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軒也不計較,記得之前他們也曾見過一次的,那時候天色已晚,黑漆漆的,他沒太看清楚孩子的長相,也因爲有韓非宇等人在旁,他也沒機會和孩子親近。
所以這次機會,他怎麼也不想放棄!
韓非軒上了車,坐在查理身旁,看着藏在下面這個小傢伙,就是他和慕十月一起生的孩子,不由得心顫抖起來。
他都幾乎不敢伸手去觸碰,生怕稍微一用力,便會將這個柔軟的小身體弄壞掉一樣。
那種感覺很奇怪,是以前三十多年從未出現過的。
最後,他還是鼓足了勇氣,慢慢地拉起了查理的小胳膊,柔聲說,“查理,乖啊,看看我,知道我是誰嗎?”
查理清澈的大眼睛慢慢的動了動,那璀璨的眼眸,幾乎和他如出一轍,漆黑如墨,看起來格外的澄澈明亮。
韓非軒心境一動,想伸手去拉他起來,並抱起他,沒想到查理很快地拿出了愛拍的衝着韓非軒的頭部狠狠地打了一下,然後飛快的逃下車跑掉了。
韓非軒捂着被打的有點疼的頭部,不由得噗嗤一下笑了!
這個小子,竟然懷疑他是壞人,還真挺有意思的!
不遠處的保安看到了車內跑出一個小孩子,猛然一驚,然後立馬拿大喊,“從哪兒跑出的小兔崽子,抓住他!”
韓非軒急忙從車上下來,衝着保安揮手,示意讓他別抓。
一個孩子的惡作劇而已,如果真的抓了,該嚇壞了孩子,那是他的兒子,他和慕十月水乳.交融的結果,他可不忍心傷害,也絕對不會傷害。
查理並沒有跑遠,他只是躲開了韓非軒,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藏了起來。
等慕十月從電梯裡出來時,查理一看到媽媽,就立馬跑了出來,一下飛撲進了她懷裡。
慕十月一怔,“怎麼沒在車裡呢?”
“車裡有壞叔叔!”查理聲音稚嫩的道。
她還是有點納悶,“壞叔叔?”
慕十
月視線掃過停車場的保安,不由得一笑,“那不是壞叔叔,是保安,他們要看守這些車輛,維護車主的財產安全。”
一邊說着,她領着查理的小手回到了車上。
角落裡,韓非軒目送着他們母子二人開車離開的車影,他轉過頭不禁笑了笑,看着光潔如鏡面的玻璃門上面,自己的嘴角弧度持續上揚。
而樓上辦公室裡,聶繁朵看着電腦裡的監控錄像,氣的一把怒摔了咖啡杯,站起身,狠踢了桌子幾腳!
可惡的慕十月,還真是陰魂不散!這次居然帶着孩子公然來了公司,怕所有人不知道她是韓非軒的前妻嗎?
拿她這個現女人當什麼了?有沒有放在眼裡!這是太可惡了!
她一時激動,竟然忘了身後進來的黛西。
黛西端着咖啡,一臉驚鴻的看着兩腿如常可以直立行走的聶繁朵,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還沒等尖叫出聲,就被聶繁朵快步衝過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聶繁朵說,“如果你敢說出去,信不信我能立馬把你僞造學歷的事情宣揚出去,讓你分分鐘滾回老家去!”
黛西點頭如搗蒜,聶繁朵這才略微放心的放開了她,同時回到了輪椅上坐好。
“聶總監,您……”黛西吃驚不小,目光詫然的還盯着她的雙腿不放。
聶繁朵清了清嗓子,冷冽的目光盯着她,“就當是你我之間的一個秘密吧!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不然……”
不等她話下去,黛西已經快步上前攔住了她,“我知道後果的,我知道,我知道……”
聶繁朵笑了笑,“識時務者爲俊傑,以後在韓氏,我保你步步高昇!”
黛西立馬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恭敬的點頭哈腰,“多謝聶總監!”
慕氏集團這邊,韓非宇離開以後,查理也找到了新的幼兒園,慕十月又迴歸了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
彷彿從那天晚上,慕十月聲色俱厲的說嫌棄韓非軒‘髒’以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的從她生活中淡出,消失的乾乾淨淨。
有時候慕十月坐在辦公室裡,無聊的時候想起,雖然覺得清淨了不少,但好歹算是生活平靜,能這樣下去也是好的。
和SK的合作還在繼續,但在新品發佈會的前夕,珠光翠影珠寶公司先他們一步開了新品發佈會,而他們推出的新品,主打款式風格幾乎和慕氏的酷似,無論是外形還是設計理念,都達到了相近的地步。
如此一來,輕鬆避開了抄襲的嫌疑,但卻給慕氏造成了如天塌下來的巨大壓力。
這次的新品,慕十月親自操刀,她要以流年時光爲宗旨元素,同時融入了十二星座,準備以這次合作爲契機,推出慕氏創建五十週年紀念款,主打款式只有十款,分別光年,流年,經年,天年,常年,安年,童年,青年,暮年和終年。
每一款都有一個獨立的創作立意,還有獨到的解釋,象徵着各種各樣感情,從親情到愛情,從青口小兒到垂暮老矣,每個闡釋都將代表了一個新的構思和風格,這次的設計,也是慕十月曆時四年多的時間,精心策劃而來。
雖談不上嘔心瀝血,但好歹都是她的創作理念,也是付出了很大心血的,現如今被珠光翠影的人抄襲走,還異曲同工的偷樑換柱,更換了名字後,先他們一步開了新聞發佈會。
如此一來,即便鬧上法庭,想告珠光翠影抄襲,恐怕也很難成立。
可謂是雪上加霜,這邊出了‘抄襲’風波,那邊SK又再度提出瞭解約,因爲新品的泄露,慕氏眼中破壞了商業機密,對方付還將起訴他們商業詐騙罪。
焦頭爛額中,慕十月忙着應付媒體,又忙着趕製新品發佈會,真是分身乏術。
盛如溪及時過來慰問,還給她帶來了專業的金牌律師,可以爲慕氏做免費的諮詢和辯護。
慕十月表示很感激,但遠水解不了近渴,此時她愁眉不展,猶豫了許久,才說,“安凌然這邊,我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還有那個唐先生更是,我可能真把他們都得罪透了!”
“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你這個女人一生下來就牙尖嘴利的?”盛如溪斜身坐在她辦公桌上,調侃的壞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