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戩被柯月噎的心裡不舒服,但也無話可反駁,乖乖的閉上了嘴,以免又要惹得洛清嫵不開心。雖然心中不快洛清嫵就那麼把蘇紫河嫁人了,但高戩畢竟跟隨了洛清嫵三年,自也不願因爲蘇紫河的原因,就跟洛清嫵翻臉的。
“行了,你們兩個也莫要爭辯,如何我自己心中自有分寸。高戩,既然紫河已經嫁人,你也該死心了。若是瞧上了那家姑娘,不是過份的要求,我便允了你便是。”
“聽嫵妹妹你的便是了。”高戩說道,卻是口對心不對。雖然不能跟洛清嫵翻臉,但卻也不是沒脾氣的,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接受蘇紫河嫁人的事情。
洛清嫵沒有打算過多解釋,屏退了下人,問起了高戩,她走時,交代高戩做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高戩一早有準備,見洛清嫵問起,便把一個本子遞給了洛清嫵:“裡面都記着了,多的我也說不清楚,嫵妹妹你自己看便是了。”他語氣不太好,心裡還憋屈着。
在洛清嫵走後不久,高戩有心思去郡都的,但洛清嫵卻百般交代,讓他不要離開汾陽,加上楊管家有所阻止,他也只得留在汾陽,做好洛清嫵走時交代的事情。
這會兒高戩心裡卻有些難受了,早知當初就不傻傻的留在汾陽等着,該去郡都纔對,這樣的話,蘇紫河也就不會那麼快嫁人。
到嘴的烤鴨,就在自己眼前飛了,他怎麼甘心。
知道高戩的心情,洛清嫵也權當沒有看見,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高戩心裡憋屈,沒在王府裡呆多久,就尋了個理由就走了。
柯月抿了抿脣對洛清嫵說道:“嫵姐姐,你就讓高公子這樣走了?”瞧着高戩那副生氣的模樣,柯月還真怕高戩因此時就跟洛清嫵鬧翻。這段時間,洛清嫵不在,柯月與及王府旗下的幾間店鋪沒少讓高戩操心,對高戩柯月也心存感激,自不願見二人不合。
“由着他吧,浪不出什麼事來的。”
柯月不知道洛清嫵打的什麼主意,只是這會兒見洛清嫵神情淡淡,不爲所動的模樣,想必還有別的打算,她就沒有再多問,乖乖的坐在一旁。
洛清嫵翻了翻薄子,就放進了口袋裡,側目看了眼柯月:“月兒,你可還記得我離開汾陽前,交代過你什麼話?”
柯月咯噔了一聲,一月的寒天,她攥着手帕的手,冒起了汗珠:“嫵姐姐讓月兒堅強,千萬不要讓人欺負了去。”
“你是怎麼做的?”
“月兒辜負了嫵姐姐的關心叮囑,但月兒着實不想給殿下添麻煩。”柯月咬着脣內側的*,有些悽楚。
玉棕郡主仗着楚王府的勢力,又跟晟王妃三皇子給勾搭上了,行事越發囂張跋扈,衛謹承雖然得衛珏重用,但幾番跟三皇子較量,又得提防着衛珏的心,在朝廷中也是如履薄冰,她又怎好,還拿後院的事情來煩着衛謹承,讓衛謹承爲難呢?
便想着能忍就忍着些,受點委屈若能化解麻煩,她便都忍了。
柯月用心良苦,洛清嫵也不好太責備她,只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是所有善良都能換的笑臉,有些賤人,就愛得寸進尺,你忍讓了她一份,她便以爲你是怕了,就越發的得寸進尺,不知收斂!玉棕郡主正是這樣的人,如此,又何須忍讓?
“月兒,我知道你是爲謹承着想,可你有沒有想過,謹承他是否需要你處處忍讓玉棕郡主?”
