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在酒宴上見到破三軍對其大肆稱讚,破三軍在戰場是雖然嗜殺貪婪但對於王爺的賞識卻是十分淡然。
“燕王殿下謬讚了。燕王麾下的虎魄魂有忠勇之名,更有北方第一猛將之稱。在下不過是一介匹夫而已,無能讓殿下如此稱讚。”破三軍說話雖然謙卑,但語氣態度卻是十分的冷漠,對於燕王朱棣的拉攏絲毫不爲所動,寧王朱權看在眼裡放心在心裡。
“哈哈。將軍謙虛了,將軍可是虎魄唯一崇拜敬畏的人啊!”
“燕王殿下言重了,虎魄將軍唯一崇拜敬重的人應該是您!”
宴會結束後,燕王朱棣便在寧王朱權這住下了,這一住就是兩三個月。寧王朱權一直暗中觀察着燕王朱棣,燕王朱棣則是每日舉行宴會沉迷在鶯歌燕舞之中,寧王朱權忽然感覺自己實在是太過的警覺了。
燕王朱棣雖然沉迷享樂,但他的隨從卻是沒有停歇過,寧王身邊的親信都被燕王朱棣重金賄賂收買,連對燕王朱棣不冷不熱的破三軍也收到了許多金銀珠寶。
“殿下,聽聞破三軍接受了燕王殿下贈送的駿馬,並和燕王一起出城狩獵去了。”已經被燕王賄賂收買的大臣向寧王打着小報告。寧王早前就收到燕王朱棣贈送破三軍珠寶的消息,但破三軍都如數將珠寶退還給了燕王朱棣,可今日破三軍與燕王朱棣越走越近,這就讓寧王有些不舒服了。
朵顏三衛的戰鬥力確實強大,但畢竟是見利忘義的僱傭軍。寧王朱權擔憂朵顏三衛見到燕王朱棣如此闊綽,不保他們不會叛投燕王朱棣。而且朵顏三衛一直有一件讓寧王朱權生氣的事。寧王朱權豢養了朵顏三衛多年,但朵顏三衛卻只聽統領破三軍的指揮,暗中也不斷有人碎語說這是破三軍有意獨攬朵顏三衛的控制權。
“把朱棣那個混蛋立刻給我趕走!”寧王先命人把朱棣趕回燕地,隨後又爲破三軍擺了一場宴席。
“殿下招末將前來,是又要北征?”破三軍是突然被從軍營中招入寧王府,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寧王自飲一杯美酒,笑道:“哈哈。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那煩人的燕王終於走了,我也想和將軍一起把酒言歡,一起出城狩獵。”
破三軍聽聞寧王朱權的話便覺得有些不對,寧王又舉杯向破三軍示意共飲,破三軍端起酒杯卻猶豫起來。“大膽!殿下敬你,你爲何不飲!”早就看破三軍不順眼的大臣叫道。
“回殿下,末將這幾日患上了腹疾,不能飲酒。還望殿下見諒。”破三軍嗅到酒杯中的異樣氣味,便放下酒杯不準備喝。
“哈哈!”寧王朱權似乎並沒有生氣,依然笑臉道:“不喝也罷。讓舞姬們上來助興吧!本王也有東西要賜給將軍,稍等我去取來。”
王爺賞賜何必自己去拿?況且寧王朱權身邊就有幾個僕從,爲何不安排他們?寧王朱權剛走出去破三軍便坐不住,大臣呵斥道:“破三軍!你又要做什麼!殿下親自爲你去取賞賜之物,你難道要離開寧王府!”
“殿下爲何要殺我!”破三軍征戰多年一生殺敵無數,現在怎麼會懼怕一個只會背後戳人脊樑的小人。大臣被破三軍的殺神目光嚇得竟直接坐在地上,也不管破三軍有沒有動彈,大臣急忙大喝道:“不好啦!破三軍謀反啦!”
也不知是寧王親衛的辦事效率太高還是大臣的喊聲太有召喚力,大臣的喊聲剛出口一半便立刻有刀斧手衝入宴會大堂中。本來寬敞的大堂被百十名身穿重甲的軍士忽然塞滿了,堂內的樂師、舞姬、隨從都驚慌逃了出去,只留下破三軍被圍在大堂中間。
“破三軍!你勾結燕王欲帶領朵顏三衛前往燕地的事已經敗露!還不伏法認罪!寧王殿下仁愛,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刀斧手統領指着破三軍怒喝道。
“哈哈!”破三軍狂傲大笑,笑聲在大堂中迴繞,百十名刀斧手都忍不住顫了一下。破三軍言道:“師兄勸我離開時,我便知道今日不遠了。我一生殺敵無數,早已厭倦了沙場的征戰!我渴望今天早就不耐煩了!來吧!這最後一戰我要殺個痛快!”刀斧手聽不懂破三軍在說什麼,但至少明白了破三軍不會束手就擒,統領一聲令下刀斧手紛紛衝撲向破三軍。
沙場飲血死無悔,毒酒鴻門怎甘心!破三軍手中沒有兵器便舉起身邊桌椅砸向衝過來的刀斧手,背後到刀斧手想要偷襲卻被破三軍發現,“嗯!”破三軍回頭怒視便把刀斧手嚇得呆若木雞不敢動彈,破三軍奪下斧子一腳將嚇傻的那人踹飛。破三軍雙手持着奪來的斧子迴旋瘋砍,金碧輝煌的寧王大殿片刻便被鮮血濺滿染紅!
