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山,呼和延帶着三十萬大軍從山腳一路向上,緩緩而行,衆多軍事手的火把相連,從上空看去宛若一條長蛇般的纏繞在山腰上,離山頂的北征軍越來越近,漸漸的,山頂上所有的軍士都滿眼焦急的望着鄭飛。
感應到衆人的目光,鄭飛未露絲毫驚慌,心默默的計算着離自己最近的敵軍的距離,忽然,他雙眼一亮,將早已捏在手的一枚血色陣旗往空一拋,頓時,從半山腰升起一道詭異的血虹,將呼和延的所有軍事一個不留的完全包裹在其,形成一道環形血色氣壁。
原本滿臉焦急的北征軍望着眼前的氣壁,眼充滿驚訝神色,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望着氣壁裡面的奇異之景發呆。
“怎麼回事?”呼和延的大軍頓時一陣慌亂,明明自己尚在山峰上攀爬,怎麼一瞬間就完全變樣了,地下的積雪變成血紅色的流水,隱隱的透出一種血腥味,一刻功夫不到,大半軍士便眼露迷茫神色,渾身從內到外透出一種濃烈的煞氣。只有定力稍好的一些一流武者勉強的保持住一絲靈臺清明,滿臉焦急的對着四周大喊。
呼和延臉色大變,原本籠罩在心的不祥之感頓時加劇,望着亂成一團的大軍,呼和延一陣大吼:“不要亂,所有人原地坐下,排除雜念。”
巨大的聲音在陣迴盪,原本處於慌亂的軍士頓時安靜了下來,按照呼和延的指示,閉上了雙眼,坐在原地。
“哼,既然你們已經身在陣,又豈能讓你們安然離開此陣”鄭飛輕哼一聲,手多出一枚響箭。
“吱”一道華麗的綠芒劃過天際,所有的北征軍紛紛從震驚反應,緊接着,就看見天上有無數箭矢如暴雨一般的朝陣落下。
“刷,刷,刷”一支支箭帶着一聲聲破空之音準確的落在了大陣之,頓時陣傳來陣陣哀嚎,陣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而原本還算透明的大陣此時已經被血紅染成了半透明。
呼和延鐵青着臉,望着眼前宛若氣牆般的血色壁障,滿眼露出焦急之色,這時,他身邊的一名軍士忽然睜開了雙眼,滿眼盡是血紅神色。
呼和延一臉詫異的望着眼前軍士,只見他顫抖着雙手,臉上露出痛苦神色,好似在內心之掙扎。
“殺”一聲聲喊殺聲從陣傳來,此時,處在陣的軍士已然有一些人心智被迷失,舞出大刀,朝自己身旁的同伴揮去。
“鄭兄,這時怎麼回事?”處在鄭飛身旁的朱真滿臉詫異的望着前方的大陣,很顯然,這和鄭飛先前說過的陣法有關係。
“朱兄無需多問,這個大陣也是我從一名上古典籍學來,原本我還不太相信此陣威力,但現在看着陣的那些敵軍,心也是一陣驚奇。”鄭飛一面將體內靈力輸入陣旗之,一面神色淡然的對着朱真說道。
“哈哈,鄭兄可真是好本事,照這樣下去,不消天亮,這幾十萬大軍將盡死於陣”朱真滿臉興奮的對着鄭飛說道。
“哎,此次種下如此深的殺念,全身煞氣定然極重,不知道他日能否度過心魔劫”鄭飛搖了搖頭,立刻否定了剛纔的想法,自從得到了普智所留下的玉簡之後,鄭飛多多少少也瞭解到了一些修煉常識。修煉衆人必須要達到金丹層大圓滿之後,方可渡心魔劫,成就不朽元嬰,但是自己現在才練氣期五層大圓滿,此生如果沒有任何機遇的話,怕壽元盡去之時也難以達到金丹期,又何苦爲尚未到來的煩惱而擔心。望着朱真的臉龐,鄭飛苦笑的對着朱真道。
“朱兄說的倒是輕巧,以我現在的功力,要維持這個大陣一個時辰尚可,但是要維持三個時辰,卻是難上加難,眼下這個大陣的煞氣遠遠超過我的估算,當大陣的煞氣濃烈到極點的時候,如果我的功力不足以維持這個大陣,此陣便會自動消失,到那個時候纔是我方與敵軍大戰之時。”
“什麼?”朱真聞言之後臉色微變,原本以爲此次必然大獲全勝的他聽完鄭飛的話之後臉上露出凝重神色,復又想到:“是啊,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要讓對方死傷如此慘重,那鄭兄也必須付出一定代價才行”想到這裡,朱真一臉歉意的望着鄭飛道:“鄭兄,有沒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的”
鄭飛充滿感激的望着朱真道。
“哈哈,朱兄將我身旁的這兩支響箭拿在手,一旦大陣消失,立馬發動手響箭,然後隨大軍一起上前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