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瑾沒有發現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危險,只是看着雲舒和季筱冉兩人在鬧。
突然,她的手機被抽走。
“珏?”北辰瑾疑惑地看着南宮珏,只見他給她按了關機鍵。
南宮珏把她的手機放好後,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親了她的額頭,眉眼,最後停留在她的脣上。他用了點力,咬了她粉嫩的脣瓣。
有點疼,北辰瑾微微皺眉。
這時的她哪裡還會記得自己正在聊天?
南宮珏在她脣上放肆了很久,還在她白皙的脖子以及迷人的鎖骨上面留下很多印記。
“珏?”北辰瑾終於可以說話了。
“嗯。”
“你明天上班。”所以你需要休息了。
南宮珏停下,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以後只由我一人侍寢,如何?瑾爺。”
北辰瑾一愣。她的智商突然回來了,弱弱地問了一句。“南宮珏,你是在吃醋嗎?”
“北辰瑾,我沒有佔有慾,但除了你。”
“我以爲你不在意這些的。”想到吃飯時他特意強調的“兩眼”,想到他連女生的醋都吃,北辰瑾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珏,你太可愛啦。”因爲是他的家人,是她朋友揚言要追的人,是喜歡她朋友的人,所以她就只多看了那麼幾眼。
她沒有想到南宮珏會在意這個。
更沒想到就連和雲舒她們的玩笑話他也會在意。不過她心裡甜甜的,這是不是說明他很在乎她?
她在笑,他也不惱。
北辰瑾見他一直不說話就勾住他的脖子,然後慢慢湊到他的耳邊。
“那南宮哥哥想怎麼樣嘛~”問完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這是北辰瑾醒着時第一次對他撒嬌,像是瞬間被點了穴道,南宮珏很久後才慢慢說道:“瑾,等會別喊停。”
“阿瑾不會的,南宮哥哥~”北辰瑾眼裡閃過狡黠,南宮珏沒看到。
南宮珏實在是忍不了了。原本因爲早上才……所以就只是一直在逗弄她,沒想到她一口一個的稱呼將他徹底打敗了。
他纔想有所行動,北辰瑾的話又傳到他的耳裡。
“珏,我大姨媽來了。”
好一會,南宮珏才明白她口中的大姨媽是誰!
“瑾,你欺負我。”冷靜下來的他哪裡還會不明白?她今天這樣乖,明明就是故意的。
“沒有。”北辰瑾看着南宮珏的表情,忍住不笑,然後輕輕推開他,起身走進衛生間。
南宮珏的聽力不錯,所以他能聽到她在衛生間裡沒忍住的笑聲。
他搖搖頭,自己的媳婦得寵着。
南宮珏起身,拿起手機向樓下走去。
北辰瑾出來的時候南宮珏沒在臥室了,剛想去找他就見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南宮珏手裡端着一碗湯,還拿着一個暖水袋。
她疑惑,他拿這些幹嘛?
“瑾,要喝完。”南宮珏把手中的碗遞給北辰瑾。
雖然疑惑,但是北辰瑾還是喝完了。
南宮珏把暖水袋放到她懷裡後拿過她手中的碗,走出臥室。
北辰瑾看了看懷裡的暖水袋,想到她剛剛喝完的那一碗甜甜的湯汁。
“這傻子。”
北辰瑾想起剛來初潮時,已經懷孕八個月的媽媽也給她煮過一碗紅糖水。
可是隻有那一次,她的媽媽就走了。
後來遇到小狸,她再也沒體驗過經痛。很多年了,如果不是再次嘗過這種味道,她大概是會忘了的吧?
南宮珏上來的時候,北辰瑾已經躺在牀上了。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躺下,然後從身後把她抱在懷裡,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摸到了他給她的暖水袋。
“疼嗎?”
