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曦緩緩轉身,笑容溫潤,對巫九拱了拱手道:“如果可以,還希望巫九先生能光臨敝舍,幫助祖父把這件事的是非曲直斷個清楚……”
白若奇、宇文清、雲靜華,甚至包括白若銘在內都傻眼了。
雲靜騰則更茫然了:這不是已經原諒白若奇了嗎?怎麼又要回家審?
這其中,白若奇的臉色最爲蒼白,傻呆呆地看着白若曦,好像沒聽明白他的話。
“哦,對了,二弟,記得把玉溪姑娘也帶上,我們寧國公府從來不是不分是非的地方,既然她一直喊冤,就讓她在真言粉面前證明自己剛纔所說的話吧。”白若曦淡淡看向白若銘。
這下,所有人全都明白白若曦說什麼了。
事情急轉直下,白若奇的臉色頓時慘白如紙,宇文清和雲靜華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蒙了一層難看的灰色。
在地上嚶嚶哭泣的玉溪聞言猛然擡頭,看着白若奇和宇文清如喪考妣的臉色,臉上浮現一抹快意的微笑。
“哦……好。”白若銘反應過來,也是欣喜地應了一聲。
其實,沒有徹底弄清楚這件事的始末他是不舒服的。原以爲這件事就要這麼不清不楚地過去了,沒想到還有這種轉折。
白若銘一揮手,正要吩咐貼身小廝去拉玉溪,就見剛剛站起來的白若奇“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去。
“我說,大哥,我說就是了。大哥你一定要救我啊。”白若奇伏在地上,說完就嚎啕大哭,一副絕望到極致的樣子。
“閉嘴!”白若曦冷冷看着白若奇,剛纔的溫潤全都消失不見,“一個大男人,敢作敢當,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簡直是丟盡了白家男兒的臉。”
白若奇嗚咽着止住了哭,擡頭,一臉鼻涕眼淚地看着白若曦,“大哥,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如果我說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剛纔說了,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訴我所有的真相,我會盡我全力幫助你。可是,如果你敢隱瞞我,欺騙我,我耐心有限……”白若曦目光冷厲,冷冷道。臉上哪有半點平常溫潤的樣子。
“是,是,大哥,我全都說。”白若奇擦了擦鼻涕眼淚,連連點頭。
真正認識白若曦的人都知道,白若曦雖然性格溫潤平和,身邊的人犯了錯也不會過多的苛責其,可是,卻不是什麼好糊弄的泥菩薩,更不是什麼任人欺瞞拿捏的軟柿子,相反地,他說一不二,有自己堅定的原則和底線。
“好,你說,我聽。”白若曦大步走回原位。
雲靜華和宇文清則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坐還是該站。最後爲了避免太顯眼,還是遲疑着坐下了。
“白若奇,你……”宇文清正想說些什麼提醒白若奇,就見白若奇突然轉頭,伸手直直指向他,“就是他,宇文清,是他讓我給二哥下蠱的!”
“白若奇,你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過這等事?!”宇文清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指着白若奇的鼻子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