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雙眼無力地緊閉着,就地倒下,熊浩在慌亂中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血淋淋的身子。
看着絕美容顏的夏芸此刻渾身是鮮血淋漓的傷口,簡直悽慘之極,熊浩腦海裡又浮現出了一直以來難以忘懷的一幕。
當初嵐也是被打成這個慘狀,後來,他就沒有再見到嵐。
“想要救她的話就快帶她去找大夫,以她的傷勢,再拖延一會兒恐怕就沒救了!”逍遙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打量了一下夏芸,眉頭微皺地說道。
“師父,您不是還有那個什麼小還丹嗎?快拿一顆出來保住她的命再說啊!”熊浩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靈光一閃,看着逍遙面色急切地說道。
“不......不行!”逍遙子當即轉過頭去,“咱們是殺人的,可不專門是救人的,而且那小還丹是留着就咱們自己的命的!”
熊浩突然有點討厭逍遙子,他怎麼能如此不近人情呢?
“師父!”熊浩輕輕將夏芸放到地上,一下子躬身跪了下去,“我們殺人不也是爲了救更多的人嗎?現在眼前就有人需要救治,我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你......”逍遙子氣呼呼地轉過身來,“也罷,那三顆小還丹本來就有兩顆是留給你的,上次你用了一顆,這顆就讓你做主,到時你的性命有危險了可不要後悔!”逍遙子說着一指彈出一顆藥丸來。
“多謝師父!”熊浩大喜,站起來一把接住了小還丹,接着看了看丹藥,又看了看夏芸,皺起眉頭問道,“師父,她昏迷不醒,應該怎麼讓她服下呢?”
“笨蛋,用嘴!”逍遙子說着就轉身而去,“我在客棧等你!”
“啊?”熊浩尷尬地看了看昏迷的夏芸,伸開手掌使勁呼了一口氣,聞聞自己有沒有口臭。
四下望了望,確定沒有什麼活人的蹤跡,熊浩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最後深吸一口氣,把丹藥含在嘴裡,一下子對着夏芸的小嘴吻了下去......
喂完丹藥後,熊浩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先帶回客棧,再去找大夫!”熊浩打定注意,可又犯起了愁,該怎麼把她帶回去呢?
這兒離客棧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揹着走吧,可她身上那麼多傷口,萬一碰到豈不是更加嚴重?
想了片刻,熊浩撓了撓頭皮,今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多麻煩事呢!
“姑娘啊,我是想將你送回客棧,可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啊!”熊浩盯着夏芸濺有血漬的臉,“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啊!”說着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授不親,帶好寶劍後,抱起夏芸撒開腿就跑,很快就兔子一般沒了蹤影。
回到客棧後,熊浩就問店主和小二哪兒有大夫,然後十萬火急地狂奔而去。
本來那吳大夫是五六十歲的人了,見此刻是深夜,不願出診,熊浩當即甩出一張百兩銀票,差點沒把那吳大夫眼珠子給瞪出來,接着就連衣衫也不管有沒有穿戴整齊,比熊浩還積極三分地來到了客棧。
“公子放心,這位姑娘的命已經保住了,只是身上傷口太多,怕是要多費些時日才能康復!以後我會每天來給她換藥的,還有就是她這身衣服血跡太多,還是換了的好!”吳大夫也是聰明人,知道他們肯定是江湖人,殺幾個人簡直是家常便飯,所以點到即止。
“好的,多謝吳大夫了!”熊浩猛然想到自己還沒有收拾殘局,明天要是讓官府的人發現那些屍體就麻煩了。
於是,接下來,熊浩就準備先去毀屍滅跡,然後去買套衣裳。
“屍體我已經處理好了!”熊浩剛剛準備出門,逍遙子就突然地出現在了門口,接着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熊浩看着逍遙子的背影,目露一絲微笑地自語道:“師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從店小二哪裡打聽清楚衣店的位置,熊浩就直接從窗戶闖進店裡,挑了兩套質地不錯的女子衣物,留下一張銀票就揚長而去,店主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一樁生意呢!
