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被素素惦記着的趙九歌此刻大戰在即,卻還軟玉在懷,直到對面那五道身影的氣勢爆發開來,才放開有些虛弱的白青青。
緩緩向前走幾步,路過羅邪旁邊的時候,嘴脣輕動了幾下。羅邪聽到趙九歌的言語後,眼睛立刻瞪的渾圓,有些怪異,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露痕跡的應了下來。
早已經打翻了醋罈子,心中不爽的刀疤等待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多時,滿眼怒火,盯着趙九歌眼睛都不眨一下。
趙九歌斜眼看了一眼刀疤的這副模樣,心中好笑,雖然自己和白青青沒有什麼,但還是有意的氣他,嘴角輕浮的一笑,擡起右手放在自己的鼻尖下,用力的聞了聞,一副享受的模樣,那股殘留在手上的幽香依舊還在。
對於趙九歌這輕佻的動作,白青青白嫩的臉上紅暈更濃了,心裡啐罵了一句小流氓。
“就你現在這個連狗都不如的狼狽模樣,還有心情在女人面前裝高手?”相比於白青青的默不作聲,刀疤已經忍無可忍,胸前微微起伏,臉色陰沉的質問着。
“你管我,我有那個能力在女人面前裝,你連那個能力都沒有,有本事你也給我去找個女人,裝個逼我看看?”趙九歌斜了刀疤一眼,脣角譏諷的說道。
說完後不再看向刀疤,微閉着眼睛,自言自語般讚歎道,“香,真香。”
刀疤身後的柳櫻兒臉色更加冷了,撇過眼去,都不想看到趙九歌這幅裝模作樣的嘴臉。
“你繼續裝,今日我到要看看,你還能翻起什麼浪花,未必還有能力直接解決我們五個,要是沒那個能力的話,小心裝逼不成反被草,被我給打的跪地求饒。”刀疤殘忍的一笑,冷冷的說道,猩紅的舌頭伸出來勾着嘴脣舔了一圈。
趙九歌聽到這幅話語,似乎有些懶得聽進耳朵裡,慵懶的回道,“我說過,能打的你一次起不來,今天就能打的你第二次起不來,就算是你們五個又怎樣。”
“做人別太狂。”不知何時,慕子俊也緩緩上前,沉聲說道,深深的看了一眼趙九歌,今日他就要拿趙九歌先開刀。
“我就狂了,你咬我?一個男的哪能這麼墨跡,不服就幹,等了這麼半天你們不出手,那就我來。”趙九歌滿臉的不耐煩,如今自己只有放手一搏,自己還有一個最後的底牌,結局如何,用了之後拭目以待。
當趙九歌的話音落下,原本趙九歌哪有着萎靡的氣息慢慢發生着改變,氣勢陡然開始上升,消失的靈力慢慢浮現在身體表面,散發着淡淡的光芒,這股氣勢還在不斷的提高着。
染血的藍色劍袍下不斷的抖動,呼呼作響。
輕狂的年少,嫌世界渺小。
從不肯低頭彎腰,看誰不爽就拔刀。
十七八歲的他們,正值年少輕狂的時候,本就愛意氣用事,心底誰會服氣佩服別人?
劍袍無風自動,青春往事,彷彿也跟隨着這股無形的風繞啊繞。
“裝腔作勢,就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看到趙九歌不斷的蓄力,體內靈力不斷的運轉,刀疤不屑的出言喊道。
白子墨這時候也上前了兩步,留下王百萬和柳櫻兒在後面,三人並排而立,白子墨輕聲的說道,“小心點,這小子古怪的很,等會我們可別陰溝裡翻船,那丟人就丟大了。”
餘光掃向這三人,趙九歌心裡發笑,暗罵了一句,三個傻逼,感謝你們又一次輕視我,給了我時間,都說了有壓箱底的絕招,你們還不信。
這就是缺乏實戰經驗的表現,一個細節帶來的局勢可能就是千差萬別。看到這麼樣個情況,趙九歌剛纔細聲囑咐羅邪的事情看來用不上了。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用的都是法器級別的飛劍,而且還斷了。”刀疤譏笑了一聲。
“噌,噌,噌…”
隨後,三道脆響聲,在三人面前響起來,三把顏色各異的飛劍憑空浮現,緊握在他們的手中。
三道飛劍形狀各異,長短不一,但是劍身同樣的不斷流轉着熒光,劍刃兩邊的空氣都曉得微微扭曲,瞧那三把飛劍的模樣竟然都是靈器,只不過品質上比白青青手裡的‘風花’差上許多。
這一幕,看的趙九歌只想在心裡罵娘,靈器現在彷彿真的不值錢,都人手一把了,可自己還在爲了一把寶器飛劍奮鬥,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這些世家底蘊就是不俗。
不過他的手裡哪怕現在沒有飛劍,就沒有別的絕招了嗎?