“玉棕郡主是楚親王的掌上明珠,是謹承的正妃不錯,可你也別忘了,你也是官家千金,是李節李大人的義女,你救過謹承的性命,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側妃,不是一個低賤的侍妾,你是要敬着玉棕郡主,而不是處處忍讓着玉棕郡主。”
“不該的時候,你要把菱角收回去,但該的時候,你就要拿出你側妃的氣勢,不要給李家和湛王府丟臉,任由玉棕郡主欺了去。”
柯月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玉棕郡主背後有皇上跟楚親王府,但柯月背後有湛王府有李家,怎須得怕了那玉棕郡主,對她處處忍讓?
洛清嫵說的有道理,只是柯月並沒有洛清嫵想的那麼多,這會子聽到洛清嫵這麼說,有些慚愧,“嫵姐姐說的有道理,是月兒眼皮子淺顯,思慮不足。”
話至此,若柯月還這般忍讓,洛清嫵也無話可說,但私心裡,柯月也算是她給衛謹承選的妻子,她給自己選的兒媳,怎的也是希望柯月能好。
不然這樣下去,日後柯月又怎擔當的起,皇后的位置?又怎壓制的住那泱泱後宮,母儀天下?!
洛清嫵暗自嘆息了一口氣。
柯月在王府裡呆了一會,時辰不早,就跟洛清嫵告辭回了大皇子府。
剛回來,洛清嫵甚爲疲憊,交代了一些事情,她就回院子裡歇息。
楊管家早他們兩三月前回的汾陽,這會兒已經提前把王府給打掃好,洛清嫵累極了,便回了屋子裡歇息。
見三個貼身丫鬟還在那裡守着,她又說:“你們也下去休息吧。”芷萃等人也跟着趕了那麼久的路,也是累的,此時聽洛清嫵這樣說,都點了點頭,退下去歇息了。
衛書存進宮覲見了衛珏,卻沒有見到衛珏的面,只在外面行了個禮,權當已經覲見過衛珏,就出宮欲要回湛王府,不想,在半路上就見到了四皇子跟三皇子。
衛書存的身份在二人之上,就是兩人再本事,彼時見着衛書存,也得恭敬的喊衛書存一聲皇叔。
“皇叔可是進宮覲見父皇的?”三皇子衛謹勳嘴角含着抹淡笑看着衛書存。
穿着杏黃色的長袍,玉冠束髮,容貌俊逸,跟衛珏有三四分相似,只是跟衛珏比起來,氣勢稍遜,多了幾分溫潤如玉,宛若那濁世不染的佳公子,少了衛珏的帝王霸氣。
衛書存頷首,神情不濃不淡。
“皇叔千里迢迢從郡都回來,小侄在芳滿樓設宴替皇叔洗風塵,不知皇叔可否賞臉到風滿樓小酌一杯?”衛謹勳笑問衛書存,熱情相邀。
衛謹介附和道:“皇叔想必不會拒絕的對吧?上次路徑郡都,不幸受傷還是多的皇叔跟十三皇嬸熱情招待,謹介才得幸撿回來一條命,還沒有來得及跟皇叔道一聲謝,便趁今日小聚,同皇叔好好敘敘舊。”
兩人一唱一和,顯然早就打好了主意,非要衛書存去不可的了。見此,衛書存也沒有拒絕,直接去了芳滿樓。
喝了兩人敬的酒,衛書存便不再多喝,衛謹介皺了皺眉,想要多勸衛書存多喝幾杯,衛書存只是笑笑:“你們皇嬸不喜我多喝,這要是喝醉了回去,可饒不了我。”他笑着說,不肯多喝。
“皇叔還真是疼愛皇嬸。”衛謹勳說道,湛墨的眸子,卻蘊藏了一抹情緒。
衛書存笑笑不語,心中卻不否認。
本以爲只是相敬如賓,怎知如今卻是食之味髓,想要疼入骨子裡?
不過,衛謹介跟衛謹勳卻沒有這麼簡單就肯放過衛書存,仍舊極力向衛書存勸酒,甚至,衛謹介還讓了一個美人進來,陪同衛書存喝酒。
礙着衛謹介跟衛謹勳身邊都有着一個女人,衛書存便按兵不動,想要看看衛謹介二人打着什麼主意。
“洛清嫵她回來了?”玉棕郡主眯了眯眼,問一旁的丫鬟秋玲。
秋玲頷首,把打聽到的事情盡數都告訴了玉棕郡主。
玉棕郡主嘴角勾起了一抹寒意,這眨眼,不知不覺就一年了,洛清嫵不躲藏在郡都,竟然也有膽子跑回來了。
“柯月那賤人去過湛王府了?”
