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御和錢多多幫我把行李拿了進來,接着一起幫我整理。
一邊整理還一邊打情罵俏,餵了我好一嘴的狗糧。
不過,看着自己最好的閨蜜和最疼愛自己的哥哥,如此“親上加親”的畫面,我從最初的不能消化,漸漸地,開始打從心裡替他們高興。
全部整理完,段御突然舉起一隻手,手指上夾着一張黑色卡片,他盯着那張卡片, 賊兮兮地笑:“噹噹噹當~看看我奪寶奇兵挖到了什麼寶藏呀?”
“這什麼呀......”錢多多走了過去,從他手上奪過卡片瞧了瞧,“喲,銀行卡啊,還是黑金卡啊,誰的呀?”
段御雙手抱胸,嘚瑟道:“連恩的。”
“你拿連恩的——”錢多多猛地一抽氣,捂住嘴,不可思議地看着段御:“你該不會是想......”
段御湊近她:“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樣?”
只見,他們兩人互相擠眉弄眼,詭異地笑了起來。
錢多多還拍了拍段御的胸膛,嬌嗔:“你好壞啊!我好喜歡!”
緊接着,他們將視線慢慢轉向了我,兩人皆眯着眼,冒出狡黠的光芒,脣角的笑意越發擴大。
坐在牀上的我不明就裡,只覺自己像是一隻被灰太狼和紅太狼盯上的美羊羊,人都往後退了退。
然後,這對狼就朝我這隻羊撲了過來。
女的強行給我梳妝打扮,男的給我整來了一個輪椅,強行把我架上了輪椅。
一小時後,就這樣推着我,來到了恆隆廣場,走進了香奈兒的專櫃。
櫃姐一看到我們這俊男靚女搭配一個輪椅妹的組合,全體怔住了。
錢多多有不少香奈兒的東西,是個vip,一名櫃姐馬上迎了上來:“錢小姐,您來了,正想發微信給您,店裡到了很多新款。”
錢多多淡淡“嗯”了一聲,雙手環胸,傲然而立,女王般掃視了一眼琳琅滿目的包包後,伸出纖纖玉指,從左往右依次點過去:“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還有......哎呀算了,麻煩!”
她手霸氣一揮:“整兩排,全要了!”
此話一出,櫃姐驚呆了。
我亦是傻掉了,看向錢多多,難以置信道:“多多,你平時......都這麼買東西的啊?”
錢多多看着我笑了:“親愛的~這是給你買噠!”
“......什、什麼?!”
眼瞅着櫃姐把包一個個拿下來,各種顏色,各種款式,把我看得眼花繚亂,看得臉上一個大寫的懵逼。
嚥了口口水壓壓驚,我不由得拉住錢多多的袖管,緊張地勸道:“多多啊,咱能不能冷靜點?我知道你是心理醫生,但是這精神方面的問題,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啊!”
“就算你是想安慰我出事後受傷的小心靈,但也用不着給我買包啊!而且這深咖啡、藏青色.....太老氣了吧?給我媽背還差不多!”
“那就給阿姨背啊!”錢多多將那兩隻我看不上的包往我腿上一放,眉花眼笑:“一個給你媽媽,一個給你小姨媽!”
“反正也不是我們的錢對不對~”
語調輕揚地說完,她轉身又去看衣服,再度霸氣一揮手:“這一排,還有那一排,三十八的,全要了!”
“還有鞋子!”站在鞋櫃旁的段御喊道:“鞋子也全要了啊!三十八碼各來一雙!”
我:“......”
店裡其他的顧客早已被嚇跑,櫃姐們圍着錢多多和段御,手忙腳亂團團轉。
一旁的小白和李小籠瞧着一個又一個禮品袋慢慢堆積成山,兩個人都傻眼了,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然後低下頭,似是在查看有幾隻手可以拎。
最後相視一眼,互相一點頭,小白迅速拿出手機打電話,估摸着是找外援了。
錢多多走到首飾櫃檯,又豪爽道:“項鍊、戒指、手錶也要啊!誒?這花花小胸針好可愛呀!給東東雞買一個!”
“別呀!這些怎麼能瞎買呢!”段御忙拉住她:“這左有蒂芙尼,右有海瑞溫斯頓,對面還有梵克雅寶呢!”
“婉然啊,哥哥告訴你哦,這每個女孩子的終極夢想啊,就是擁有一塊梵克雅寶的情人橋!哥哥這就帶你去圓夢哈!”
說着,朝我走過來,“蹭”地一下亮出了連恩的那張黑金卡,在我面前大搖大擺地揮舞:“反正,也不是哥哥的錢,對不對?”
我腦袋“轟”的一聲,炸了個響雷,把我劈得瞠目結舌!
這下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倆貨是想讓我狠狠地花連恩的錢!
真是虧他們想得出來啊!
趕緊阻止,可我這隻美羊羊,怎麼拉都拉不住這對灰太狼紅太狼。
他們一個按着我,一個推着我,到處橫掃,大肆血拼,把所有奢侈品店都買了一圈,把我硬生生地整成了各大品牌的新晉高級vip。
不僅如此,光是一塊情人橋手錶就將近三百萬,我就這麼成爲了恆隆廣場的至尊綠寶會員。
縱然小白叫來了個十個黑衣保鏢幫忙,可十二個大老爺們仍然招架不住,手上拎滿不算,脖子上都掛滿了。
走過路過的人看到我們這“大部隊”,個個目光驚詫,繞道而行。
我簡直是無地自容,看着段御和錢多多狂放不羈的模樣,本來就痛的頭,更是要裂開了。
還真是倆“奪寶奇兵”
原來,這就是他們商量下來的追妻火葬場。
暫不論他們到底是在連恩知還是不知道的情況下這樣操作,就他們這個想法,實在令人窒息。
這對於有錢男人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或許普通人覺得幾百萬是不得了的數字,可像連恩那種連飛機都能隨手一買的,他怎麼會在意?
果不其然,一出恆隆,就看到熟悉的勞斯萊斯等候在了門口。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清冷絕美的側臉。
倒是知道收拾自己了,頭髮又梳理成了背頭,穿一身黑白細條紋的襯衣,再度變回禁慾系男神。
見到我們這陣仗,一絲表情波動都沒有。
只是靜靜地看着我,聲調清冷地開口:“回家吃飯。”
一句話,一下子把我的火氣吊上來了,衝道:“你以爲你誰啊!憑什麼要聽你的?憑什麼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
我怒哼一聲,別開臉。
連恩沉默了幾秒,緩下了語氣,改變措辭:“可以和我回家吃飯嗎?”
“女人不喜歡被提問。”我冷冷道。
“能不能回家吃飯?”
“又是提問。”
“和我回家吃飯!”
應該是不耐煩了,又變成了命令的口吻。
我冷笑搖頭,瞥他一眼,“太霸道!”
連恩蹙了蹙眉,垂眸,似在思考。
默了一會兒後,再度朝我凝望過來,深邃的眸子似有星辰閃動。
低沉的嗓音,飽含溫柔:“我想和你一起回家吃飯,沒有你,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