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選擇死不認罪的這條路時,宇文東就已經料到了接下來的後遺症,可是,他卻依然選擇了這條路。
其實,他知道,最好的辦法犧牲自己的小女兒宇文姣。讓吳然承認自己和宇文姣有私情,說明那日只是私會而已,後來被雲靜騰撞見,情急之下才誣陷雲靜騰,而那牀的機關是以前私會時偶然發現的,這樣,就可以打消皇帝的疑慮……
可是,作爲一個父親,他還是選擇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的女兒,那可是她捧在掌心長大的眼珠子一樣珍貴的小女兒啊,他無論如何都沒法毀了她,讓她身敗名裂。
所以,明知道會被皇帝懷疑,他還是存着僥倖的心理,想着也許皇帝沒有多想,或者以後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解釋和彌補,可是,現在在那含着一絲冷意的目光中,他才清醒,那時候的想法純粹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當然,這些後遺症,雲淨初和雲靜熙只是聽人稟報的,並沒有親眼所見。他們在吳然死去的第二天就稟報了雲尚仁,要出京北上,去拜親訪友。這個提議是雲淨初提出的,雲靜熙只是響應罷了,而云淨初並沒有公佈這麼做的原因。
對於雲靜熙兄妹二人的要求,雲尚仁很爽快就答應了,並擬了一個名單讓他們拜訪。
與他們一起上路的,還有百里無傷和巫九。
四人一路北上,一路拜親訪友,時間恍惚而過,半個月後,他們路過徐州徐沁府,雲淨初提議在此停留。
“淨初,我們爲什麼要在這裡停留?父親的單子上並沒有寫這裡有親友需要拜訪。”雲靜熙走到雲淨初的馬車邊,一邊再次確認雲尚仁給他的名單,一邊詢問。
“因爲這裡有一個我們的老熟人需要拜訪。”雲淨初懶懶看着天邊的火燒雲,淡淡道。
“老熟人?”雲靜熙疑惑地歪了歪頭,見雲淨初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雖然好奇,卻沒有多問。
對於雲淨初的脾氣,他非常清楚,不想說的,他就是磨破了嘴皮,也不會得到答案。反正,只要相信她,跟着她就好了,到時候,答案自然就會揭曉。
“在進城之前,我們需要做個簡單的易容。”雲淨初說完,就縮回了馬車。
雲靜熙連忙去通知其他兩人。
一刻鐘後,雲淨初鑽出馬車,發現其他三人已經易容完畢。而云靜熙三人發現雲淨初只是換了一身男裝,容貌卻沒有任何改變。
“淨初,你不易容嗎?”雲靜熙詫異問道。
雲淨初搖了搖頭,看着易容過的三人,滿意地點頭。雲靜熙易容成一個文弱書生,一聲儒衫有點破舊;而百里無傷則易容成了一個劍客,一身簡單的青衣,臉上甚至有一道兇惡的刀疤;巫九則易容成一個紈絝子弟的樣子,搖着扇子,滿身綾羅幾乎晃花了人的眼。
“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四個是某個神秘人物的侍衛,叫阿大、阿二、阿三,阿四。我們出發吧!”雲淨初滿意地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依次指着巫九、白無傷、雲靜熙和自己道。說完,就再次鑽進了馬車。
侍衛?三人微微一愣,看了看馬車上放下的簾子,然後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