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何必再氣他

304?何必再氣他

峻衍一提到父皇,就焉了,把氣撒在峻熙身上,“你說車內有人,人呢?”

沒搜出人,峻熙也有些意外,環視四周,視線落在了身旁的林子上,低頭沉思,驀然手掌將馬鞭一握,“不對。”

“什麼不對?”

“二狗的聲音不對,這個二狗跟剛纔接安大夫的二狗,聲音不同。”峻熙臉色一變,“趕緊去‘常樂府’。”

峻衍怔了一下,沒注意二狗接安大夫的時候是什麼聲音,這時更聽不出有什麼不同,但見峻熙已經帶隊跑開,只得跟了上去。

“三更半夜的,你去‘常樂府’有什麼用?”

“皇兄,趕緊差個對府中熟悉些的人,去打聽,今天可有派人去要野味。”

“你的意思,如果沒有派人要野味,那麼,那個小廝就是銀狐?”

“不錯。”峻熙睨了他一眼,還算沒蠢到家。

“那又如何,就算是,如今也是無憑無據。”

“他只能從這裡下車,我們騎馬,定比他先回府,把門口守了,如果回來,當場擒了,何需多說。

“如果他不回府,或者擒不住呢?”

“那我也自有說法。”

峻衍、峻熙一隊人回到‘常樂府’。

潛伏在府外的官兵回報,晚上府中不見人出入。

峻熙點頭。

提前派回來探聽虛實的親兵上前,“稟二皇,去後問過,今天沒有派人去要野味。另外,自打晚膳前就不曾見過白開心回去過。”

峻熙冷笑,果然……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峻衍看了看左右,進了這府,就不是他們想怎麼就怎麼。

“皇兄去見郡主問牌子的事,我去找紇不凡,你們繼續盯着,白開心加來,立刻稟報。”

“這時去見郡主?”峻衍怔了一下。

“不錯。”峻熙翻身下馬。

“牌子的事天亮再問,也不遲。”峻衍見無憂,是見一次,難堪一次,這時辰去見她,根本是自討沒趣。

“她未必在府裡。”峻熙眼裡迸出寒意,牌子不過是個藉口,他要知道的就是無憂是不是在府裡。

“這話怎麼說?”峻衍越加糊塗。

“皇兄無需多問,照我的話做便好。”

“既然你認定她不在府裡,那不如你去見她,我去尋紇不凡。”去尋不凡,就說在這府中不習慣,睡不着,別人又不熟悉,只能去他那裡坐坐。就算不凡猜到他前去的目的,也絕不會給他難堪。

“這……我不方便。”無憂是峻熙的嫂嫂,大半夜的前去尋嫂嫂,絕對於禮不合。

如果換成外面,峻熙對這些禮數,根本不會在意,別說去給嫂嫂請個安,如果無憂肯與他上?牀,他更是求之不得。

但這是在‘常樂府’,而且還是在峻衍面前,不得不裝個樣子,免得在父皇面前落下口舌。

“爲公事,能有什麼不方便。”峻衍是斷然不肯這大半夜的去觸無憂黴頭,再說有這麼多人跟着,也不怕峻熙做出越禮的事,抹黑他的臉。

峻熙作猶豫狀,不肯答應。

“我都沒說你不合禮數,你介意什麼?虧你還是戰場上滾下來的人,這麼婆婆媽媽。”峻衍哼了一聲。

“皇兄教訓得是,做弟弟的迂腐了。”峻熙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峻衍散了親兵,叫了取了壇酒來,獨自前往‘冷梅寒香’。

不凡的院子里人本來就少,平時只得清兒和三幾個負責打理院子的小廝,這時早過三更,院中下人都去了休息。

只得清兒進出幫着斟茶倒水,清兒見了峻衍,行過禮,正要向裡面傳話。

峻衍將他攔下,擡眼見裡面還點着燈,知道不凡還沒睡下,仍故意問道,“不凡可睡下?”

“公子還沒睡下。”平兒老實回答。

“你也不用去傳了,去幫我倒杯茶來,我自己進去就行。”雖然安大夫桌上備有冷茶,但他從小嬌生慣養,那些粗茶具看着就覺得髒,哪能入口,他坐了一夜,真是脣乾舌燥。

平兒答應着去了。

峻衍進屋,見不凡掂着棋子正與人對弈。

不凡見他進來,連忙起身迎了上來,“什麼風把太子吹來了。”

