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宇文南的“誠懇”,白清泓絲毫不給面子,冷哼了一聲道:“誰是清白的,誰是兇手,我想公孫大人很快就會查明,然後給我們白家一個交代的。”
宇文南碰了一鼻子灰,卻也不生氣,一臉自信道:“是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相信,公孫大人馬上會查出真相,還我一個清白的。”
樹上,雲淨初聽到這番言論,簡直想要笑掉大牙。
“……”樹下,白家的人不再說話,而是後轉身,大步往門外走去。
“護國公,走吧。”公孫楠看了看看着白家所有人的背影、臉色平靜的宇文南,出聲提醒。
宇文南慢慢回神,然後對公孫楠點了點頭,隨着公孫楠繼續往外走。
公孫楠帶着宇文南浩浩蕩蕩裡離了護國公府,往刑部衙門而去。宇文家上上下下聽到動靜的人滿臉着急,卻只能無可奈何地目送宇文南被帶走。
身後,雲淨初和百里無傷化作兩道影子,緊緊跟上。
到了刑部衙門,已是後半夜,在白家人的催促下,公孫楠立刻升堂,審問宇文南。
大堂上,宇文東站在大堂中央,白家兩對父子或坐或站,觀看審問。而云淨初和百里無傷則隱在屋檐上,一起觀看。
面對公孫楠的詢問,宇文南當然一口咬定那封信是仿造的,不是她四弟寫給他的。
突然,白若曦轉向公孫楠,彬彬有禮道:“公孫大人,我可以問護國公幾個問題嗎?”
公孫楠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可以。”
“多謝大人,”說完,白若曦轉向宇文南,淡淡來了一句:“護國公,你爲什麼那麼肯定那封信不是宇文北將軍寫的?畢竟,你並不是他本人。”
護國公眸光微閃,然後用非常堅定的表情道:“我和四弟朝夕相處,他的字跡和用詞遣句習慣我都清楚,我自然可以肯定這不是他寫的。”
“哦?是嗎?如此……”白若曦輕輕蹙眉,然後再次轉向公孫楠,“公孫大人,我這裡有幾封宇文北將軍寫給別人的信,請大人過目,對比一下,自然可見分曉。”
說着,白若曦從袖子中掏出三封信,然後走向公孫楠,遞了上去。
公孫楠接了過來,“裝模作樣”地對比起來。說他裝模作樣,是因爲他已經在心裡認定了那封信是仿造的,可是又礙於白家的面子,不得不對照。
公孫楠對照完後,交給了旁邊的師爺,一臉威嚴道:“本官對字跡研究不多,師爺是行家,麻煩師爺對照一下,給本官一個結論。”
“是。”師爺接了過來,然後將四封信放到自己眼前認真研究,良久,看了看宇文南非常平靜的臉色,纔看向公孫楠,結結巴巴道,“啓稟大人,這字跡和遣詞造語非常相似。是一個人寫的可能性非常大。”
屋檐上,雲淨初驕傲地翹起了脣角,那是,那可是暗夜裡最擅長模仿別人字跡的成員仿造的。雖然暗夜一半的人都離開大元去了傲天,但是,每一類技能的留下了少許人,不至於讓她無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