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大廳裡,只剩下宇文東夫婦和他們身邊的丫頭小廝。雲家的管事的不管事竟然一個都沒有。
宇文大夫人氣得拿起手中的茶盞就往地上砸。
你還嫌闖的禍不夠嗎?宇文東看着宇文大夫人的動作,眉頭一皺,厲喝道。
宇文大夫人動作一頓,有點詫異地看向宇文東:老爺,難道這口氣你就忍了?
像你一樣帶着人來雲府鬧,摔一個茶盞就算是有氣魄嗎?做事不顧後果,宇文家遲早被你連累。你等會兒給我好好表現,若敢再有半點行差踏錯,我定不輕饒。宇文東臉色嚴厲,聲音冷酷道。
宇文大夫人不滿地想要反駁:老爺,你……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傭僕的問好聲。
閉嘴。記住我來的時候跟你說的話。宇文東臉色一沉,打斷宇文大夫人的話。
門外,雲尚仁大步走來。
對不住,二位,剛纔被一些事纏住了身子,來遲了。雲尚仁淡淡地拱了拱手,嘴裡說着抱歉,臉上卻沒有絲毫抱歉的誠意。
無礙,雲大人是大忙人,我們夫婦可以理解。宇文東也拱了拱手,帶着一絲假笑和嘲諷道。
雲尚仁不以爲意,在主位坐下,管家親自爲他斟好茶退到一旁,他慢慢悠悠呷了一口茶後,才淡淡看向宇文東夫婦:二位,有什麼事,就請說吧。
宇文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宇文大夫人不客氣問道:我要見雲淨初,讓她來見我!
雲尚仁臉色冷了冷,聲音也越發冷淡:不知護國公夫人口口聲聲要找小女,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要問問她,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有沒有去過……宇文大夫人想也不想就一連串問出口。
這段日子,她被宇文清的死折磨得夜不能寐,每夜,她都夢到宇文清渾身是血,讓她給他報仇,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兇手是誰,一刻也不能等。
夫人!宇文東厲聲喝道,打斷了宇文大夫人到口的話。
雲尚仁臉上露出一抹嘲諷,淡淡道:小女前段時間北上去拜訪我雲家的親友,不知護國公夫人還想知道些什麼?
那她有沒有去過……宇文大夫人非常想要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
趙鳳蘭!護國公再次厲喝。
宇文大夫人抖了一下,立刻閉上了嘴。宇文東連名帶姓地喊她的時候,就證明是真的生氣了。這麼多年,宇文東只在她打死他的一個懷孕的小妾時這麼連名帶姓地吼過她。
抱歉,雲大人,讓你見笑了,宇文東臉色帶着一絲疲憊,對雲尚仁拱了拱手,我們夫婦這次來,自然是來道歉的,我爲我夫人所作的一切表示歉意。外面那些禮物,當做我們的歉意,請你收下。說完,宇文東轉向門外,拍了拍手道:來人吶,把禮物擡進來。
宇文家的家丁擡着四個硃紅的樟木箱子走了進來,一字排開放在地上,然後齊刷刷打開。
剎那間,耀眼的華光照亮了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