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遙晷移_0234血淚巾帕及

胤禛的疑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大事小事都跟胤祥商量,最後的決策往往又是按着胤祥的意思辦的。再說打從雍正四年起,胤禛就篤信道教,一方面求着長生不老之術,服用丹藥,一方面又用道術和符水驅趕鬼神。

雍正七年,西北那邊不太平,西南也不太平,胤禛瞧哪都不太平,就想着遷都,好找個能安穩當皇帝的地方。天天就在那琢磨着遷都的事,只是這事說了出去,卻沒有人響應。

胤禛的心慌了,知道這些大臣跟自個兒不是一條心的,大清真亡了,這些大臣還能投靠新主子繼續當官享受榮華富貴。

可亡國之君哪個有好下場的,真後悔起來了,這位置不應該坐,倒不如就讓胤禩坐了。只是再一想若是胤禩坐了,那自個兒又不能如此快活了,還是自個兒坐吧。

只是自個兒坐了,總覺得心不安,玄粉的魂魄在自個兒身邊轉,雖說沒看到,就是感覺到了,夜夜睡不穩。

偏偏胤祥給胤禛選的陵寢的地方還出了事,陵穴裡進沙子了。這個陵穴的位置靠近玄燁的景陵,這讓胤禛擔心了,覺得這是玄燁在警告他不配睡在那,挨着玄燁。

胤祥是最能琢磨出胤禛心思的人,若是胤祥都琢磨不出,那大清是沒有人能琢磨出胤禛的心思了。胤祥立刻帶病去換地給胤禛選新的陵址,這回乾脆選得遠遠的,一下就從東邊到了西邊。日後纔有了清東陵和清西陵。胤禛的泰陵就成了清西陵的第一座帝陵了,當然這個時候胤禛沒死,也就沒有“泰陵”這個陵名呢。

胤禛的心裡真是窩火透了,本來就嬌弱的身子骨這下也病了。怎麼想都覺得這兩年太不順了,定是有鬼怪作祟。只是古人有“子不語怪、力、亂、神”,一個皇帝,那應該是百毒不侵,鬼怪難近的。

但是胤禛就是怕,只在做了皇帝的人才明白,皇帝比誰都不怕死,不然爲什麼雍正七年自個兒想遷都跑路呢。

最懂胤禛心的胤祥,給胤禛推薦了個白雲觀的道士賈士芳。這白雲觀是北京城裡最有名的道觀,可以說是道家聖地。胤祥推薦的時候,說賈士芳精通醫術。

胤祥推薦來的,胤禛自然要見的。談了幾句後,胤禛就發覺賈士芳對這符術更爲精通,就問賈士芳如何找個人替自個兒擋災。

這擋災一說可是道家的大忌諱,若是弄不好就會反噬。胤禛卻怕得要命,一直覺得玄燁、德妃、胤禩、胤禟這些的魂總在自個兒身邊晃盪,反噬比起這個來說畢竟要好多了,更何況若是找的那個人不來找自個兒算帳呢,這不就沒事了。

賈士芳是個機靈人,這些年的各種傳聞也聽過,瞧胤禛的臉色,就知道胤禛的得位不正,那些給胤禛害死的冤魂怕是一直纏着胤禛。

皇上的馬屁一定要拍的,當即就拍着胸脯說這事能辦成。

只是找的這個人卻大有講究,那等於是改命了,八字首先得知道,關係得近,遠了替不了,最主要的一點,那就是不能來找胤禛算帳。

胤禛合計來合計去,這個人非胤祥莫屬了。別的兄弟,胤禛怎麼能放心,不是同牀共枕過的,不是交心交肺,不是水*融過的,胤禛就算是讓這些個兄弟替自己擋災,也怕這些兄弟會反噬自個兒呢。

只是胤禛也不敢跟胤祥說,這事可不好說,只是把胤祥的八字給了賈士芳,讓賈士芳這麼去做。

賈士芳不知道那八字是誰的,可一看年份就知道是胤祥的,卻也不點破,機靈地去佈置。胤禛還怕胤祥有了提防,這事成不了,特意說賈士芳虛詐不實,打發出去了。

賈士芳對外人也說去河南了,只是卻是在去布符做這事了。胤祥原本就病着,現在病得更重了,到了十一月,胤祥在北京西郊的交暉園裡躺着。胤禛在隔着不遠的圓明園裡病着,心裡卻惦記着胤祥的病是真的還是賈士芳施法所致。

