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海回到住宿的時候,王雄和小眼睛還沒睡,倆人正在噴雲吞霧的神聊,杜子海推門進去的時候,屋子裡沒有亮着燈,公司有規定,晚上11點後必須關燈的,但是撲面而來的煙霧叫杜子海不咳嗽了幾下,順便把門打開,讓外面清新的空氣來替換渾濁的難聞的煙味兒。
“是小杜吧?”黑暗裡傳來王雄的聲音,因爲是晚上聲音不大,但還是聽的很清楚。
“是的!”杜子海的聲音裡有一點疲憊,畢竟剛纔一陣打鬥消耗了他很多的力氣。
“來,小杜,聽聽王哥在蒙古大草原上的yn遇。”小眼睛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那聲音裡有興奮,有激動,還有點色迷迷的味道。
“哦,好,我聽着。”王雄躺在ung上,雖然不怎麼感興趣,可是也不能打攪別人的雅興,閉上眼睛,聲音裡裝出很好奇,很想聽的樣子。
“好吧,看在都是兄弟們的份上,我就給大家講我在大草原的一段故事。”王雄頓了一下,開始了他的感情歷程解講史。
“那一年啊,我才19歲,在北京軍區的一個陸軍部隊服役,根據上級的要求,我們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軍事演習,這可不是每個當兵的都能遇見的,當時我們都很興奮,因爲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演戲的地點就是在內蒙古的大草原上。”
空氣裡傳來一股煙的味道,想必是王雄吸了一口煙。
“那傢伙,草原望上去一片無際,綠壓壓的望不到盡頭,一陣風吹來,就象一層層奔涌的波浪,真好看啊。”
“當時我是連部的通訊員,就是接發一些文件,傳達個通知什麼的,很輕鬆。你們要知道通訊員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乾的了的。”
空氣裡充滿王雄驕傲的神情。
“那當通訊員有什麼要求呀”小眼睛問着。
“一個是要軍事素質要好,因爲在部隊上,軍事素質好,大家都喜歡你的,二個是機靈,會來事,知道你領導在想什麼,說什麼,要很快的明白領導的意圖的,三個是長的帥一點,那是一個連的門面啊,如果長的跟劉胖子似的,還不叫別的領導笑話啊,我呢,這三樣基本都佔全了,而且我當時和連長是老鄉,所以就成了通訊員。”王雄說的頭頭是道。
“王哥說的真好。”杜子海含糊的說了一句。他基本聽明白了王雄的話。
“接着講吧杜哥!”小眼睛催促到。
“有一天。連長跟我說,你去營部拿個通知回來。我就迅速的走進了大草原。當一個人走在大草原裡,感覺挺孤單的,沒有人可以和你說話,除了綠壓壓奔來的浪頭,就只有嗖嗖颳着的風了,你們知道我還害怕什麼嗎?”
“什麼?”杜子海和小眼睛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到。
“狼!”王雄吐出了一個字,那顫抖的聲音就象真看見了那閃着綠瑩瑩,陰森森的光芒。
“所以我急匆匆的趕路,生怕遇上那傢伙,因爲狼不會一隻單獨行動的,一旦被狼盯上,那就是和一羣狼的戰鬥啊。”
“還有,草原的天氣變化也快,我趕路的時候並沒發現,天邊有一塊烏雲正慢慢的飄過來。”
“當時,我真想高唱滕格爾的那首《草原》,那種風景真是可以叫人舒展心情呀,藍藍的天空,綠綠的草原,世界上就剩下了這兩種顏色,那叫美呀!”王雄似乎又回到了廣闊的草原上,在黑暗的角落裡發出讚美的聲音。
“王哥,我可不想聽你那美麗風景草原,快說你的愛情吧。”小眼睛似乎只關心那正題,對王雄的抒發情懷的做法很不滿意。
杜子海並沒答腔,他只想閉着眼睛休息一會兒,所以沒有追問,任王雄在那裡編造着虛渺的故事。
“就你小子猴急,得叫我醞釀一下情緒吧!”王雄不耐煩的回擊了一句小眼睛。大約沉默了5秒鐘,王雄咳嗽了一聲,又繼續開始他的愛情之旅了。
“我走着走着,聽見天空中傳來一聲悶雷,轟隆一聲,沉悶的聲音讓我向遠處望去,黑壓壓的雲層從東南方涌了過來,這架勢不好,如果我不快點找個地方避雨的話,喂不了狼,也被這雨給淋死了,我開始一路飛快的跑起來,那速度比五公里越野還快,就象後面有狼在追你似的。雷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我知道過不了多久,這雨就要下了。我當時非常着急,一邊猛跑,一邊四下搜索看看有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突然黑暗裡沒了聲音,杜子海剛纔已經適應了聽着聲音,跟着王雄的描繪進入夢鄉的時候,被這麼嘎然停止,卻醒了,問了一句:“接着講啊,怎麼樣了,是不是淪成落湯雞了。”
“我還以爲你小子已經睡着了呢。”王雄在黑暗裡傳來一句,突然啪了的亮了一下,該是點燃一根香菸吧,杜子海迷迷糊糊的猜想着。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呀,就在我徹底失望的時候,一條白色的駿馬正向我奔來,我當時傻了,還以爲出現海市蜃樓了呢,停住了腳步,看那白色的駿馬是不是向我奔來呀,當那嗒塔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知道有救了,就喂喂的張着雙臂大叫起來。那馬快要奔馳到眼前的時候,一個仰頸長嘶,前蹄騰空而起,就停到了我的面前。”
“你們猜怎麼着?”王雄突然停住了故事的講述,賣了個關子。
“怎麼着了?”小眼睛好奇的問着。
“是一個穿着蒙古族服裝的姑娘,那姑娘穩穩的端坐在馬背上,用一雙大眼睛盯着我,我說話了,姑娘,帶我一程吧,馬上就下雨了,如果你不帶我一段,我會被雨淋死的。我有一點着急,因爲天邊的烏雲已經快到了頭頂,那姑娘也看了一下頭上的天空,又看了一眼我,說了句上來吧,我象發現了救命恩人似的,迅速的爬上了馬背。”
王雄猛吸了一口煙,又繼續講了:“那年我19歲,還是第一次摟個大姑娘,那姑娘也和我差不多,十八九歲的樣子,腰身很細,皮膚很白,一點也看不出是個蒙族姑娘,我的手緊緊的摟住那姑娘的細腰,跟着馬的奔跑,我們的身子上下有節奏的動着,抱着個柔軟的姑娘,我竟在背後有一點幸福,忘了天上還有烏雲,還有狂風暴雨等着我們呢,不知不覺,下面的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