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月眼皮一跳,韓老爺子膝下就兩個兒子,韓非宇坐了牢,韓非軒這當老大的又總收斂不了愛玩的本性,他整日是操透了心。好在韓非軒還有一點可取之處,在生意場上風生水起,把韓氏集團做大做強,這點倒讓老爺子很是自豪,這才容忍着他在外頭胡來。
可夫妻倆成婚四年,慕十月的肚子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作爲長輩自然也是急的,看着兒子在外面胡來,更是心急如焚。
“爸,您別急,非軒公司有事呢,他這才急匆匆的走的。”慕十月連忙扶着老爺子解釋道。
韓名心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氣得鬍子都抖了起來,他這纔剛訓過韓非軒一頓,人轉眼就溜了。
“我的兒子我還不知道他的德行?他公司那個秘書叫什麼來着?”
沈佳人接話道:“聶繁朵。”
“對,姓聶。小月你還不知道吧,這姓聶的是非軒的前女友……”韓名心端詳了一眼慕十月的臉色,見她垂着頭,以爲她是難過了,便又安撫的說道:“爸爸也是爲了你們夫妻倆好,這才瞞着你,現在非軒是越來越不檢點了,我也沒必要給他瞞着。”
“爸,我沒事,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慕十月很困了。
老爺子和沈佳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說道:“小月,要不你去找他吧?”
“……”
人是自己走的,幹嘛要她去找,感覺像是哄一個孩子回家。
有些爲難的撇了撇嘴,慕十月這還沒開口表態呢,沈佳人就急了起來,“小月,你也是知道非軒的,他秉性不壞,就是受不住誘惑,這要是明天又鬧出些什麼緋聞,對他和韓氏集團的形象都大打折扣啊!”
“媽,您別急,我這就去。”慕十月多麼想告訴沈佳人,她兒子韓非軒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外頭的腥風血雨。
他那些八卦的緋聞,外面的人恐怕都有耳聞。
架不住二老的懇求,慕十月是自己開車過去的。
夜晚的摩天大樓如同巨獸,張着血盆大口等着慕十月的自投羅網。
一樓的保安睡得很熟,慕十月徑直上樓。
總裁辦公室的燈亮着,門也是半掩着。
慕十月敲了敲門,聽見韓非軒一聲“進來”便推開了門。
可是——
裡面上演的是什麼鬼?
女上男下?
霸道總裁的‘坐上來,自己動’版本?
還是辦公室‘日久生情’?
慕十月氣笑了。
韓非軒卻楞了半秒,他以爲這個女人至少應該憤怒,或者羞恥到哭,可她笑了。
原本就精緻到完美的五官,此刻卸了妝,呈現出天然的水嫩狀態,成熟中不失清純,倒像個大女孩。一雙琉璃般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彎着,清澈如一泓泉水。
可笑意裡堆起來的滿滿厭惡和諷刺都是真的。
聶繁朵見到慕十月來了,這才慢吞吞的從韓非軒身上下去,羞紅着臉扯着裙襬。
她穿着的是工作套裙,很短,腿上光滑未着絲襪,胸前的鈕釦更是扯掉了幾顆,看着她嬌羞的樣子,慕十月拍了拍手,鼓掌道:“真是無巧不成書。”
“你來得未免太是時候。”韓非軒巍然不動,身上的衣服不見亂了分毫。
“我要是還不來,下次就真的有人懷着韓少的孩子來韓家逼宮了。”慕十月故作輕鬆,往沙發上一坐,平視着辦公桌前的韓非軒。
這時,聶繁朵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往韓非軒的轉椅後面站去,背對着人不敢轉過來。
如果有一顆炸彈,聶繁朵已經把這座大廈炸出了窟窿。
“爸媽讓我
來接你回家,回不回給句話吧,也好讓我回去交差。”
“慕十月,你就真那麼喜歡我爸媽?還是因爲愧疚非宇?”
“回不回就一句話,你一個男人怎麼那麼囉嗦?”慕十月不耐煩起來。
試問,即便再沒有感情,有誰願意看到自己結婚證上的另一半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尊重自己,處處刁難?
對於慕十月而言,這段婚姻不僅僅是圍城,還如墳墓。
韓非軒一噎,右手把玩着鋼筆,漫不經心側過頭,聲音溫柔魅惑:“繁朵,別害怕,有我在。”
“非軒……”聶繁朵小聲應道。
“……” 慕十月看着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反倒像是她變成了插足的小三。
噢,對了,她纔想起來,原本聶繁朵就是韓非軒的前女友呢,這是想要舊情復燃了?
不欲再看下去,慕十月登時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慕十月!”
韓非軒叫住她時,手裡還勾着聶繁朵的手指,十分親暱又寵溺。
“你不是要跟你的秘書談論公司的事麼?你繼續。”慕十月回道,卻頭也沒回。
“我喜歡刺激,你在場的話,挺助興的。”韓非軒直言不諱,笑得玩味。
慕十月放在身側的拳頭漸漸捏緊,回頭狠狠盯着韓非軒,雙眸泛着紅,她銀牙緊咬,“韓非軒,如果是要羞辱我的話,你的目的達到了,我覺得很難堪,因爲你韓非軒是我慕十月的丈夫而難堪。”
“羞辱你,只是爲了讓你長長記性。至於你說的難堪……”韓非軒故意將尾音拖得長長的,一手摟住聶繁朵的腰,將她抱到身前,曖昧不已,“你說的難堪,恰好我也一樣,因爲你慕十月掛着韓太太的名頭而厭惡。”
“砰!”
慕十月摔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