秋玲點頭:“一早就出門去湛王府候着了,方纔纔回來。郡主,可要奴婢去把月側妃給請過來?”
“讓她來做什麼?”玉棕郡主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顯而易見,這會兒玉棕郡主並不想要見到柯月。
上一次衛謹承爲了柯月那賤人,把她最疼愛的男寵給殺了的事情,到現在玉棕郡主的氣都還沒有消,如果不是楚親王攔着,道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玉棕郡主現在巴不得立刻殺了柯月來泄憤,這會兒,更加不想見到柯月。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秋玲立刻求饒認錯。
玉棕郡主冷哼了一聲,“你去晟王府走一趟,把晟王妃給本郡主請來。”根據玉棕郡主得到的消息,衛常歡跟衛正允曾經去過郡都湛王府住了半個多月,她們如何對待衛常歡的事情,想必也傳到了洛清嫵的耳朵裡,這次回來,免不得會聯合欣德妃跟她們算賬,爲了避免東窗事發,或者弄死洛清嫵,玉棕郡主覺得有必要跟晟王妃商量了一下。
聽的玉棕郡主吩咐,秋玲不敢多問,點了點頭,立時就去了。
秋玲是玉棕郡主的貼身丫鬟,晟王妃見着秋玲來,不禁有些驚訝,不過一聽秋玲說明來意,晟王妃一下子等下瞪大了眼睛,抿着脣眸色幽幽,不敢多有逗留,立時就去了大皇子府。
洛清嫵醒來的時候,衛書存已經回來了。
“王爺怎不歇息一會?”洛清嫵從牀榻上起來,見衛書存坐在一旁便問道。
“嗯。”衛書存應了一聲,“醒了?”他眉眼溫潤,眼裡像是氤氳了一層薄霧,洛清嫵見他這副模樣,皺了皺眉:“王爺喝酒了?”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洛清嫵可沒有忘記早前衛書存承諾的話,這才幾天,就又喝醉成了這個模樣?
衛書存走過去,一下子把洛清嫵摟進了懷裡,把她壓在身下,綿綿地吻着她,酒氣在口腔裡蔓延,洛清嫵唔唔的叫着,用力想要把衛書存推開,卻沒有力氣把衛書存推開,不知道吻了多久,直至快要呼吸不過來,衛書存這才放開了洛清嫵,埋首在她粉頸裡喘息,洛清嫵擰着眉,察覺到衛書存有些不對勁,“王爺,你怎麼了?”她冷着聲音問道。
“阿嫵,我好難受。”他這樣說,一雙大手不老實了起來。
洛清嫵見衛書存的臉色紅的厲害,渾身炙熱,她猛地瞪大了杏眼,立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不過還沒有等洛清嫵開口,衛書存猛地進入洛清嫵,折騰着她。
今夜的衛書存格外的勇猛,本就能折騰,中了春藥,更加不依不饒,將洛清嫵整個人都折騰的散架了。
第二天醒來時候,洛清嫵一身青紫吻痕,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兒,這都是昨夜被衛書存摺騰的。
“阿嫵,抱歉。”衛書存抱着洛清嫵,低低地跟她道歉,口中盡是歉意。
“王爺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喝了酒不說,竟然還中了春藥,將她折騰的那麼厲害。
衛書存挑了挑眉,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盡數告訴了洛清嫵,洛清嫵臉色不太好看,心中卻恨極了,沒想到,這事竟然是三皇子跟四皇子做的,竟是如此卑鄙!
好,很好!她尚且沒動手,三皇子就打了這個骯髒主意!