與他對弈的人隨他一起起身,只是向峻衍懶懶地點了點,算是打過招呼,竟是開心。

峻衍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兒?”問完方覺失言,忙閉了嘴。

“太子認爲我該在哪兒?”開心奇怪反問。

照峻熙的推測,開心步行,而他們騎馬,開心絕不可能走到他們前面進府。

再說,就算開心在來路上備了馬,比他們先一步回來,但他們在府外安插的眼線說,並沒有見到他回府。

難道峻熙壓根就弄錯了,開心根本不是什麼銀狐,也沒離開過‘常樂府’。

將開心看了又看,全然看不出象是剛從外面回來,更認爲峻熙想邀功想瘋了,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害他跟着喝了一夜的冷風。

臉色愈發的黑了下去。

被開心一問,只得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太子不也沒休息嗎?”開心對他全無敬意,仍是吊兒郎當。

峻熙冷哼,真是上不得檯面的痞子。

開心將棋子拋入棋盒,對不凡道:“算了,看來我在這裡不受歡迎,這棋不下了。既然是來尋你的,這盤棋,算你輸,明兒我喝花樓的銀子算你的。”

不凡搖頭一笑,“還是收斂些的好,前些日子三姑娘踢上門,這纔將將擺平,別再鬧出什麼事,惹郡主生氣。”

峻衍嘴角一抽,越加憋屈不是味道,自己不過是玩了幾個小廝,她就容不得。

揪着自己的這點小辮,不依不饒,甚至還沒大婚,就與這些男人鬼混。

而這痞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倒不理不顧,照樣往房裡讓。

簡直把他踩到了腳底,越想越氣,臉上陰晴不定,冷哼一聲,拂袖就走。

哪還管峻熙交待的探口風的事。

“喲,怎麼就走,不是說了,我走的嗎?”開心說走,腳下卻沒挪上一點。

“哼。”峻衍光看着他,就一肚子的火,但現在他和無憂還是未大婚的未婚夫婦,而這痞子卻是無憂正二八經的夫郎,在他沒和無憂大婚前,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開心對峻衍的惡劣態度渾然不覺,仍笑道:“這酒拿來了,不如就留下,我們下了這半夜的棋,冷得慌,正好可以暖暖身子。”

太子更氣,這酒給他不甘心,不給又顯得自家小氣,按捺下火氣,回身擲給他,“賞你了。”這一擲之力,用盡了他全身的本事,只恨不得開心接不下,當場出醜。

“謝了。”開心手一抄,輕鬆接下,笑嘻嘻的重新坐了回去,靠着身後軟靠背,長腿一伸擱上桌面,吹起小曲。

不凡瞥了他一眼,他的小曲吹得更加歡快,撥開瓶塞,聞了聞,愜意地半眯了眼,“真是好酒。”

峻衍暗罵了聲,“喝死你。”跺腳而去。

不凡送走峻衍,回到桌邊。

開心已經自得其樂地喝開了。

不凡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於他對面坐下,收拾着棋子,“他這一晚想必沒少受氣,你何必再氣他。”

開心嘴角輕輕勾起,不答他的話,揚了揚酒壺,“可惜你那麼好的酒量卻不能陪我喝一點。”

不凡起身,臥上軟榻,握了卷書來看,也有些悵然,他這一世只怕是與酒無緣了。

“都這麼多年了,寧墨真沒有一點辦法?”開心見他不答,有些訕訕。

不凡搖頭,“就這麼着吧,酒這東西,也不是非喝不可。”

開心一個人喝酒也是無味,棄在一邊,起身,“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不凡不動,一直等他走到二門,揭了簾子才問,“你什麼時候才肯告訴我?”

開心站住,不回頭,“我認爲能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我怕我等不到那日。”

“你能等。”

開心說完,一步不停的離去。

不凡視線東在桌上的那壇酒上,漸漸出神。

三弟,也是極愛喝酒,極愛吹曲的。

他們相差不到一歲,那時常一起去酒窖偷酒喝,他每次不喝到醉,不肯罷休。

次次醉在酒窖,他一個人又拖不動醉死在那裡的三弟,只能坐在一邊等他醒。

幾乎十次有九次被太監發現,擰出酒窖送到母后那裡。

次次挨罰。

由於三弟醉酒不醒,跪不住,每次都是死豬一樣睡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而他則跪在三弟身邊,跪到兩腿發麻的時候,看着三弟爛醉中紅撲撲的小臉,恨不得踹他幾腳。

這時想起,那些被視爲痛苦的懲罰也是美好的。

如今,如果可以重來,再罰他跪個百次,千次,他也一萬個願意,可惜……

如何還回得去。

良久,輕嘆了口氣。

一隻鴿子飛來,落在他身邊茶几上,取出鴿子腳上的紙卷,只得四個字,“未見銀狐’。

他目光又掃向那壇酒,脣角噙了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未見麼?”

開心出了‘寒梅冷香’,望向仍亮着燈的窗櫺,久久不去。

許久才垂下頭,踢去腳邊一粒小石,苦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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