等了這半天該他出手了,趙九歌眼裡精光一閃,身體周圍的金色光芒大震,隨後雙手竟然開始抖動,結成手印,有規律並且帶着奇異的波動運轉起來。
“金紋游龍”
對於這一幕,刀疤還心有餘悸,看到這熟悉的手印和姿勢,刀疤出聲大喊了一句。
不過隨後他反應了過來,現在距離剛入門的時候,他可是今非昔比了,還想仗着那兩條金紋游龍就想擊敗他?何況現在他們可是足足有着五人。
虛空中,一道金色靈光率先抖動,隨後泛着波瀾,一條兩丈左右長的金紋游龍突然浮現,栩栩如生,身上的每一片龍鱗都清晰可見,龍吟聲蕩起,搖擺着龍尾,龍首孤傲。
隨後,又是一模一樣的金紋游龍在虛空中出現,從趙九歌的體內召喚了出來,兩條金紋游龍輕微搖擺着身子,並排一起。
刀疤泛起一陣冷笑,還是這老招式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壓箱底絕招?還以爲是什麼了不起的招式呢。
可是,下一刻,他的瞳孔一陣收縮,因爲虛空中又是一道金色靈光乍現,看樣子還有一條金紋游龍。
當那閃耀的靈光展示時,赫然又是一條金紋游龍出現在虛空中。三條金紋游龍!
刀疤的心一緊,沒想到時過境遷,趙九歌的這門法決竟然還能提升,上一次金紋游龍那種威力他至今仍然是記憶猶新啊。
白子墨和慕子俊也是一愣,眼神虛眯看着天空中那三道搖擺着龍尾,龍鱗金光閃閃的金紋游龍,一股危險的感覺在心頭瀰漫開來。
趙九歌此刻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那三人,眼神裡閃過一抹期待,修養那半個月的時候,他不止成功的凝聚出第三條金紋游龍,還發現了梵音聖體的特別之處,不過消耗了三千多塊靈石讓趙九歌心痛不已。所以他想看看金紋游龍數量提升後,威力究竟如何。
三道金紋游龍帶着金色的光暈,不斷咆哮,龍吟聲震耳,隨後扭動着身軀飛騰,如三花聚頂,先是仰天一嘯,龍身扭轉,隨後龍首一冷,分別對着刀疤,慕子俊和白子墨衝去。
衝去的速度如迅雷一般,龍身周圍都帶着耀眼的金光。
三人如臨大敵,金紋游龍還未靠近,那股鋒銳的刺痛感就如坐鍼氈。
這個時候三人都作出了不同的反應,同時實力的高低也一下子顯現了出來。
反應最快的是慕子俊,手裡的青色飛劍,猛的簡單一指,一股劍氣如游龍出海,迎風而上,對着迎着他的那條金紋游龍斬去,隨後身體周圍那淡淡的靈光逐漸由淡轉亮,護體靈甲將自己的身體牢牢護住,攻守兼備。
如果說護體靈甲是化靈境修爲的標誌,那麼築基境的標誌就是源源不息。
白子墨緊隨其後,在慕子俊的後面做出反應,沒有使用手裡的靈器飛劍,直接將體內的靈力迅速的運轉起來,身體周圍的靈力大盛,竟然直接用於防守,只發出一道耀眼的靈光試探性的劃過馬上靠近自己的金紋游龍。
刀疤是最後反應過來的,當他看見慕子俊和白子墨的動作才反應過來,想要作出他們兩類似的動作時,時間已經不夠,太顯倉促了。
於是刀疤眼裡一絲陰冷的狠意浮現,胸前靈光一閃,虛空就那樣浮現出一面鏡子,鏡子通身如玉,光着暗黃的光影,人臉大小,當這把玉鏡出現的時候,刀疤迫不及待的抓住握在右手裡,身體裡的靈力對着玉鏡涌入,頓時原本發着暗光的玉鏡陡然璀璨了起來。
這把鏡子同樣是一件不可多得靈器,據有反彈一切一些靈力攻擊的作用,是他這次從家裡出來帶的兩件壓箱底的法寶之一,另外一件就是左手的靈器飛劍。家裡擔心他在門派受欺負才賜予給他的。
刀疤心裡冷冷一笑,任你這法決威力無比又如何,只要被這把鏡子一照,你還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雖然心裡危險感越來越濃郁,但是隨着祭出玉鏡之後,心裡就踏實了許多。
隨着靈力的操作和控制,從玉鏡的鏡面中發出一抹黃白色的光芒,準確無誤的將飛來的金紋游龍照亮。
所有人都在凝神屏息看着這靈光滿天的無華峰山頂,心裡有着難以捉摸的想法,難道這個趙九歌能再一次打破奇蹟?
面對着三位底蘊豐厚,渾身法寶其出的世家弟子,他那神秘的法決還能再一次帶來驚豔的視覺衝擊嗎。
這一次三峰集體集訓,最後會以怎麼樣的方式收尾和結局,馬上就會揭曉。
三峰廣場每個玄光鏡的面前,幾千道身影,一個個神情各異的看着。
每個人都感覺到熱血沸騰,眼裡充滿了嚮往,不爲別的,因爲他們也曾年少,或正值年少,年少本輕狂,誰的心裡沒有渴望過那年少輕狂的滋味!
終於,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這華麗的法寶和那威猛的法決自己各色的靈力碰撞交織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