外面都傳她跟衛書存如何的恩愛,想必三皇子就打了主意,想要挑撥她跟衛書存的關係。外人許是不知,只以爲洛清嫵只是個簡單的靖侯府庶女,但作爲衛謹承的對手,衛謹勳豈是常人?怕早就猜測到,她是欣德妃跟湛王府之前的那條主導線。她若蠢笨善妒一些,衛書存真與別的女子好了,必定會與衛書存翻臉,中下圈套,指不定還得幫着外人來對付衛書存。
她眸色微冷,毫不掩飾的怒意,再看一旁的衛書存就淡定了許多,一雙桃花眼半眯的看着她,“阿嫵,此事我也是受害者,我必定就揪出主犯,別與我計較可好?嗯?”尾音拖得有些長,邪魅撩人。
洛清嫵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想理會衛書存,就說:“罷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蹙着眉心,顯得有些疲憊。
舟車勞頓,纔剛恢復一些,又遭受了衛書存一整夜的折騰,此時累極了,連生氣的力氣都快沒了。
衛書存憐惜洛清嫵身子嬌弱,折騰了她一夜,早上便沒再折騰,讓下人備了水,親自替洛清嫵沐浴,清理昨夜他留下的痕跡。
長指晾過肌膚,洛清嫵略感不適,卻閉着眼強裝着鎮定。
寶華殿。
“臣婦衛洛氏見過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萬福金安。”
欣德妃瞧着眼前規矩行禮的人,免了禮,又趕緊讓人賜坐。
洛清嫵在一旁坐下,瞧着眼前的欣德妃,倒是跟從前沒有多大的變化,卻是眉心噙着憂慮,略感憔悴些。
“湛王妃,你可算回來了。”欣德妃笑了笑,像是鬆了一口氣,終於等到了洛清嫵從郡都回來。
這去了封地的親王,可並非是能輕易回來的。
“多謝德妃娘娘記掛。”洛清嫵笑着道。
欣德妃點了點頭,兩人說了一些話敘舊,話鋒一轉,欣德妃凝着眉,突兀說起了玉棕郡主跟欣德妃。
欣德妃本與玉棕郡主跟晟王妃並沒有多大的恩怨,可兩人卻不依不饒不但處處與她做對,竟然還給她女兒衛常歡下毒,這讓欣德妃忍無可忍。
雖衛常歡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對欣德妃來說,卻更勝過親生女兒。讓衛常歡下嫁給衛正允,欣德妃本就不太情願,如今晟王妃還敢如何做,她怎能不惱,怎能無動於衷?
“娘娘不必擔心,只要手中有她們二人的把柄,就不擔心扳不倒她們。”洛清嫵眼裡閃過一抹陰霾,臉上卻是言笑晏晏,十分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別的不說,就玉棕郡主佔着大皇子妃名頭,還盡是做些丟衛謹承臉,跟衛謹承做對的事情,洛清嫵就不會輕易放過玉棕郡主,更別說,玉棕郡主這人還如此不安份。
怎能留着?
“聽湛王妃你這麼說,本宮這顆心也可以放下了。”欣德妃笑笑,懸着的心,放下了一些,又說:“皇上如今病情突然,本宮覺得事有蹊蹺,絕不是病了這般簡單。”
“娘娘覺得是爲何?”洛清嫵問欣德妃。
欣德妃道:“疑是中毒。”
見洛清嫵不說話,欣德妃又繼續把自己的猜測,盡數都告訴了洛清嫵。
聞言,洛清嫵的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好似意料之中一般。
不過說來也是,這天下哪裡來這麼湊巧的事情。
衛珏什麼時候病不好,非要在這個時候生病,而且,還是反覆無常的怪病。
思量想去,只有一個原因可以的解釋的通,那就是衛珏中毒了。
但這事始終沒有人提起,或是提出質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
因此,欣德妃苦於沒有證據,也不見衛珏有任何動作,這才遲遲沒有開口,提出自己的猜測!
“娘娘覺得是誰下毒的嫌疑比較大?”洛清嫵斂了眼裡的情緒,問欣德妃。
“如今有望爭奪皇位的就屬大皇子跟三皇子,三皇子如今勾搭上了楚王與晟王妃,有謀反之嫌,若是他下毒,也不是沒有可能。”
欣德妃猜測着說道,卻見洛清嫵手裡端着一杯茶盞,遲遲不言,欣德妃皺了皺眉:“湛王妃難道覺得此時另有其人?”
