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恢復嗎？”百里無傷沉聲開口。
“自然可以。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巫九神色自信，“他們的問題還不是大問題，大問題是蒙家四兄弟。”
雲淨初和百里無傷的神色同時緊繃起來，異口同聲道：“他們怎麼了？”
問完，百里無傷有點奇怪地看了雲淨初一眼。蒙一四人作爲他的近侍，他關心是理所當然，沒想到，這個女人比她還緊張。
“他們醒了，只是，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好的只記得七歲以前的記憶，差的只記得三歲以前的。”巫九嘆息着道。
雲淨初臉色一變，看向百里無傷，她知道，百里無傷心裡一定不好受。
他自己失憶了，他身邊的人也失憶了，那種感覺，應該像是生命缺了一塊。只是想想那種感覺，就覺得不可能好受。
“爲什麼同樣中了蠱毒，他們就這麼嚴重？”百里無傷臉色寒得像冰，冷冰冰問道。
“第一個原因，是他們身上的蠱是比較厲害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爲他們意志力堅定，所以，每當他們想要反抗別人的控制時，蠱蟲就會傷害他們的頭腦，反抗得越厲害，蠱蟲也就傷害他們傷害得越厲害。”巫九帶着一絲嘆息道。
“……”百里無傷沉默。
“可以治好的，是吧，九哥？”雲淨初小心翼翼開口，向巫九確認。
巫九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自然。”只是，說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會很多，有可能是幾年，有可能是幾十年，有可能終其一生都沒法痊癒。
頭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他雖然自認醫術高明，也對頭腦上的疾病不敢完全確定。
“無傷，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九哥說可以治癒。”雲淨初握住百里無傷的手，安慰道。
百里無傷只覺得掌心一陣柔軟，然後，就被雲淨初的手輕輕握住，他先是身體一僵，手指有點不習慣地動了動，最終卻沒有掙脫……
“我知道。”百里無傷點頭。
“小姐，林秀玉帶到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廝的通報聲。
雲淨初轉頭，就看見兩個小廝押着眼睛被蒙、耳朵被塞的林秀玉，正縮着身子低頭站着。
“帶她進來吧。”雲淨初的臉色和聲音都同時轉冷，說完，就大步往內室走去。
百里無傷和巫九緊隨其後。
進了內室，雲淨初和百里無傷發現，蒙一正一臉嚴肅在地上扎馬步，蒙二在宣紙上練字，蒙三在地上亂竄，蒙四則一臉認真地跟在蒙一身後扎馬步。
“猴子，你別跑了，過來一起扎馬步。”他們進去時，蒙一正板着臉，教訓鬧騰的蒙三。
雲淨初聽百里無傷說過蒙一四人的情況，據說，他們並不是親兄弟，而是孤兒，很小就在街上乞討，大概八九歲的時候才被百里無傷身邊的人找到，作爲死士培養。他們的四人名字是學成後在百里無傷身邊伺候，由百里無傷取的。
四人見到有人進來，全都一臉驚奇地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