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霸如今雖然已經成爲赤色幻域,甚至整個七色幻域衆所周知的人物,但他的大婚除了必要親朋好友,並沒有邀請任何人蔘加,尤其是各大勢力的人,除了丹疆的青林,張任兩人,行霸更是沒有邀請一個。
言行兩人的聯姻,令行霸更加牢固的掌握了北疆與青色幻域的三疆之地。
原本打算帶行天一起前往藍色幻域,參加武道大會的風老頭,因爲行天的遲遲不歸,更加上武道大會舉行在即,風老頭身爲北疆武院的院長,又是上一任赤色幻域武者公會的會長,十分清楚武道大會的前期準備,不敢耽擱太久,連行霸的大婚都沒有來得及參加,便帶着北疆武院的丹青,譚林等人先行前往武道大會的舉行之地,藍色幻域夜疆的無盡之城。
行霸和言鈴的大婚剛一結束,懶大叔便催促行天趕緊啓程,以免錯過了此次武道大會開始的時間。
行天去了一趟泣魂城中的無盡賭坊,探望了一下成老,帶着一封信,翌日一早便帶着赤月,鍾博三人一起離開了泣魂城。
原本丁耀,雲虎等人都欲前往藍色幻域的無盡之城,參加武道大會,即使不能參加,他們也打算去看一看,畢竟武道大會二十年才舉行一次,而且幾乎整個七色幻域的年輕一輩都會前去,即使不能在大會上與那些俊傑切磋,臺下也可以交流一二。但行霸最後卻只讓鍾博一人陪着行天前往。
無盡之城
行天雖然出來已經好幾年,也經歷了不少事情,但除了北疆城,和他親手設計的泣魂城,從沒有去過什麼大城市。看着眼前的無盡之城,不僅是行天,就連身旁的赤月,鍾博也非常的吃驚,竟然比一疆首府還要大上一些。
“無盡之城不愧是無盡之城。”鍾博讚歎的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城牆比一般的城高一些嗎。”赤月雖是一臉的震驚之色,但嘴上卻是一副不屑之氣。
行天看着眼前的無盡之城,腦中突然閃現出了泣魂城地下的夜月城,無盡之城的城牆設計,除了沒有夜月城城牆的那麼高的高度,城門的設計都一模一樣。行天懷疑設計這座無盡之城的人,十有八九見過與夜月城有關的史料,甚至很可能見過真正的夜月城。
無盡之城雖然也有城衛,但與其他勢力城中的城衛不同,無盡之城的城衛只負責城內的秩序。
行天等三人一進無盡之城,赤月便吵着要去最好的酒樓,好好的大吃一頓。一路行天,除了在沿途的景疆城和夜疆城,三人幾乎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奔無盡之城而來。
今日距離武道大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幾天的時間,行天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便按照赤月的意思,可結果每到一家,不管是酒樓,還是飯館都是人滿爲患,別說是赤月,行天都有要罵人的衝動了。
“我們還是去客棧吧。”結果反而是一向做事有些小衝動的鐘博建議道。
鍾博自從參加武院交流大賽,看到行霸,行天等人的驚人實力,便再沒有找過任何人挑戰,連平時的切磋都少了很多。尤其是進入軍隊之後,掌握兵權之後,鍾博更加註重個人的實力,每每衝鋒陷陣,比只喜歡打架的雲虎還要生猛。功夫不負有心人,鍾博的實力雖然不像行天,行霸兩兄弟那般進步神速,但鍾博在力量上的修煉,已經達到了暴熊之力,離蛟龍之力也只剩下一步之遙。
這也是行霸爲什麼要鍾博前來的最重要原因,希望鍾博能借此次武道大會的機遇,一舉突破至宗師之境,成爲一名宗師級武者,成爲他今後東征西討,獨當一面的大將。
行天想了一下,“那我們就先去客棧吧,客棧的飯菜雖然沒有酒樓的好,但也不錯。”
赤月有心反對,但她也看的出來,酒樓中吃飯的人,每一個人的實力都不錯。她也不是一個喜歡惹麻煩的人,賭氣轉頭隨着行天一起來開了。
最後三人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客棧,行天簡單的安排了一下,飯也沒吃,便一個人離開了。
