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卿瀾聞言也答應下來,只是聲音中還帶着些許擔憂。
至此我想說的也到此爲止了,就像方纔我說的一樣,之後的一段時間,我不會再聯繫她。
我要做的事情,不想受到任何的影響判斷。
不管接下來做的是對還是錯,我也都不想停下。
……
第二天清早起牀時我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多少胃口,但我還是努力地吃了一些,總得讓自己恢復一些體力。
等到吃完飯之後我就去到酒店旁邊的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子。
這副模樣在誰看來都是在等待,事實也確實如此,我沒有主動去找霍成澤,是因爲知道他早晚會來見我。
逃避從來不是什麼解決問題的好法子,這個道理他比我更清楚。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侍者來我這裡續了第三杯咖啡,我也終於接到了一個電話。
“在哪?”霍成澤的聲音還是低啞的好聽。
我的視線落在街邊的一個流浪漢身上,聲音清淡着答了句:“知道我在哪,你要來見我嗎?”
他沒答話。
我看着流浪漢慢慢起身,看樣子是要橫穿馬路,他的周圍人來人往,但都是來去匆匆,沒人曾駐足。
靜默了一會兒之後我便收回目光,低低嘆了聲:“還是我去找你吧。”
我覺得自己大多數時候還是很說一不二的那種人,但就是在面對另一半時總生出一些不必要的動搖和猶豫。
我不讓霍成澤過來,其實是挺怕給他造成什麼困擾的。
畢竟這裡不是南城,認識他的人很多,隨意出現在這樣的街頭對他影響不會太好,而我就無所謂了,我無牽無掛的,到哪都可以。
最終他定的地點應該是他住的地方。
二層樓高的復古別墅,外觀看着很是豪華壯觀。
跟着傅濤一同進去的時候,我沒有左顧右盼地打量,因爲這裡是什麼樣子,跟我沒什麼關係,也對我根本不重要。
霍成澤在他的書房等着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我還低聲對傅濤說了句:“要是過了半個小時我還沒出來,記得來救我啊。”
傅濤聞言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要是我把霍成澤給惹火了,他別打我吧。”
“何小姐。”傅濤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見我進去之後,便替我將門給關上。
由此,時隔這麼久,我也終於再次和霍成澤站在同一個地方。
他背對着我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襯衣和筆挺的西褲襯得他周身的輪廓很是挺拔硬朗。
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覺得此時的他比往日更多了幾分冷漠矜貴,離我越來越遠,幾乎已經觸不到了。
“霍成澤。”我先開口輕輕叫了他一聲。
他慢慢轉過身,逆着光線面對着我,不多久之後朝我伸出手掌,沉啞着聲音道:“過來。”
我依言走過去,還沒等再說什麼,就被他給緊緊抱在了懷裡。
我將將攬住他的腰,不知道是該抱住還是推開。
現在這情形,應該是我“興師問罪”的時候吧,問問他結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我沒力氣推開他也是真的,特別是他熟悉的氣息灌進我的口鼻時,我才發現自己對他是如此想念。
想念到不用心做出什麼指示,身體已經忍不住接納他的觸碰。
原本我以爲可以很快進入正題,誰知道霍成澤稍稍退開之後,撫着我的後腦就吻了上來,力度霸道至極,幾乎是生生將我的牙關撬開。
以前我們也有過不少這樣的親密,但他總是最冷靜自持的那一個,本身又極有修養風度,所以根本不會做的這樣野蠻又粗魯。
但這一回不是,我只覺得霍成澤像是變了一個人,狠得像是要把我給吞下去。
書房裡鋪着的都是及腳踝的羊毛地毯,霍成澤將我壓倒在上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要壞了。
“霍成澤……停下……”我努力地在他的脣舌間說出幾個字,不過再多的掙扎也是於事無補。
霍成澤一手去解我襯衫的扣子,一手託着我的後頸,開始順着我的脖子和胸口往下吻去。
我抱着他的頭悶悶地喘着氣,因爲手腳都被他壓制着,根本動也動不了,只能由他爲所欲爲。
這情景跟我想象的也太不一樣了,來之前我曾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遍,等我見到他之後,我會跟他面對面,或者相對坐着冷靜地來探討這個棘手又惱人的話題。
而且我也都決定了,不管他說了什麼,我都不會在他面前發脾氣,也不會顯得太過無理取鬧。
聰明的女人不會一味地去惹惱男人,這個道理我很早之前就懂了。
但是現在……現在到底算什麼呢!
霍成澤此時是顧不上我的情緒了,將我的衣服都剝得精光之後,就開始親啊咬的。
我們兩個對彼此的身體也都熟悉極了,因而很容易就能挑起對方心裡的火。
而我也清楚這個時候大概是阻止不了他了,只盼望着他別做太長時間,那樣我估計連跟他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二十幾分鍾後,等到我也試着去吻霍成澤的喉結時,突然外面有人敲了下門。
我聞聲驚得身體一哆嗦,壓在我身上的霍成澤也跟着悶哼一聲。
“完了完了,是傅濤來了。”我壓低聲音在霍成澤耳邊說了句,同時心裡也在暗暗唾罵自己,剛纔多什麼嘴,幹嘛讓傅濤過半個小時過來啊。
霍成澤聞言黑着臉抽出身,扯過衣服將我蓋個嚴實之後,便要起身。
我見狀紅着臉塞給他一條褲子:“趕緊穿上!”要是待會兒傅濤突然推門進來,還不得被他給嘲笑死!
霍成澤涼涼地瞥了我一眼,之後還是聽我的話套上了褲子,起身走到房門前,什麼也沒說,直接將門給鎖上。
……直接將門給鎖上。
……好嘛,這下不用進來傅濤也能猜到我們在幹什麼了。
我跟霍成澤的這張老臉啊老臉,真的是至此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