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進一步驗證自己的猜測,行天隨着言城主一起回到瞭望月城,調查一下當年福安鎮全鎮百姓慘遭屠殺的真相。
言城主大喜,一回到城主府,立即大擺筵宴,一是爲行天迴歸故里接風洗塵,另一方面感謝行天的救命之恩。
酒宴之後,在行天的要求下,言城主將當年福安鎮血案又詳細的給行天講述了一遍,並答應行天,幫助行天一起調查當年的血案,找出幕後真兇。
第二天一大早,在望月城城主府侍衛的陪同下,行天就來到了福安小城的城主府。
令行天感到疑惑的是,昨天福安城城主府還一團和氣的侍衛,今日看到行天,各個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彷彿有生死大仇一般。
但想起昨天小樹林一戰,行天立即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昨天小樹林一戰,行天當時就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之處,但心中也只是懷疑,此刻看到眼前侍衛的表現,行天便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昨天那些前去刺殺言城主的此刻,即使不是這個福安城的城主所爲,兩者意見也有一定有的聯繫,
跟在行天一起前來的望月城城主府的侍衛長,大步上前,冷哼的道:“懶大人前來,還不速速前去通報。”
行天知道了言城主與言家的關係,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行天更換了一個姓名,改成了懶大叔的姓,沒有說具體的名字。
還沒等那名侍衛前去通報,從城主府中傳去一個囂張的聲音:“什麼人敢在城主府門前放肆。”
從城主府中走出來的一個一身錦衣華服的年輕人,看到府門口望月城城主府的侍衛,不僅沒有收斂半分囂張的摸樣,反而表現的更加的猖狂。
“我當是誰,原來是望月城城主府的言侍衛長大駕光臨,真是令我們小小的福安小城碰地生輝。不知道言侍衛長次來,有何指教?”
言語中的不屑,譏諷,令行天對福安城的城主府最後的一絲好感,也隨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之人的話,蕩然無存。
“丁勝,我們是奉城主之命,陪同懶大人前來,找你們城主有事,如果你再在這裡胡鬧,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行天原本打算之身前來,但在言城主的再三堅持下,行天這才同意,讓言侍衛長帶領十名府中侍衛,一起前來。
“額,那我今天倒要看看言侍衛長在我福安城中,是如何不講情面的。”丁勝說着,示意一旁的侍衛去府中喊人,片刻之間,從城主府中出來上百名手持兵器的侍衛,將行天他們團團圍住。
丁勝利根本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更不清楚行天昨天曾經來過。只是隱約的聽丁福緣叔父說刺殺言元的行動再次失敗。丁勝正準備出門,就聽到府門外的一個熟悉的聲音,腦中瞬間想出了一個找回昨天行刺失敗的計劃。
言侍衛長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順利,根本不用按照城主的交代,就與福安城城主府的人發生了衝突。看傻子瞥了一眼丁勝,隨即朝着行天恭敬的行禮道。
“懶大人?”
現在雙方的衝突已起來,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言侍衛長的目的已經達到,剩下的就看行天要怎麼處理了。
行天看着眼前眼前福安城城主府出來的侍衛,更加確定了昨天他來福安城城主府是一個圈套。
福安城本是望月城下轄的一個小城,即使有一定的實力,也不應該如此囂張,更不應該正面與主城對抗。
“我要見你們城主。”行天本就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之輩,宗師級強者的威勢一放,令從福安城城主府出來的那一百多名侍衛,瞬間癱坐餘地。
囂張的丁勝看到眼前這一幕,嚇的臉色發白,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斷斷續續的道:“你……”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要見你們城主。”行天雙眼直視着丁勝,一字一句的道。
丁勝感覺行天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重如千金,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那位前輩前來,福緣有失遠迎。”
就在丁勝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城主府中急射而出,眨眼間來到了行天等人身前。
丁福緣剛剛起來,正準備去府中的練武場練功,突然察覺到附近一股強大的其實突然出現。立即搜索氣勢的方向,結果發現竟然是在自己的府們之外。丁福緣從那股氣勢察覺到,對方即使不是一位宗師級武者,距離宗師之境最多也是一步之遙。唯恐府中之人與對方產生摩擦,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趕忙朝着府門外而來。
可當丁福緣看到眼前的行天之後,大吃一驚。
丁福緣萬萬沒想到,昨天剛剛被他利用之人實力如此之強,而且還與他的對頭,望月城城主府的侍衛一起。一下子便明白了,昨天不是自己設計望月城城主,而是被望月城的城主給設計了。不僅損失了數名高手,以後還得承受父親的責罰。
“不知道閣下是?”