北辰瑾轉過身和他面對面。
“珏,我其實每次來這個的時候都不疼的。”她作息規律,喜歡鍛鍊,又有小狸這個小神醫,每次來月經時都不痛。
“那剛剛爲什麼還喝完?”她就不問問是什麼嗎?雖然他喝過了,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但他是第一次煮,還是用手機搜的。
“阿珏煮的不能浪費。”他叫她喝完,她就喝完了。
南宮珏摸了摸她的頭髮,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睡吧。”
北辰瑾在他懷裡點頭應道:“珏,晚安。”
“晚安,寶貝。”
……
週日的時候,南宮珏沒有去有傢俬房菜,因爲周行易給他說接下來的一個周都不要過去,他有些私事要處理。
南宮珏照常上下班,今天他到家門口時一陣優美的鋼琴聲傳來。他停下腳步聽了一會,琴聲落下他才敲門。
“你回來了。”北辰瑾靠在牆邊看着南宮珏,這人很少用鑰匙開門了。
“嗯。”南宮珏換了鞋子,發現某人依然靠在牆上。他走過去單手撐在牆上,然後擡起她的下巴。
“夫人是在等我嗎?”
“對。”
北辰瑾看着他道:“珏,我們家今天停電了。”
“我找人來修。”
北辰瑾急忙拉住南宮珏。“笨蛋阿珏,我是說今晚我們需要吃燭光晚餐。”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珏,你怎麼這麼可愛?”
南宮珏的雙手也改成扶住她的腰。“瑾,男人是不能說可愛的。”
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北辰瑾道:“知道了,小可愛。”
南宮珏颳了她的鼻樑。
“調皮。”其實這樣叫他也挺不錯的,他還有點喜歡。
北辰瑾笑了笑,然後拉着南宮珏走進客廳。
南宮珏到樓上換了一身家居服,下來的時候發現北辰瑾站在櫃子前,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北辰瑾轉過身說道:“珏,我給你放首歌。”她說完客廳裡就響起南宮珏在院子裡聽到的那首鋼琴曲。
看着正常運行的留聲機,北辰瑾感嘆,果然東西不用也是會壞的。
這留聲機是她幾年前在國外買的,那時會買下來不過是因爲和媽媽的那一臺一模一樣,想着買下來能做個念想。
她很少用,結果今天拿出來一看。好傢伙,是要壞的節奏。
南宮珏走到北辰瑾的身邊抱住她。“瑾,我猜今晚的晚餐是牛排。”
“你怎麼知道的?”他怎麼就知道了?北辰瑾以爲自己做得很隱秘的。
南宮珏笑而不語。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去廚房拿出來吧。”只是現在離“燭光”似乎還有些距離。
“不急。”南宮珏半躬着腰,左手在腰部,右手伸向北辰瑾。
“良辰美景,不知可有機會與夫人跳一支舞?”
北辰瑾把手搭在南宮珏的手心。“當然。不過先說好,你可不準嫌棄我跳得不好。”
“不會。”他怎會嫌棄她?
然而,幾分鐘後。
“夫人太謙虛了。”北辰瑾的舞跳得很不錯,至少南宮珏是這樣覺得。因爲他不知別人跳得如何,只是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
“是夫君教得好。”北辰瑾跳過舞,但從未與男子一起。她的陪練都是季筱冉和雲舒。而且她很長時間沒跳了,本以爲會丟人的。可只要跟着南宮珏,似乎就不用擔心了。
音樂聲停下了,他們也停下了。
南宮珏把她摟在懷裡。
“珏,該吃晚餐了。”這時候已經可以有“燭光”了。
“好。”
餐桌,北辰瑾早早就佈置了,上面有九十九朵紅色的玫瑰花,有蠟燭,還有一瓶酒。
倆人從廚房裡把牛排端出來,然後坐在一起。
“珏,我們是不是該來一點酒?”
“好。”南宮珏拿過酒瓶,是白玉做的。他先倒了一杯給北辰瑾,再給自己倒一杯。
倆人碰了一個。
在北辰瑾準備喝的時候,南宮珏拿起酒杯從她的手臂穿過。“夫妻間不是該這樣喝酒嗎?”
“對。”北辰瑾一笑。
交杯酒,不錯。
這杯酒,倆人都幹了。
入口,是熟悉的味道。南宮珏知道他喝過這種酒,是在錦悅飯店喝的。想到那兩個他一直戀戀不忘的酒名,南宮珏問:“瑾,這酒是‘傾城’還是‘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