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就將行天離開的着兩天,紫憶與她那兩名侍女做的一切詳細的給行天講述了一遍。
原來在行天剛剛離開,紫憶就來到了行天的營房,來找行天,結果沒看到行天的影子,最後就找到了齊飛的帥帳。
因爲行天事前早有囑咐,齊飛便按照行天的吩咐,說行天去看望受傷的將士去了,很快就會回來。可紫憶當場臉色一沉,一股強大的威勢,壓得齊飛穿點喘不過起來,逼問行天到底去了那裡。齊飛這纔看出紫憶等人的不凡,但齊飛也非等閒之輩,不論紫憶如何逼問,齊飛一口咬定行天就是去看望受傷的將士去了,最後弄的紫憶也沒了辦法,詢問齊飛行天到何處大營去了,齊飛還是搖頭,這下可把紫憶真惹怒了,正當紫憶要出手的時候,張任統領聞訊趕來,齊飛這才躲過這一劫。
張任言道,行天乃泣魂城都統,我們只是一疆統領,無權過問都統的去處,請小姐諒解。
說的紫憶也感覺自己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但依然沒有向齊飛道歉,扭頭帶着跟隨她一同前來的兩名侍女離去了。
齊飛本以爲事情應該就這麼結束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中軍各營傳來消息,一名小姐帶着兩名侍女說是奉命要巡視各營,如又不從,立即處斬。
結果雖然沒出戰,但那些阻攔紫憶的士兵,卻倒了大黴,沒有在與橙軍的交戰中受傷,如今卻被兩個丫頭片子,打成了重傷。
紫憶所過之處,泣軍答應是遠程再到,紛紛派人前來詢問齊飛統領,是否派了這麼幾個前來巡營之人。
得到消息的齊飛,當即就要傳令將紫憶等人抓起來,但一想起行天臨行錢的話,望着帳外,苦笑了一聲,隨即派人傳令各營,那三個人是他派出巡視各營的,要求各營配合,同時安撫了那些被紫憶等人打傷的將士,這件事情這纔算是過去。
到了晚上,齊飛處理完軍務,正準備休息,又有人前來回報,他派去巡營的三名大人,晚上不讓士兵休息,氣的齊飛當時就跳了起來。
齊飛親自感到紫憶等人所在的大營,陪着三人名義上是巡營,其實齊飛清楚,他們三人就是在尋找行天的下落。
有齊飛在,這纔沒有引起各營將士的再次的憤怒。
紫憶見齊飛親自陪着他們,更加認真了恰裡,不僅查看每一個大軍中的沒一個營房,還令各營營長取來了各營的名冊,一一點名。
就這樣,齊飛陪着紫憶等人折騰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紫憶等人這才罷手,齊飛也趕緊去休息一下,一會兒還要處理軍務。
行天離開的第二天,紫憶等人與齊飛分別後,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又開了他們的巡營工作。
得到消息的齊飛,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漫長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這一天裡,紫憶等再不像昨日,一個營房一個營房的找,既然行天是看望受傷的將士,紫憶就選擇了那些受傷的士兵和將領,尤其是那些受傷的將領,紫憶盤問的十分的仔細,詢問那些將領,是如何受傷的,那個醫師爲其治療的等等,最後纔會問,有什麼來前來看望過你。
軍隊與家庭不同,軍人每天不僅要訓練,還要時刻準備着奔赴戰場,尤其是正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將士,更沒有什麼自由,而受傷的將士,除了爲他們治療的醫師和負責照顧他們的士兵,平時根本看不到其他人。聽紫憶這麼一問,一個個的心中升起了無限的傷感。
一個營,兩個營的受傷將士也不會出什麼事情。營長就可以控制局面,但紫憶和她的那兩名侍女去的不僅僅是泣軍的一兩個營,十萬大軍,幾十個營,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三人竟然走過了一大半,弄的整個大營哀聲不斷,將士本就不高的士氣,更加的低落。
這是嚴重的蠱惑軍心,齊飛再也無法容忍下去,正當他準備傳令抓人的時候,突然想起了爲首的那名女子的身份,紫色幻域的少域主,七色幻域第一美人的紫憶小姐,氣憤的齊飛就要高高舉起的令牌輕輕的放到了桌案之上。
如今的泣魂城正面臨,赤,橙兩大勢力的聯手攻擊,正是需要其他勢力支持的時候,紫憶的到來,即使不能代表整個紫色幻域的態度,憑紫憶的實力,以及她在七色幻域中的地位,同樣能夠幫助泣魂城抵擋赤,橙的進攻。
齊飛猶豫了,強壓着心中的怒火,準備等待行天回來。
可隨着一個接着一個領長,營長的到來,齊飛再也無法容忍紫憶等人在軍營中胡鬧了,齊飛決定如果行天明天還不回來,即使不能將紫憶等人抓起來,也要將其軟禁起來。
正當齊飛準備傳令的時候,聽到侍衛回報,行天都統回來了,於是急急忙忙的就來到了行天所在的營房,將紫憶和她是兩名侍女這兩天來在軍中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給行天講述了一遍,行天沒有就是一皺。
