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的長篇大論,雖然有理有據,但李記者赫然轉身,完全一副不打算再聽的樣子。
慕十月氣憤的皺眉,刻意的壓抑着怒火,大步追上去,繼續說,“我可以很直白的說,在這場風波中,我是個無辜的受害者,所以我要爲自己的權益討個說法,李記者,我現在因爲這件事,工作都快毀了,家庭也變得四分五裂的,還被所有人指責叫罵,我爲自己討回公道,難道錯了嗎?”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總行了吧!”李記者已經徹底被她說煩了,無可奈何的回頭說了句。
慕十月又說,“錯的也不是這個世界,是讓所有人扭曲的報道,根源就來自於你,李記者,你只要告訴我背後的主使者是誰,就可以了,其他的責任不需要你來承擔!”
“慕小姐,據我所知,慕家和韓家勢力龐大,有錢又有實力,稍微出點錢出點人,想查什麼都可以吧!何必讓您親自出馬,追着我這麼一個小人物不放呢?”李記者小眼睛放出了精光,彷彿又在慕十月身上找出了什麼新的新聞。
聽他如此說,慕十月眼底一抹失落的神色快速閃去,隨之高傲的仰仰頭,繼續岔開話茬說,“您可不是小人物啊,您如果是小人物的話,您背後的人也不會出錢出力的來幫您啊!”
李記者眼眸一閃,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說,“你可別亂說啊!我背後沒人,我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來的結果!就算你是韓太太也不可以胡說八道的!”
慕十月點頭,“好,我不胡說,那你告訴我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李記者重重的吸了口氣,還是被她墨跡煩了,揮手招呼過了一位送酒的侍者,接過侍者手裡的托盤,滿滿的十杯洋酒,全部拿了過來,侍者發愣時,他又吩咐讓侍者再去拿幾瓶伏特加過來。
慕十月詫然的看着他的舉動。
侍者很快拿來了兩瓶伏特加過來,李記者一手拿一瓶,然後屏退了侍者,說, “慕小姐,看來今天你是打算纏我到底了,也好,那我們就玩大點的,如果你能把這些酒全喝了,還有意識的話,我立馬告訴你!”
慕十月看了看他手裡的那兩瓶酒,兩大瓶的威士忌,還有面前桌子上擺着的一托盤的十杯洋酒。
她不禁蹙眉,“這些都喝了,怎麼可能還有意識?”
“有沒有意
識是您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反正我到時候說了,如果您聽不清,或者聽不見,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李記者開始耍起了無賴。
慕十月眸光收緊,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是多少,但這麼多酒一次性都喝了,想不醉都是不可能的,他明顯是不想說,故意整她。
慕十月環顧四周,終於在靠近門口處的角落裡,找到了安卡的身影。
這丫頭膽小的很,因爲沒有穿禮服,一身樸素的她纔不敢像她那樣在大廳裡隨意走動呢,她只能找個幾乎沒人注意的角落,把自己隱藏進去就好。
慕十月衝着她擺了擺手,安卡看見後,立馬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現場音樂舒緩扣人心絃,偌大的大廳裡,歌舞昇平。
她遠遠的看見了他,韓非軒高大的身影,突兀的在這羣光怪陸離之中,端着高腳杯身邊美女環繞,燕瘦環肥,可謂是左擁右抱。
因爲他頎長的身影,幾乎是鶴立雞羣一般,在人羣中格外的顯眼,又那麼的英俊,宛若電影明星,用小鮮肉來形容他一點也不過分。
他好像也有意無意的往她這邊瞟了幾眼,或許也只是慕十月的一種錯覺,她胡亂的猜想着。
倏然,她看到了他身邊出現了另一道嬌影,是任良媛。
原來,在聶繁朵鬧新聞階段,他就帶着任良媛參加派對。
慕十月看着他時,他也朝着她這邊看過來,兩人視線相對,任良媛挽着他的手臂,墊着腳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他輕笑着,看着她慕十月的視線,忽然有了幾分蔑視的意味,隨之快速的閃了過去。
“你到底喝不喝?不喝就別再跟着我了!”李記者催促道。
而這時安卡也跑了過來,“慕總監……”
李記者一見多了個人來,奇怪的道,“怎麼又來了個人?”
“我喝酒可以,但總的找個裁判吧!不然李記者耍詐的話,怎辦呢?”慕十月微笑說。
李記者氣結,心想這個女人還挺聰明的,知道他是故意耍人,無奈的點了下頭,“好吧!那你快喝,我還有別的事呢!”
安卡看着那一桌子的酒,頓時瞪大了眼眸,“總監,你要喝這麼多的酒啊?不行啊!那人身體肯定要壞掉了!不行
……”
慕十月咬了咬牙,對安卡的勸誡全然不聽,看着眼前的李記者,端起一杯酒,“沒事,我喝!”
她仰起頭,咕咚咕咚幾口一杯酒喝了下去,放下杯子又喝第二杯,如此一來,滿滿的十杯洋酒,很快就只剩下了空酒杯。
喝完了十杯酒,慕十月又伸手拿過一瓶伏特加,打開了瓶蓋,在喝之前看着李記者,說,“這算我們之間的約定,等我都喝完了,你就要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我和安卡,如果你不說的話,等我酒醒了,我會發動慕家所有人脈,所有關係,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的!”
頓了下,她也稍微的緩了緩,整個食道直通胃裡火辣辣的,像有火在劇烈的燒着,慕十月一隻手撐着桌子,又說,“到時候,我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說完,慕十月看着手裡那瓶深藍色的酒瓶,裡面純白的液體,毫不猶豫的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從旁人的角度看上去,就好像跟喝水沒什麼兩樣。
她如此猛烈的喝酒方式,弄得李記者也跟着嚇了一跳,她難道不知道伏特加是烈性酒嗎,就算是男人喝的時候都要一杯一杯的慢慢喝,有的時候裡面還要勾兌點其他飲料纔可以,她一個女人,就這樣直接喝下去,難道她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慕十月能感覺到自己的食道和胃正在燃燒,酒的熱辣直接灼燒着她的身體,那感覺,好像活吞了一整串的鞭炮,就那麼的塞進胃裡,再快速點燃,好像整個人都變成了炸彈,留下的火熱灼痛,始終無法褪去。
在她認真喝酒的時候,慕十月沒有注意到,韓非軒看着她的眼神多麼幽深,多麼的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瘋了吧!
他緊繃的薄脣微動了動,一邊的任良媛從他的視線中看到了不遠處正咕咚咕咚大口喝酒的慕十月,不禁一陣怒意竄上了心頭,卻仍佯裝微笑的說,“韓少,您把韓太太也帶來了,咿,她怎麼沒穿禮服呢?”
頓了頓,任良媛又嬌滴滴的忙說,“哦,我想起來了,韓少說過不太喜歡參加這種part的,沒想到還是來了,一定是因爲韓太太,對不對?”
韓非軒聽到了‘韓太太’這一詞時,不禁臉色沉了下去,收回幽深的目光,冷冷的道了句,“什麼韓太太?她不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