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什麼?”白若銘臉色鐵青,帶着一絲冷意逼問。
“有一日,就是他,你弟弟白若奇拿了一個小瓶子給我,說裡面是蠱蟲,叫醉生夢死,人吃下去,過一段時間就會昏迷不醒,大夫也不會查出任何不妥,讓我想辦法給你吃下去。我因爲信了他的花言巧語,就……就……”說到這裡,玉溪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哭得一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白郎,是我不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饒過我吧。”
白若銘臉色鐵青,狠狠掃過玉溪,然後看向白若奇,“你個畜生,你說,玉溪說的是不是真的?”
白若奇現在連殺了玉溪的心都有了,一直狠狠瞪着哭得梨花帶雨的玉溪。聽到白若銘的問話,他才把吃人的目光轉回,一臉委屈地搖頭:“我沒有,二哥,是這個賤人在冤枉我。她見二哥不肯納她進府,就轉而投向我的懷抱,還有那醉生夢死蠱,我見都沒見過,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卻要賴在我身上。”
“是啊,若銘,爲了一個青樓女子,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不好。人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若奇也是一時糊塗,纔會做下錯事。我敢擔保,若奇平時對你那麼敬畏,一定不會做出那等膽大妄爲之事的。”宇文清上前,拍了拍白若銘的肩膀,微笑着開口。
玉溪臉色一變,一臉憤怒地看向宇文清:“宇文公子,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爲什麼要如此陷害我。”
宇文清神色一整,冷淡道:“本公子只是實話實說,還望玉溪姑娘見諒。”
玉溪眸光劇烈閃爍,眸中的憤怒之色越發濃郁,良久,臉上閃過一抹決絕,“好啊,宇文公子,既然你不仁,我也就不義了。據我所知,那醉生夢死蠱可是你交給白若奇,然後讓他給我的。怎麼,現在出事了,就想全推到我一個弱女子身上?”
剛纔,在說出這一切的時候,玉溪在心裡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不提宇文清。因爲她知道,自己一介青樓女子,和宇文清這樣的貴公子作對,下場會很慘。可是,沒想到宇文清竟然要夥同白若奇一起,把她推入火坑。
宇文清心頭巨震,臉上卻不表露分毫,一臉正氣地着看着玉溪道:“玉溪姑娘你說話小心一點,不要急了就亂咬人。我只是說了句公道話而已,你一時怨憤就把我也攀咬進去,太過分了吧?”
玉溪冷聲道:“我沒有亂攀咬。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宇文清神色一厲,厲聲道:“是嗎?既然你如此說,那就提出確實的證據來。沒有證據,你如果再這麼亂攀咬下去,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宇文清非常確定,他見白若奇的時候並沒有第三個人在場,也叮囑白若奇一定要保密。玉溪會知道那蠱蟲的來源很可能是白若奇那個裝不住事兒的人說露了嘴,可是,只要白若奇站在他這邊,不出面作證,他相信,玉溪拿不出任何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