行天雖然不是十分熟悉軍務,但也清楚軍心的重要,更清楚紫憶等人根本不是在尋找他,而是拿着尋找他的藉口,在調查他們泣魂城軍隊的實力,尤其是武院軍的情況。
“立即命人請他們三人過來見過。”行天這個時候雖然感覺到非常疲憊,但軍心是件大事,雖然下面的仗都已經安排好了,即使安排的再好,軍隊沒有戰鬥力,一樣不可能大勝仗。
齊飛見行天十分的不悅,也意識到了這兩天來,他卻是顧忌的該多了,這也是造成今天軍心浮動的重要原因,否則紫憶等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前往每一個營去。
正在軍營中詢問傷兵的紫憶等人,接到行天派來的人的話,瞬間彷彿失去了尋找行天的興趣一般,不僅沒有立即動身,還隨隨便便的將行天派來的人打發了回去。
得到消息的行天,這個時候纔看出紫憶跟隨他前來丹疆,原來是另有圖謀。正當行天親自前往的時候,紫憶卻突然出現在了行天的面前,令行天心中剛剛下的判斷,瞬間不攻自破。
還沒等行天開口,紫憶搶先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都找你兩天了,你的屬下還騙我說你去看望軍中的傷兵去了,我幾乎跑遍了整個大營,問了每一位受傷的士兵,他們的都統大人是不是前來看過他們,可他們……”說着,衝着行天怒哼了一聲,跑了到一旁。
“鍾博的傷勢很重,我是爲鍾博尋找治療的藥草去了。”
行天心中雖然生氣,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紫憶本人,就是生不起來。
“我倒差點忘了,你還是一名大醫師,不過我也看了鍾博身上的傷勢,以你的水平,你有把握將他治好。”紫憶的話語滿是怨氣。
“我沒有把握,不過林老遲遲不到,鍾博的傷不能在拖了,否則很可能就會有生命的危險。”行天猶豫了一下,臉色一沉,彷彿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這是我早就爲你準備好的,希望你能救回鍾博一命。”紫憶說着,手中突然多了一個白色的瓶子,遞到了行天的面前。
“這是什麼?”
如今的行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用瓷瓶盛放藥物的事情,不管是風老頭,還是林老,甚至是藍乾,行天都親眼見過他們拿出這樣的小瓷瓶,只是顏色各有不同。
“續命丸我是沒有了,這只是普通的療傷藥,希望你在爲你的屬下醫治的時候,能夠幫到你。”
“這種藥有什麼作用?”
“止血。”
“多謝。”行天學習的不是藥道,而是針道,他就是怕在爲鍾博治療的時候,引起鍾博體內血液的加速流動,引起傷口的崩裂,無法止血,這纔沒敢動手,等待林老的到來。
此刻看奧紫憶遞到他面前能夠止血的藥丸,行天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對紫憶說什麼感激的話,最後就說了兩個最爲普通的字,隨即衝向鍾博所在的營房,把要禁止紫憶在大營中隨意走動的命令都忘記說了。
其實行天回到大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一眼鍾博的傷勢,鍾博的傷勢卻是已經惡化到了不得不治的程度,也正因爲如此,行天才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讓紫憶就這麼輕易的矇混過關了。
有了紫憶宋的止血散,行天爲鍾博的治療非常的順利,直到中午的時候,鍾博就已經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只是身體比較虛弱,暫時還不能下牀隨意走動,更不能帶兵打仗。
看到鍾博好轉,行天心中彷彿放下了一個大石頭,這才令齊飛召集武院軍,丹疆軍隊,流疆軍,以及泣魂城守衛軍的將領前來,商量如何擊敗正不斷向他們逼近的橙域大軍。
按照宋英告訴他的情況,行天令齊飛統帥武院軍隊,流疆軍和泣魂城守衛軍,把丹疆軍全部交給了張任,並認爲張任爲此戰的統帥,齊飛協助張任。
最後行天留下了齊飛和張任兩人,針對宋英告訴他的情況,行天制定了一個擊敗橙軍的完整的計劃,得到了齊飛和張任兩人的雙手贊同。
不管是齊飛,還是張任,心中暗贊他們的都統。
行天剛來幾天,不僅查清楚了橙軍的一舉一動,甚至橙軍的弱點,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了一個如此完美的擊敗橙軍的計策。
爲了挽回這兩天來的軍心浮動,行天帶着紫憶親自視察各營,不僅振奮了軍心,還挽回了前兩天紫憶在軍中帶來的負面影響。齊飛看到行天竟然如此輕鬆了就化解了軍心浮動這場風波,更加佩服行天的才華,也堅定了他以後跟隨在行天身邊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