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十月虔誠的置身書海時,韓非軒正坐在急速行駛的轎車之中,李默開車回市裡。
晚上他的手機一連接到了好幾個電話,全部出自一人之手,任良媛。
前段時間的抄襲案,在F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慕十月被成功洗白後,任良媛卻成了悽慘的倒黴者,她因爲偷盜設計圖一事,被刑事拘留,雖然由娛樂公司出面和經紀人做擔保,免去了刑事責任,可造成的輿論效應,讓她一時間名氣大跌,每天被黑粉狂噴,好不容易從看守所出來了,又被娛樂公司打入了冷宮,最近她得到消息,公司可能要將她雪藏。
她徹底繃不住了,決定要和韓非軒好好談談,這幾年的努力不能白白付出,她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之前李雯雯自殺事件,慕十月被推上新聞熱點時,一個李記者對慕十月針鋒相對,背後主使者就是任良媛,她曾私下授意,故意讓李記者搞臭了慕十月的名聲。
之所以這麼做,還不都是因爲一個情字!
她喜歡韓非軒,想要有朝一日成爲實至名歸的韓太太,可以真正的嫁入豪門,完成娛樂圈女明星成功蛻變成豪門太太的命運。
可結果是,韓太太的位置上早已有了她人,任良媛的行爲,只能被外界傳爲自作多情,和破壞她人的第三者,名聲越來越臭,實在忍無可忍,只好背後搞破壞,想要逼迫慕十月承受不住壓力,他們兩人成功離婚,她纔能有希望。
任良媛在看守所的時候,李默曾去找過她。
當時李默說,“任小姐,這些年韓總對您一直關愛有加,可以說您能有今天的一切,沒有韓總的幫忙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您夥同李記者,利用輿論打壓韓太太,現在又偷盜設計圖,您知道這些事情,對韓氏集團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嗎?”
“影響?是啊,肯定對韓氏有影響,連帶反應,在所難免啊!”她淡淡的說着。
李默又說,“請您好自爲之,也請您適可而止,這是韓總的意思。”
“適可而止?”任良媛失聲冷笑,“這是他的意思是嗎?呵呵,我跟在韓非軒身邊這麼多年了,每次出去應酬,或者有什麼聚會,他都把我帶在身邊,逢場作戲演給別人看,現在出了事情,他就保了聶繁朵,而把我推了出去,讓我當替罪羊,現在又讓我適可而止?怎麼可能!”
李默看着她目
光沉了下去,“任小姐,您若不在韓總身邊這麼些年,也不會有現在的名氣和地位,別忘了,當年您可只是一個野模,連演藝圈邊都挨不到的小模特,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韓總在背後默默的幫助啊!”
任良媛點點頭,“對,我曾經是個野模,沒有韓非軒,也不會有我的今天,但做人要將道理吧!恩情歸恩情,道義歸道義,若這次他將聶繁朵和我同時交出來,我絕對不會對他有半句怨言,因爲一切都是我們做的,這叫自作自受!可現在呢?他只讓我一個人背黑鍋,還是替聶繁朵那個賤貨!我心不甘情不願!這件事沒完!”
任良媛已經放了狠話,她的經紀人和娛樂公司準備將這個案子告到底,一定要將聶繁朵拉下水,讓她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如果一旦事情全部曝光,韓非軒和聶繁朵曾經的男女朋友關係也不攻自破,如此一來,對韓氏的影響,勢必更大。
那是韓非軒最不想見到的結果,他自然要想辦法封住任良媛的嘴,而李默這次的談判,就是他的先行軍。
李默皺着眉,深呼吸,“您和韓總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傳揚出去,您和韓總反目成仇,還一次次的坑害韓太太,那您的名聲就徹底完了,也沒辦法再在圈裡混了,不是嗎?”
任良媛冷笑,“我現在出去,也沒辦法再在圈裡混了,黑粉的數量太多了,每天攻擊我的人海了去的,你現在讓我收手,對我又能有什麼好處?韓非軒他對我不仁,還讓我怎麼對他有義?”
李默對她有點無奈,但所謂談判,就要潛移默化的改變他人的思想,千方百計的讓自己的目的達成。
他所幸挺身上前,兩手放在桌子上,溫聲勸說道,“任小姐,您該明白,韓總之所以對您狠心,主要是您的目的不純啊,一次次的坑害的人,可是韓總的妻子,您認爲他可能爲了您,而放棄自己的太太嗎?”
“他……”任良媛有些凝噎,氣的臉色發白,似乎是被李默戳中了傷心處,咬牙又說,“他不放棄慕十月我可以理解,好歹夫妻一場,名聲上也過不去,可他居然讓我當聶繁朵的替罪羊!”
李默沉默了一會兒,再度擡眸,那目光深不可測,“難道您忘了嗎?聶繁朵可是韓總的前女友,兩人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的,有過感情,和壓根沒有過感情,可能一樣嗎?處理的方式方法,也不可能一概而論吧!”
“你……”任良
媛氣急,猛地站了起來。
門口的女警急忙開門進來看看,確定無事後才關了門。
李默看得出來,他逼的任良媛氣急敗壞,所有的負面情緒盡顯,又說,“據我所知,您和韓總這些年,韓總並沒有碰過您吧?也從來沒和您正式交往過。”
任良媛呆呆的愣在那裡,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您想想,一個是前女友,一個是毫無瓜葛的人,換做是您,會幫誰呢?”李默說。
任良媛一下子坐了下來,神色呆住了,“他……那他也不該這麼做的……不該……”
李默點着頭,很配合的道,“對啊,韓總也爲自己的做法感到後悔,因爲他知道,您是個好女人,但如果您是真心爲韓總的話,這次就該選擇幫他,不是嗎?”
任良媛恢復了神色,看着李默問,“幫什麼?”
“幫他圓個謊,雖然表面上看是成全了聶繁朵,自己當了替罪羊,可您這份功勞,韓總記得呢,他會念您的好!”李默道。
任良媛悲傷到了極點,她紅着眼睛說,“如果只是爲了非軒,爲了韓氏集團,別說是讓我做替罪羊了,就算真讓我蹲監獄我也心甘情願的,可是……一想到是爲了幫聶繁朵那個賤女人,我就氣不過……”
李默只是笑了笑,解釋說,“您只看到了表象,卻沒有看到內在,表面上您好像是幫了聶繁朵,其實是在幫韓總,畢竟她還是韓總的秘書,完全曝光,您認爲對韓總會一點牽連都沒有嗎?”
任良媛沉默的不說話了。
李默分析的很透徹,話也說的很明白。
他可謂是面面俱到,這次韓非軒讓他去看守所見任良媛,分明就是一種警告,而李默這位助理,更是個人精,能明白老闆的心思,還能幫他合理的善後。
“可是……如果我就這麼忍了,對我來說失去的也太多了啊……”任良媛完全是悲從中來,聲音離滿滿的全是哭聲。
李默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拍着她顫抖的肩膀,模樣看上去親切的像個好朋友,“有失纔能有得啊,捨得捨得,不捨怎麼才能得呢?而且這次若是換了別的人,韓總又怎會派我來勸你呢?他可有的是手段對付別人啊,而且他什麼性格,您還不清楚嗎?歸根結底,他還是對您有感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