“哈哈!寧王小兒只准備了這點人嗎!實在是太小看我破三軍了!”破三軍獨自一人砍殺了七十餘名寧王的刀斧手,那名奸險的大臣也沒能逃過一劫。
“放箭!”大堂正門竟然還有弓箭手。無數箭矢如飛蝗一般涌入寧王大殿中,破三軍揮舞雙斧擋下箭矢並衝出大殿又是一番瘋狂砍殺。
“放!”寧王的準備確實充分,犧牲了近百人將破三軍引出大殿,一道鋼絲鐵網從天而降。破三軍被困在網中活動受限,弓箭手又是一陣箭雨放出。身中數十箭的破三軍依舊瘋狂的在鐵網中掙扎,忽然破三軍的雙手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用力!”鋼絲繩索套住破三軍雙手向外拉着,十幾名攻城侍衛扛着鐵木撞在破三軍的胸口。破三軍一口怒血噴出仰倒在地,破三軍正要起身卻又被幾人在雙腳上套上繩索,最後破三軍的脖頸上也被套上一個繩索。
“呀!”破三軍中了三支箭矢的左臂奮力一拉,繩索另一頭的二十名侍衛竟被拽倒!“哈哈!”破三軍瘋狂大笑着,拉扯五條繩索的侍衛又增加到了三十人!一百五十名精壯侍衛同時用力拉扯繩索,破三軍的身體直接懸空。
一百五十人打夯一般合力揚起破三軍,然後重重的向青石鋪就的地板上砸去。“轟!”“噗!”一聲巨響伴着破三軍一口鮮血吐出!“轟!”“噗!”破三軍再次被揚起落下!“轟!”“噗!”“轟!”十幾下夯擊後破三軍終於被“夯死”!但,沒有寧王的命令侍衛不敢停手,直到破三軍的屍體被扯得四分五裂寧王的侍衛才停下來。
玉劍塔處於一片異域空間,尋常凡人無法尋覓到它的位置更別說進入了。玉劍塔分有九層,破三軍死的那一刻身處玉劍塔第五層的兵鬥陣忽然從閉關中驚醒。不單是兵鬥陣,玉劍塔第六層的幽冥隱及第七層的火燎猿都感應到了小師弟的隕落。
“師兄!師兄!”火燎猿急急忙忙地闖入兵鬥陣的塔層,而幽冥隱已經在這了。“師兄!我師弟怎麼了!”火燎猿心中慌亂不已,眼中已經含着淚花。兵鬥陣和幽冥隱看着火燎猿一眼又相互對視,最後都是低頭沉默。
“封塔爲何不召回師弟!”火燎猿看到二人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沒有感覺錯,和破三軍師兄弟情誼十分深厚的火燎猿忽然狂性大發,變身巨猿怒吼道:“玉劍封塔爲什麼不把我師弟召回來!你們這些混蛋!道劍尊!你給我出來!”
“混賬!”兵鬥陣身影閃現到火燎猿跟前,手指點在火燎猿的穴道上,火燎猿立刻被定在原地連嘴也張不開。幽冥隱嚴厲訓斥火燎猿道:“猴子!你還敢如此魯莽!難道忘了你前世是怎麼死的!又是誰幫你輪迴轉世的!”
“師弟們,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玉劍塔第四層的般屠若也來了。般屠若身爲三人的師兄自是要更先知道破三軍身死的事,般屠若走到火燎猿身邊,言道:“師弟可願冷靜下來,聽師兄一言?”眼前任何一位師兄都能輕易制服火燎猿,心中雖怒火燃燒,但火燎猿還是眼皮眨動表示可以。未見般屠若出手但火燎猿又恢復了活動能力。
“修羅鬼師兄親自去召破三軍師弟回來玉劍塔,但被拒絕了、、、”般屠若低聲解釋道。
“你胡說!師弟明知道會死!爲何不回來!”火燎猿的火爆脾氣恐怕是改不了了。般屠若也不見怪,繼續道:“師兄是不會說謊的。之後,門主又安排我去了一趟。師弟還是拒絕回來。”
“爲什麼!”火燎猿不明白。
“破三軍師弟天命註定是一顆殺星!師弟數次的試練任務都是作爲將領去殺戮,殺掉所有天道認爲要死的人!破三軍師弟早已經厭倦了、、、”般屠若說完便陷入沉默,兵鬥陣、幽冥隱、火燎猿也陷入沉寂悲痛中。
“你們想不想救三軍師弟?”般屠若忽然壓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