胤禛有這個心思,就派人去跟胤祥要親自前往探病。

胤祥的心就抖起來了,旁人不知道胤禛的脾氣,胤祥再不知道也說不過去了,爲了一家老幼,再怎麼着也不能跟胤禩、胤禟一樣吧。

對於胤禩、胤禟的下場,胤祥可是清楚地很。胤禩的福金噶琭玳怎麼死的,那可是胤祥親自帶人去處置的。先給噶琭玳定下了個盜刑。

什麼是盜刑?按大清的律例那就是偷盜之刑。按律該如何,就是笞刑,就是俗說的打板子。想想噶琭玳雖說已經是中年近五十的年齡,可到底是皇子的福金,給栽上了這個罪名,不死也再也擡起頭了。

胤祥去監得刑,若是胤祥不去,還沒一個人下得去手,能把親王福金的褲子給扒了,當衆這麼赤着身子打板子。

胤禛和胤祥知道這是打在胤禩福金的臀上,也是打在愛新覺羅的臉上,可這又能怎麼樣,只要能羞辱胤禩。胤禛和胤祥兄弟倆不會在乎愛新覺羅的臉,更不會在乎兄弟手足骨肉親情的。

噶琭玳給打的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嘴裡塞着布條,不然這個時候定然會罵個胤禛和胤祥狗血淋頭。

胤祥不敢去看噶琭玳,只敢讓人給了噶琭玳三尺白綾。噶琭玳死命掙扎着不肯自裁,是胤祥讓人這麼結果了噶琭玳再火化掉噶琭玳的屍身,銼骨揚灰,不留下任何的痕跡,留着總是個證據。

想到這些,胤祥的心裡就直哆嗦,若是胤禛來看了自個兒,萬一有什麼,自個兒就算再不要臉,也不能說願意十三福金給人扒了褲子露着臀部挨板子吧,也不願意自個兒的兒子給發配到熱河當披甲人再給關到景山吧。

胤祥掙扎着起來給胤禛寫摺子,保證不過十來天半個月病一定好,會去圓明園見胤禛侍候胤禛。

胤禛的心又放不下了,賈士芳不會騙了他吧,不然怎麼胤祥還能起來見他呢。

胤祥真是理解胤禛的心,病勢漸加,力不能支,卻說唯恐怕胤禛擔心憂煩,交暉園離着胤禛的圓明園太近,不適合,立刻避移,搬到西山去養病了,這一下胤禛就不好隨時掌控胤祥的病情了。

把個胤禛急得呀,瞅哪那不對勁。偏偏老天爺不下雨,胤禛得去求雨,這就得離了胤禛最愛的圓明園。胤祥這回卻跟着回了怡親王府了。

胤禛剛聽到這個消息,就急着讓人去怡親王府,說要去探視胤祥了。原本還有兩口氣的胤祥聽到這個消息,兩眼一翻,薨逝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胤禛咧開了嘴,還沒有等笑出來,天上下起了雨,這一下提醒了胤禛,得哭,大哭才行。哭得越傷心才行。

反正這會子下大雨,不用沾口水抹臉上當眼淚,只要這麼仰着頭淋些雨水就可以了。胤禛的心在歡,臉上的雨水卻淌了不少。

賈士芳果然辦成了,不錯,哈哈,不錯,不錯,這下胤禛再也不用怕了,胤祥已經替了他了,那些鬼怪妖孽再也不會找他了。

胤禛激動地要跳了起來,卻還得裝着悲痛的樣子,硬是用針在自個兒最愛的那隻吉祥狗身上紮了下,擠出了幾滴淚蹭在了巾帕上。

胤禛帶着這沾着雨水狗血的血淚巾帕去了怡親王府,特意看了看睡在金棺裡的胤祥,有點不放心。把血淚巾帕抖了下,瞅着都低着頭,胤禛飛快地用針紮了下胤祥交握在胸前的手,看胤祥會不會跳起來。

胤祥一動不動地躺那。胤禛這下放心了,胤祥是死了,死透了,摘下了腰裡的香囊放到了胤祥的手中,不忘再用針紮了下。

胤禛把血淚巾帕往胤祥金棺裡一扔,放聲大哭,恨不得隨了胤祥而去一般:“十三弟……你不在了,我怎麼活下去呀……啊……”

蘇培盛勸着胤禛:“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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