在尋找酒樓客棧的過程中,行天就已經知道了無盡賭坊的位置,沿着腦中記下來的路,行天很快便來到了無盡賭坊所在的大街。
行天從來往行人的衣服,以及乘坐的馬車便已經猜出,這些人大都不是真正前來無盡賭坊賭博,而是另有要事。
無盡賭坊是一個消息集散地,整個七色幻域的大小勢力,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那些十分隱秘的事情,很多勢力的眼線無法查到,從無盡賭坊中卻可以交換得到,或者說可以賭贏的到。
行天剛來到無盡賭坊的門口,正欲往裡面進,被負責看門的一個人給攔了下來,竟然詢問行天前來這做什麼,鬧的行天哭笑不得。只好拿出了成老給他的那枚骰子,在阻攔他的人面前晃了一晃,那名負責看門的人臉色大變,再不像剛纔那般囂張,立即跟孫子似的,趕緊向行天賠笑,趕忙爲行天引路。
“我是來找你們賭坊的錢主事。”
無盡賭坊的坊主之下,便是主事,主事之下是執事,執事之下是管事,管事之下就是賭場中負責主持賭局和維持賭場秩序的一些服務人員。
無盡之城的無盡賭坊一般沒有坊主,直接由主事掌管。而且一般的賭坊也只有一名主事。但這裡的無盡賭坊有三名主事,不僅僅是因爲這裡的無盡賭坊生意好,而是因爲這裡的無盡賭坊是七色幻域爲中爲數不多的,可以交換到整個七色幻域中所有消息的地方。
而行天口中的錢主事更是這座無盡賭坊第一主事,一般從不露面,即使各大勢力的使者,也只是其他兩位主事出來接待,錢主事從來沒有親自露過面。
那名看門的人站着大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按說行天亮出來的金色骰子,按照無盡賭坊的慣例,持有金色骰子的人不是無盡賭坊的朋友,就是無盡賭坊的貴客,應該由無盡賭坊主事級別的人出來接見,但錢主事是個例外,除非總坊主親自前來,其他人只有錢主事感興趣,纔可能會受到接見。
如果行天開口說要見其他兩位主事,看門的人肯定不會有絲毫的憂鬱,肯定會趕緊替行天通報,但那個看門的人一想起錢主事那一副冷冰冰,沒有一表情的臉,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貴客,您確定要見錢主事?”那個看門的人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是的,難道錢主事不在。”行天留意到了他面前看門人臉上緊張的表情,還以爲看門人唯恐他會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錢主事,於是補充道:“我是……”
行天剛要解釋,其他的人趕忙替同伴解釋道:“不是,不是,錢主事在,錢主事在,只是……”
行天這才發現並非他剛纔想象的那般,而且畏懼錢主事,趕忙道:“我是受一位朋友紙託,給錢主事帶來一封書信。”行天說着,便從懷*他在探望成老的時候,成老給他的那封書信遞給了那名看門之人。
“那我們試試吧。”開始阻擋行天的那名看門之人,趕緊接過行天遞過來的書信,點頭哈腰道。
行天本就沒打算爲難面前這些小人物,微微點了點頭。
正在房中品茶的錢主事突然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原本一副隨和的面容,立即變的陰沉了起來,衝着門外冷冷的道:“有什麼事情,去找趙、孫兩位主事。”
外面的人聲音顫抖的道:“錢主事,外面有一位年輕人,手持一枚金色的骰子,還有一封書信,說是您的朋友託他專程前來送給您的。”
“拿進來吧。”外面的話音剛落,錢主事立即道。
錢主事接過來書信,看到信封上那幾個有些歪斜的字體,一改平時的冷靜,當着那名看門之人的面,當即打開了書信,閃電般的看了一遍,騰的站了起來,衝着那名前來送信的看門之人,急切的詢問道:“快將那個送信的年輕人帶來見我。”
那名看門之人剛轉身離去,錢主事立即改口道:“我隨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