忽然睜開眼睛,面前的牀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李元亦已經不在牀上了。
“元亦……他醒了?元亦……”他不在房間裡,她急忙跑出門去找。“元亦,元亦……”
他剛剛醒來,身上還有傷,他跑到哪去了?“元亦,元亦……這位大哥,你有沒有看到元亦二師兄啊?”她隨便拉住一個過的弟子問,那弟子搖頭說沒有。
“名樂!”任重叫了她一聲,遠遠的走過來。相處了幾天,互相間的稱呼也不做叫的那麼生疏了。
“任大哥!”蕭名樂急忙向他走過去,急着問他。“任大哥,元亦醒了,可是他又不見了,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任重的樣子有些爲難。
“二師兄不想見你!”跟在任重身後的任小蝶開口。大哥怕她難過不想說,她不怕。
蕭名樂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不想見我!”
“你是不是動過他的面具啊,二師兄最恨別人動他的面具了!他知道自己的臉變成那樣後,大了一頓脾氣,把山上所有的銅鏡都摔了,臉洗臉也會對着臉盆脾氣!”
“他現在最恨別人動他的面具,誰動他的面具他都會大脾氣,你卻非要動他的面具,所以他現在很討厭你,根本就不想見到你!”任小蝶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我是爲了喂他吃藥才……他不會不想見我,他不會的!”她抓住任重的手,懇求般的問他。“任大哥,他在哪?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他……他在後山。”任重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
“哥!”任小蝶氣得跺腳。二師兄根本就不想見她。
“後山?後山……”蕭名樂一聽,馬上往後山的方向跑去。
“名樂,你懷孕了,不能跑的太快!”任重囑咐道。
“我知道了,謝謝任大哥!”蕭名樂放慢了腳步,但還是走的很急。
任重回過頭來對自己的妹妹說。“那是他們自己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外人不宜插手!”
天就快黑了,天空灰沉沉的,樹林裡籠罩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山路坎坷,樹林很大,能見度又低,完全看不到李元亦的半點影子。
蕭名樂高一腳第一腳的走着,邊走邊喊。“元亦,你在哪?元亦,你出來見我!元亦,元亦,你出來呀,你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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