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壞了御賜的龍頭柺杖,可是對皇威的大不敬,往小了說,那是死罪,往大了說,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就在衆人發呆的時候,門口傳來雲尚仁疑惑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衆人有點呆滯地轉頭,看着一步步走進來的雲尚仁。
雲尚仁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身形狼狽的雲府和宇文家的侍衛,戰戰兢兢站着的雲府下人,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幾個侍衛和老媽子,一臉蒼白的宇文老夫人和宇文大夫人,或忐忑或憤怒或委屈的朱氏母子,最後,雲尚仁的停留在髮髻歪斜衣服皺巴巴的虞丹臉上,目光沉了沉,“誰來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哼!老身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女兒,不知天高地厚,搶了老身御賜的龍頭柺杖,打了老身帶來的人,最後還弄斷了它,雲女婿,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宇文老夫人冷哼一聲,開口。只是因爲驚懼未退,聲音有點顫抖,讓她的威嚴大打折扣。
雲尚仁剛纔就掃到雲淨初手裡拿着斷裂的龍頭柺杖,現在聽宇文老夫人一說,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冰寒入骨的目光倏然轉向雲淨初。
雲淨初眨了眨眼睛,不滿地看着宇文老夫人,“老太太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能撒謊,剛纔大家都看到了,是這個人一掌劈斷的,怎麼能賴我?”說着,再次用兩截斷裂的龍頭柺杖指向宇文赫。
“淨初不得無禮,她是我們的外祖母。”雲靜熙忍住笑,在一旁裝模作樣地呵斥。
“是外祖母就更不能撒謊了。”雲淨初嘟嘴,不滿地嘟囔道。
宇文老夫人氣得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紫,又由紫變白,一手指着雲淨初直哆嗦。
雲尚仁眸光微閃,看向低着頭、臉色蒼白的虞丹,聲音也不由柔了下來:“丹兒,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老爺。”虞丹恭敬地福了福身,然後掠了掠耳邊的碎髮,看向雲尚仁,眼中帶着一點憤懣開口,“一大早,宇文老夫人來看大夫人,然後,不知爲什麼,把大夫人院裡所有的下人、還有秀蘭夫人、大少爺、五少爺、五小姐和我叫到了祥瑞園,指責我們害大夫人生病,接下來,就讓宇文府的侍衛和老媽子懲罰我們……”
雲尚仁越聽臉色就越差,宇文老夫人雖然是長輩,但是,跑到他的家裡懲罰她的妻妾兒女,也太囂張跋扈了點。
虞丹低着頭,用一種委屈和悲憤的聲音繼續道:“正巧五小姐進來,就奪了宇文老夫人的龍頭柺杖,阻止那些老媽子和侍衛對我們用刑,然後,這位公子突然出現,出掌打五小姐,五小姐用龍頭柺杖招架,沒想到就被這位公子劈斷了。”
到現在,雲尚仁的臉色已經黑沉無比了。看向宇文老夫人的眼神也充滿了不贊同。
宇文老夫人氣得渾身直哆嗦,臉上冷笑連連,“好一張伶牙俐齒,怪不得雲女婿會被你哄得服服帖帖。”宇文老夫人此言一出,雲尚仁的臉色更黑,只聽宇文老夫人繼續道,“口口聲聲說老身對你們用刑,可是,躺在地上的可是我宇文府的侍衛和下人。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