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感恩於自己的兄弟,封夏侯家的那位祖先爲平國公,兼一字並肩王,並規定,平國公這一爵位夏侯家歷代世襲,任何情況下,後代皇帝都不得取消,並賜鐵券丹書一面,也就是剛纔夏侯老太爺拿出來的那面。
只是,很多人知道夏侯家有太祖皇帝御賜的鐵券丹書,卻不知道上面的具體內容,只有極少數皇室的宗親和開國時流傳下來的大族族長才知道。
可是,公孫家卻不在其中。
公孫家不是老牌的世家,是從先皇那時才崛起、到傲行帝這一代達到極盛的,算是新興家族。
所以,這時,當越國公公孫禮聽到夏侯老太爺鏗鏘有力地話時,驚得臉色都綠了。太祖皇帝竟然留了這樣一面鐵券丹書,怪不得讓他如何努力和挑撥,皇上都不願意將夏侯家趕盡殺絕。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
不僅是越國公,傲行帝聽到夏侯老太爺的話,臉也綠了,不過是氣的。
“平國公,你這麼說,是想造反嗎?”傲行帝雙眼冷冰冰地,怒視着夏侯老太爺。
夏侯老太爺冷着臉道:“皇上想這麼理解,老臣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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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好一個平國公,太祖皇帝給你夏侯家這面鐵券丹書,對你夏侯家隆恩盛寵,是讓你夏侯家輔佐江山社稷,沒想到你夏侯家倒好,倒行逆施,恃寵而驕,橫行霸道,忤逆聖聽,朕如果不治你的罪,不足以安民心。來人吶,把平國公給朕拉下去,打五十大板,送回夏侯家,讓他在府裡反省。還有這個假冒的皇子,也一併拉下去……”傲行帝怒衝衝道。
傲行帝如此一說,把自己處置夏侯老太爺說成了爲了安撫天下人的心,是正義的,而掩蓋了自己不尊重太祖皇帝意願的忤逆之心。
“皇上,不可。”文武百官之中,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眼神睿智的老臣躬着身出列,打斷了傲行帝的話,“夏侯家是我傲天國的開國功臣,太祖皇帝親書鐵券丹書,免夏侯家一切罪責,皇上如此做,違背了太祖皇帝的意願,萬萬使不得。”
“齊國公,你……”傲行帝指着出列的那個老臣,臉色鐵青道。
齊國公餘家是當年跟隨太祖皇帝和夏侯家打天下的家族之一,也是少數知道鐵券丹書內容的家族,向來與夏侯家的關係比較好。
“是啊,皇上,安國公說得對。有太祖皇帝的鐵券丹書,皇上不能對平國公動刑……”一個一臉威嚴、一看就是武將出身的老者也出列附和齊國公。
老者是衛國公韓燕,與餘家一樣,也是開國功臣之一。
這兩位一出來,頓時有許多老臣出列,阻止傲行帝對夏侯老太爺用刑。
本來嘛,刑不上大夫,再加上夏侯老太爺有鐵券丹書,怎麼說都不能被用刑的。
即使這些都拋開不說,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夏侯家不是好惹的,如果惹怒了夏侯家,與朝廷決裂,那傲天國將陷入分裂,生靈塗炭不說,國家也可能會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