回到客棧房間後,熊浩又犯難了,這可是要幫夏芸換衣服啊!
逍遙子是絕計不會管的,客棧又只有店主和小二兩個男人,不能便宜他們!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熊浩自己上陣!
“姑娘,你......你放心,我......我一會兒閉上眼睛給你換,什麼......什麼都不會看的,冒犯了!”熊浩捧着衣物,如臨大敵般結結巴巴地對着牀上的夏芸說道。
接着他就輕輕褪去夏芸原本碎爛不堪而且沾滿血跡的衣物,生怕碰着了她身上的傷口。
很快熊浩就褪去了夏芸身上的所有衣物,一具赤條條的胴體就這樣擺在他的面前。
儘管她的身上遍佈上了藥的傷口,但是還是極具誘惑力,尤其對熊浩這樣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
但是熊浩的毅力又豈是常人可比的?根本不敢起什麼非分之想,他想的只是純粹地爲她換衣服,救人一命而已。
很快熊浩又發現了一件不現實的事,那就是如果他閉上眼,很可能會碰到她身上的傷口,所以他只有眯着眼,儘量不去故意看她的身體。
饒是這樣,熊浩的手似乎更加不聽使喚,不時碰到夏芸那滑膩而且帶有體溫的身體,讓熊浩的臉紅得根關公似的,其額頭上更是滲出一顆顆的汗珠。
給夏芸換衣服的時候,他發現她身上有幾顆顏色各異的珠子和一卷白紙密封的書卷之類的東西,雖然充滿了好奇,但是熊浩也沒有擅自亂動,而是原封不動地放在她的枕邊。
“呼!”終於換好衣服,熊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了看依然昏迷着的夏芸,熊浩擦了擦額頭的汗,如遇特赦地退出了房間。
接下來熊浩就和逍遙子商量先在小鎮歇上幾天,順便讓夏芸養傷。這次逍遙子倒沒有反對,或許是因爲熊浩輕易擊退了上官奇,給他長了面子吧。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逍遙子每天好吃好喝好睡,至於熊浩就沒有那麼逍遙了,他得像下人一般服侍夏芸。
所幸的是第三天的時候,夏芸就醒來了,謝過熊浩的救命之恩後,她也注意到自己換了一身衣服。
夏芸試着問了問熊浩,熊浩自然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乾的好事全招了出來,只是一個勁地解釋自己沒有幹其他什麼的。
夏芸紅着臉低頭不語,但是她信了熊浩的話,因爲熊浩的臉更紅。
他知道了她叫夏芸,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因爲她只告訴了她的名字,他沒有多問,她也沒有多說。
又過了四天平靜的日子,夏芸的傷已經無大礙,可以行動了。熊浩和夏芸見面也沒有那麼尷尬了,二人也會有說有笑了。
也就是在這天,夏芸不顧熊浩反對提出了要離去。
三人在小鎮外面道別。
“多謝熊大哥這些日子的照顧,就此別過!”夏芸一催胯下駿馬,就策馬而去。
“保重!”熊浩望着夏芸遠去的背影,默默地在心裡說了句再見。
夏芸是個有趣的姑娘,也是個神秘的姑娘。
一旦男人覺得某個姑娘有趣,就是喜歡她的時候。
而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也往往是因爲她的神秘感。
所以熊浩先是覺得夏芸神秘,然後再是有趣。只是夏芸再有趣,也是難以再見的!
“不要以爲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就會以身相許!”逍遙子一句話冷水般潑來。
熊浩有點煩逍遙子,他不說話,低頭策馬趕路,只是朝着和夏芸相反的方向。
逍遙子笑了笑,這個女子不簡單!
實際上有哪個孤身行走江湖的女子是簡單的?
而且長得那麼容易引人犯罪!
更何況武功還那麼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