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宇文府的侍衛和老媽子要對老臣的妻妾和兩個兒子行刑的時候,臣的五女兒到了。皇上也知道,臣的五女兒自幼癡傻,看見有人要打她的母親兄長,自然急了,奪了護國太夫人的龍頭柺杖想要阻止宇文府的侍衛和老媽子,沒想到被宇文二公子看到了,要出手教訓我的女兒,一掌劈到了龍頭柺杖上,將龍頭柺杖劈成了兩截……”
“你胡說!”宇文老夫人拍着扶手,氣得氣喘吁吁,“是你的女兒追着老身打,老身差點就喪命在你女兒手上,我的孫兒擔心老身才出手的。”
“護國太夫人,因爲小女的魯莽,讓您受驚了。晚輩給您賠罪。但是,我聽家人說,當時,有靜熙在前面攔着小女,並沒有傷到老夫人,可是……”說到這裡,雲尚仁臉色一沉,看向宇文赫,“宇文賢侄是不是有點太心狠手辣了,淨初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你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打法,那龍頭柺杖可是鐵木製的,竟然被你一掌劈斷,如果這一掌打在小女身上,她焉有命在?!”
宇文赫低頭不語,一臉懊悔的樣子。
事實擺在眼前。而且還鬧到了皇上面前。其實,當時,他看見有人竟敢欺負他的祖母和母親,也猜出那人是雲府的五小姐,確實怒不可遏,確實抱着重創那個人的心情出手的,只是後來被雲靜熙一擾,沒看見雲淨初舉起了龍頭柺杖,竟然一掌劈斷了龍頭柺杖。
如果沒有找到爲自己開脫的理由,胡亂辯解的話,反而會招來皇帝的不滿。不如裝出一副誠心悔改的樣子,自然有她的祖母爲他周旋。
東方辰看向宇文赫,冷聲道:“宇文赫,你怎麼說?”
宇文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重重磕頭道:“微臣有罪!”
東方辰揉了揉有點發疼的眉心,看向雲淨初:“雲五小姐,你爲什麼要打護國太夫人?”
雲淨初疑惑地眨了眨眼:“護國太夫人是誰?小女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打她?”
東方辰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雲靜熙上前一步,跪下道:“皇上,草民的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腦子有點慢,需要慢慢解釋。”說完,轉向雲淨初,指了指宇文老夫人道,“淨初,護國太夫人就是我們的外祖母。”
“啊……”雲淨初眨了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跪下回話。”雲靜熙拉了拉雲淨初的手,示意她跪下。
雲淨初非常順從地跪下,然後脆生生道:“回皇上的話,因爲那個……護國太夫人讓人打我的母親,小女纔打她的。”
“那你可知道,護國太夫人有誥命在身,而且,是你的外祖母,你不得對她無禮的?”
“誥命是什麼?我沒看到她身上有帶着什麼誥命的東西?我後來知道她是我外祖母了,但是,她還是不應該讓人打我的母親。”雲淨初一臉倔強地看着東方辰。
東方辰有點頭痛地揉了揉眉心,然後繼續道:“那你可知道那龍頭柺杖是御賜的,你不能輕易動的?”
“御賜的?”雲淨初越發的一頭霧水,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道,“皇上,那不是魚刺的,是木頭的。”
“……”東方辰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