行天雖然實力強大,但太過年輕了,丁福緣立即改口尊稱行天爲閣下,對於昨天的事情隻字未提,彷彿沒發生過一般。
“這位是我們言城主的朋友。”不等行天開口,一旁的言侍衛長搶先開口道。言侍衛長之所以這麼做,這一切也都是言城主事前的授意。
即使沒有言侍衛長的介紹,丁福緣現在也把行天當成了自己的敵人。
“小侄不懂事,還請閣下手下留情。”丁福緣看着面前一臉痛苦的侄子,甚至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及行天,所以不敢輕易出手,一手扶着丁勝,依然面不改色的道。
“昨日一別,沒想到今日想見丁城主一面,還真是難啊?”行天現在沒有證據,不願意隨意傷人,更不願意濫殺無辜。剛纔之所以出手,就是看不慣丁勝那副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嘴臉。
“都是再下灌輸無妨,還請閣下見諒。還請府中一敘。”丁福緣說着,示意丁勝和那些侍衛趕緊閃到一邊。丁福緣親自爲行天引路。
行天也不客氣,大步在前。
“上茶。”丁福緣引着行天剛到前廳,還沒坐下,立即命人上茶。比昨天行天前來還要熱情。
“不知道如何稱呼?”
“懶。”行天在望月城的時候就說了一個字,此刻當着言侍衛長的面,也不好改口,行天也不想改口,緩緩的道。
“好名字。”丁福緣微笑着稱讚道:“不知道懶小兄弟今日前來丁某府中,所爲何事?”
“請喝茶,詢問丁城主一些小事情。”行天淡淡的道。
聽到行天此話,丁福緣以爲行天因爲昨天的事情,前來興師問罪。微微一下道:“難道懶小兄弟昨天沒有找到親人的墳墓,還是我派的人沒有將您帶到地方?”
“都不是,我向問的是丁城主,不是昨天的事情。昨天的事情還得多謝丁城主,令我找到了親人的墳墓。”行天早就猜出了丁福緣不會說真話,但沒想到丁福緣如此奸猾,說話滴水不漏。
丁福緣一愣,假裝不明白行天話中的意思。
“我此次前來,是想與丁城主交個朋友。”行天知道即使丁福緣現在回答他問的問題,肯定也不會問出什麼實話來。行天打算一步一步來。
“歡迎之至。能與懶小兄弟成爲朋友,是丁某的榮幸。”丁福緣雖然嘴上滿口應承,但心裡卻開始盤算了起來。行天真正的意圖。
行天微微一笑。
一旁的言侍衛長沒想到行天不僅沒有找丁福緣的麻煩,反而主動要求與丁福緣成爲朋友。心中大惑不解,開始擔憂了起來。
第一天,丁福緣雖然再三挽留,但行天宛然拒絕了丁福緣的好意,回到瞭望月城。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七天,行天這才答應了丁福緣的請求,不僅收了丁福緣的大量禮物,還答應丁福緣以後留在福安城居住。
轉瞬間,三個月過去了,丁福緣不僅放鬆了額對行天的戒心,還經常邀請行天一起到他的造船廠觀看,並命人給行天解釋行天不明白的地方。行天在這三個月中,十餘次決絕了言城主的邀請,對於丁福緣的邀請,不僅沒有拒絕過一次,還指點了丁福緣的武道的遇到的一些疑惑,令丁福緣的實力在短短的三個月中,提高了一大截。
這一天,丁福緣要將一車重要的東西,護送往赤都城,交給遠在赤都城的父親,但因爲是三個月前行刺言城主,損失慘重,根本沒有多餘的人可派,最後想到了行天,決定請行天幫忙。行天一口答應了下來。保證將東西安全護送到了赤都城。
當天丁福緣爲了感謝行天,請行天吃飯,丁福緣喝多了,想起了心中的委屈,便說起了自己爲什麼會來到福安城,爲什麼要與言家作對。
行天第二天一大早,正準備前往望月城中的無盡賭坊,請無盡賭坊幫他調查一下丁福緣爲什麼前來福安城,以及丁言兩家的恩怨。
剛要出門,一名一身無盡賭坊護衛打扮的年輕人手持一封加急書信,前來求見。
行天趕緊請來人進門,無盡賭坊的那名護衛看到了行天手中的‘天幻’之後,確定了行天的身份,便趕緊將書信遞給行天,並告訴行天,看完之後立即銷燬。
行天懂得無盡賭坊的規矩。打開書信一看,臉色大變,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幸虧無盡賭坊的那名護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行天。
“這個消息是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不久,坊主看到上面的加急信號,立即命我將書信送了過來。”那名護衛沒有一絲的緊張。
“回去代我謝謝你們坊主。”行天心中雖然不願意相信,紙上的消息,但行天十分的清楚。無盡賭坊的消息,從不摻假。一旦有假,必當十倍賠償。
行天說完,瘋了一般衝出門外,衝出福安城,衝向千里汪洋,衝向泣魂城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