洛清嫵不急着說話,而是反問了句:“娘娘可否將這段時間,誰與皇上親近,或是皇上較爲寵信誰,可否告知與我?“
欣德妃不知洛清嫵打的什麼主意,猶豫了一下,她道:“走的相近,除了那幾位大臣,便就是大皇子跟三皇子,幾者之間,皇上倒是相較重用大皇子。”說到此,欣德妃脣間彎出了一抹笑意。
作爲大皇子黨的欣德妃,見衛珏能跟衛謹承重修父子情,重用衛謹承如何能不高興?
只是見洛清嫵臉色微微變了變,欣德妃皺了皺眉,問道:“湛王妃難不成以爲,是大皇子下的毒?”話至此,欣德妃臉色變了變,有些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湛王妃莫不是猜測錯了?”
衛謹承爲人沉得住氣,這些年都忍了,又何須才這個節骨眼上下毒?若是東窗事發,被三皇子的人抓住了把柄,對大皇子來說,可沒有半點好處。
知曉欣德妃的擔憂,洛清嫵搖了搖頭:“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容我想想。”
欣德妃還欲要再問,洛清嫵卻不願再說,只讓欣德妃別擔心就好。欣德妃猶豫了一下,倒也沒有再問,只是想到了什麼,欣德妃又說問起了衛常歡事情。
洛清嫵道:“公主的毒已經解清,這會兒想必已經跟二公子到了江南,娘娘不必擔心。”
欣德妃點了點頭,洛清嫵呆了一會,就跟欣德妃告辭,離開了寶華殿。不過洛清嫵卻沒有急着出宮,而是去了正熙殿求見衛珏。
衛珏還沒有見到,就在正熙殿門前,見着了正欲要從正熙殿離開的王才人。
王才人見到洛清嫵眼裡閃過一抹訝異之後,脣邊就彎出了一抹冷笑:“我還以爲是誰呢,不想竟然是湛王妃回來了。”儘管沒了高貴的身份,成了一個卑微的才人,但在洛清嫵的跟前,王才人卻不願伏低做小,仍舊是端着還是昭儀娘娘時候的架子。
“原來是王才人,只是一年不見,王才人怎瞧着好生憔悴了?”洛清嫵笑問,像是沒有看到王才人的冷嘲熱諷般。
王才人的臉色變了變,又聽洛清嫵笑吟吟說道:“瞧王才人這模樣,是來探望皇上的嗎?不過瞧着王才人這模樣,怎的沒有見到皇上?”
“哼,皇上現在病重不宜見客,本妃見不到又如何?難道湛王妃還以爲拿自己這破身子能見到皇上?皇上還能憐惜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王才人滿口諷刺,被洛清嫵刺激的口不擇言了起來。心中本就瞧不起洛清嫵,厭惡她,失去了理智又怎還會顧忌。
洛清嫵跟衛珏之間,後宮妃嬪頗多猜測,多都能看出不對勁,只是都沒說罷了。這會兒,洛清嫵來看衛珏,更加坐實了那些風言風語,更讓王才人氣憤。
“呵,王才人伺候皇上也二十餘年了吧?怎還這般不長記性?也虧得前皇后趙氏對你的多年栽培了。”見王才人面色鐵青,洛清嫵似是有些惋惜,趙飄雪找幫手還真不會找!
在走過王才人身邊的時候,洛清嫵清冷的聲音晾過王才人的耳畔:“就算我是有夫之婦又如何?王才人爲皇上育有四皇子,還不是,從昭儀掉到了才人,任人欺凌。”
“你……你這個賤人……”被人戳到痛處,王才人一把抓住洛清嫵,揚手就準備掌摑洛清嫵,被她先一步抓住了王才人那擡在半空中的手,捏的王才人手指生疼。
洛清嫵冷眼不屑的盯着她:“王才人打人之前,最好要先想想,這一巴掌落下去,後果是不是你能承擔的起來的。”
她猛地一放手,王才人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看着那高高在上離去的背影,她恨得牙癢癢的,好一個洛清嫵,竟然敢如此羞辱她,她必定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