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希爾嫵媚的一摸自己大腿,含情脈脈地看着許明哲兩人。
這一個操作讓兩人都有些詫異,眨巴着眼睛,奇奇怪怪的看着她。
被她這麼一問,兩人都下意識的鬆開對方,尷尬的撓撓頭,互相看了一眼,又轉身看向其他地方。
希爾乾笑一聲,站起身走到許明哲的身邊,有些嫵媚地湊近他,有點深情地說道:“別裝模作樣,你其實很想看的吧。”
說罷,她還嘲諷一樣的在許明哲身上蹭了一下,隨後將他的手輕輕地抓着,往自己腿上摸去。
這一看,還了得,許明哲嚇得趕緊縮回自己的手,慌忙走到不遠處,顫顫巍巍地說道:“那個,我...我上個大號。”
說罷,頭也不回地往黑暗中走去,一邊走,還不停嘀咕“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走到一處距離休息地不遠處的草叢邊上,往裡伸頭看去,適應昏暗的紅色月光,能夠看清一點。
見草叢裡有塊平地,周圍被茂密的雜草圍擋住,這是個好地方,隱秘。
許明哲笑了一下,左右環顧,見沒有其他情況,便鑽了進去。
用腳在平地上踩踏一番,將豎起來的小草踩塌,避免被他們戳到屁股。
擡腳蹲下身子看,見草都已被踩滅,笑盈盈地脫下褲子,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神情疑惑,一摸自己身上,發現竟然沒穿衣服,此時,從缺口處忽然吹來一陣微風,碰到身上,還有些涼。
我衣服呢。
許明哲一陣奇怪,疑惑的看着前面,腦子裡正在回想自己衣服是什麼時候不見。
不會被那個老女人脫掉的吧。
她這麼變態啊。
以爲是被希爾脫掉,許明哲不由地火從心底來,把自己內部四角褲給穿上,發生這樣的事,也沒有心思上大號。
提起褲子穿上,臉色有些不舒服,就在他撥開雜草缺口時,一隻手突然從他身後伸了過來,一把抓住自己的手。
許明哲嚇得一哆嗦,慌忙甩開那手,臉色慌張的猛一回頭。
只見後面黑暗裡,一隻滿是血的手伸了過來,在血紅色月光下,顯得有些發黑,看樣子是個人手。
手的主人藏在後面厚厚雜草中,看不清是男是女。
許明哲疑惑一陣,眉頭輕皺,奇怪的探身子前去查看。
先是輕輕推了推那手,只見它虛弱地擺動一下,許明哲又伸出手,將覆蓋着手主人身子的雜草撥開。
這一撥開,赫然將他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在他掀開,看到是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子,大概年齡跟他差不多,穿着自己剛進來時的長袍,應該是學院的校服。
校服已經破爛不堪,被男子身上的血所染紅。
看到這一幕,許明哲已經呆然,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好久,男子忽然有氣無力的哼吟一聲,纔將他從驚呆中拉回來。
許明哲趕忙上前將男子扶起,並且有些焦急的問道:“同學,你這怎麼了?”
該男子吃力的擡起頭,看了一眼許明哲,也不知道看沒看清,隨後有氣無力的說道:
“出...出事了。”
說罷,水一垂,腦袋一沉,沒有反應。
許明哲一愣,用攙扶着的手搖晃他,邊搖還大喊:“喂,兄弟,你醒醒。”
但是,依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不禁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抽出一隻手,在這個男人脖子大動脈下靠了一下。
還好,還有反應。
死應該沒死,可能受傷昏死過去。
確定好男子只是昏死過去,許明哲不禁鬆了一口氣,緩慢地襯托着他,一步一步地往休息地走去。
男子沒有任何的力氣,就像一具屍體一樣,因爲太軟趴,攙扶着他不太好走。
好不容易快要接近休息地時,許明哲實在是受不住,擡起頭,拉動着嗓子大聲吼道:
“快來個人幫忙。”
衆人聽到許明哲的呼喊,都齊刷刷往他那邊看去,就連正在睡覺的瑪莎也被這一嗓子給喊醒了。
看到許明哲拖着個人,加布利爾率先動了,他慌忙站起身,跑到他的身邊,將男子給架起來。
就這樣,許明哲兩人一人一邊,架着這個男子,往休息地走來。
回到篝火旁,將他放好在地上,瑪莎看到這一身傷,不禁嚇的驚魂失色,捂着嘴巴不敢出聲。
還是希爾發現了端倪,她看着這個男子,眉頭輕輕一皺,走上前,蹲下身,想看得仔細一些。
因爲受傷的緣故,男子的臉已經被血全糊上,看不清長相,也就能辨別個性別。
希爾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終於他眉頭一鬆,驚訝的指着男子道:“這是我們學院的學員。”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那個男子。
“那你趕緊救他呀,希爾姐。”
瑪莎心生憐憫,神色緊張的拉扯幾下希爾的衣角。
希爾點點頭,看了一眼許明哲,隨後對他說:“你去弄點水來。”
“加布利爾,你去搞點藥草過來。”隨後又看向加布利爾道。
許明哲有些奇怪,不解地問:“不是能用治療術嗎?”
希爾搖搖頭,解開那男子的衣服,神情專注地說道:“不行,我不是主醫療隊,剛剛治療你們已經耗費我不少元素點,這次只能先用治療術給他把身脈恢復,外傷還是需要藥草的作用。”
聽到這番解釋,許明哲兩人都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開始分頭去完成交代的任務。
可是這烏漆嘛黑,要去找點水源確實有些困難,許明哲在地上撿起一根木頭,在那男子的破衣上撕下一塊布,做了一個火把。
帶着燃燒的火把,就往黑暗中走去,憑着自己現代人的特性,在這種地方找個水源應該不難,這是他出發時心裡所想。
但是現實總是很殘酷,當你總以爲你設想的很好,可是真的到了這一步,你會發現跟自己假想的不一樣。
沒錯,許明哲沒有找到水源,他已經走了離開休息地很遠的位置,從這裡看那邊的火光,只剩下一個光點。
有些茫然,也有些焦急。
茫然是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水,焦急是擔心那個男子急等着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