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柏德總共四個人,那天的兩個小弟都在,不過這次多了一人,是個女子,看樣子好像也是個人族貴族子女。
穿着一身白色軟鎧,披着一席紅色披風,銀色的短髮在清風吹拂下徐徐飛揚,一張俊秀的臉頰多了一些英氣。
看樣子,是個冰山美人。
阿奇柏德站在那,眼神憎恨的看着克萊爾,牙齒都咬的滋滋作響。
許明哲見到阿奇柏德並未有太多的驚訝,他想過相遇,只不是這次相遇的有些提前。
“嗨!”許明哲笑了笑,擺手打招呼示意。
那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阿奇柏德問:
“他就是克萊爾.伊恩?”
聲音清脆,乾淨,給人冰冷冷的感覺。
難以觸及。
阿奇柏德點點頭,眼睛裡多了一絲殺氣。
見這女子如此的冰冷,許明哲不禁有些感慨,貴族裡竟然會有此等女子,真是奇聞。
許明哲見對方也沒打算對自己怎麼樣,隨後心頭緊繃着的弦也放下,坐了下來。
阿奇柏德見克萊爾根本沒把自己放眼裡,自己的出現也沒有讓他恐慌,心頭不由的不快,但是他卻只能用眼睛瞪着。
看了看身邊的女子,見其絲毫未動,自己也只有靜靜的等待。
許明哲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看出阿奇柏德等人懼怕這個女子,不由的心頭一愣,開始對女子的來歷有些感興趣。
攤開手,抿着嘴,神情疑惑地問:
“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
說罷,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雖然也沒有什麼灰,但是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動手。
早點離開他們爲好。
這是許明哲內心的想法,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可不敢與他們四人爲敵。
就在他往身後走了大概幾米距離,突然,身後一點寒芒,一把長劍筆直地插在許明哲腳下。
再往前走一步,劍就插在自己的腳掌上。
看得不禁一陣後怕,回頭看去,只見那女子正一臉冷冰冰的看着自己,手中還保持着甩劍的姿勢。
“可沒讓你走。”女子冷豔的說道。
許明哲一愣,此女子等級在自己之上,不禁有些服軟,嘿嘿一笑道:
“那,美女,有什麼吩咐。”
“你,一起前往城邦遺址。”女子指着許明哲繼續面無表情的說。
指了指自己,又回頭看了看,一臉的奇怪。
阿奇柏德一聽要帶上克萊爾,頓時就不幹,氣急敗壞的指着罵道:
“帶着這個廢物幹嘛,直接殺了他。”
女子頭一轉,冷豔的眼眸瞪着他,阿奇柏德瞬間就蔫軟下來,把嘴閉上,氣的臉通紅。
許明哲一看,這傢伙竟然怕她怕成這樣,不由得對她的身份感到巨大的疑惑。
這女人什麼來頭,一個眼神就讓阿奇柏德乖乖閉嘴。
女子淡淡的放下手臂,緩慢的走向許明哲方向,經過他身邊時,許明哲聞到一股香味,這香味很淡,但是卻很好聞,讓人有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女子擦肩而過,香味也擦肩而過,許明哲從享受中回神,只見阿奇柏德站在自己的面前,惡狠狠的瞪着自己。
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奈,隨後轉身跟上女子,往西方向走去。
阿奇柏德氣得牙齒咬的嘎吱作響,但是卻又不能拿克萊爾如何,兩眼通紅的看着他。
“老大,要不要我幫你做掉他。”牛頭人見狀,氣哄哄的走上前指着克萊爾說。
“不用,看他能神氣多久。”
說罷,阿奇柏德將自己的心神恢復一些,神情嚴肅的跟上。
一衆人一直走到黑夜降臨,找了塊凹坑裡安札休息,不知道阿奇柏德從哪裡搞來的照明設備,蒸汽機突突作響,那燈亮了,凹坑裡頓時明亮許多。
草原上晝夜溫差極大,夜晚,冷空氣襲遍整個草原,連空氣都是冰涼刺骨。
阿奇柏德等人都紛紛從所帶的物品裡拿出厚厚的棉被,許明哲呆呆的看着,整個人都傻愣在那。
都有準備,自己卻什麼都沒有。
衆人都裹好棉被,一齊詫異的看着克萊爾。
牛頭人抖磕着牙,輕聲問道:“你不冷嗎?”
其實許明哲並不覺得冷,只是感覺這空氣有些冰涼,呼吸得有些凍鼻子。
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發現是一種隔壓技術的織坊,耶魯給自己換上的衣服,動過手腳。
許明哲一看,不由地亮了亮自己的胳膊,有些嘲笑意味的說:
“我體格好,不冷。”
女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頭蓋住被子席地而躺,閉上眼睛休息。
阿奇柏德留下牛頭人跟許明哲一起值夜,惹得那牛頭人有些鬱悶,但是不敢發作。
兩人一直無話,到了半夜時分,許明哲百般無聊地把玩手中的手鐲,眼睛斜視往上瞟了一眼,正好瞧見正對面躺着閉眼睡覺女子。
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在眼瞼下投現出美好的弧線。
這一舉動正巧被一旁的牛頭人瞧見,用手在許明哲的眼前晃了晃。
一晃,許明哲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便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看向天空的血月。
牛頭人嘿嘿一笑輕聲說:“她你可高攀不起。”
一聽,有苗頭,回過頭來,輕聲問道:“她是誰呀?這麼威風。”
“斯臺卡弗帝國的公主,尤菲米婭 .艾琳。”牛頭人解釋道。
聽到他說出女子名字,許明哲不由的一愣,是個公主,可是爲什麼姓尤菲米婭。
就將自己的疑問說出,牛頭人看了一下眼睡着的人,附到許明哲耳邊輕聲說:
“她是跟隨母親姓,她是國王在民間指染一名普通女子所生。”
雖然牛頭人說的不多,但是許明哲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大概。
原來是外族子女,可想地位可能一般。
可是這一想法被打破,牛頭人又附過來,繼續說:
“她可是國王最寵愛的女兒,沒有之一。”
聽到這,許明哲一愣,按照自己穿越前的小說劇本,不應該是身份地位最低嗎,爲什麼反而最寵愛。
想到這,不由的暗自搖頭,這個地方,還真是出人意料。
那牛頭人見克萊爾在想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
“其實,你也沒有阿奇柏德說的那麼可惡。”
許明哲錯愕的看着他,感情自己是被抹黑,難怪以克萊爾在大學的人緣,怎麼會混得如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