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趙皇后嘴角才彎出一抹笑意,讓人重新去添了茶。
“爺,你還好吧?”回到了帳篷裡,落墨擔心的喚了衛書存一聲。
衛書存搖了搖頭,“我無妨。”
落墨倒了杯水,將一顆藥丸遞給衛書存服下。幸好早前窺破了趙皇后的打算,及時準備瞭解藥,不然今天就要着了趙皇后的道了。只是沒有想到趙皇后竟然如此卑鄙無恥,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等衛書存服下藥,調整了身體紊亂的氣息,恢復了一些,落墨才問衛書存現在該怎麼做。
“攔下洛菲晴,給太子送去。”衛書存沉着聲音說了一句,末了又道:“該怎麼做,不需要教你了吧?”薄脣微微上揚,半眯着的桃花眼,透着一抹危險的情緒。與往日溫潤的形象儼然不同!趙皇后想用下三濫的手段把洛菲晴塞給他,他不介意用更卑鄙的手段,把人給她兒子享用!
落墨一愣,頓時就明白了衛書存的意思,應了一聲是,但落墨不急着離開,而是把剛纔得到的消息告訴衛書存,末了又問衛書存,該如何。
現在洛清嫵在衛珏那裡,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由着她吧。”衛書存淡淡說道。洛清嫵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刻意要撞見衛珏自有她的打算,他不便不插手,想要看看洛清嫵這個女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落墨不知道衛書存是怎麼想,不過既然衛書存這麼說,他便不便說什麼。剛準備退下,又聽衛書存淡淡吩咐了一句:“讓人在暗處保護她,別讓她出什麼事情。”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洛清嫵。
“……”
另一邊。
衛珏直接把洛清嫵帶回了自己的賬營,讓隨行而來的太醫給洛清嫵上藥,屏退了所有人,整個帳篷裡,除了太醫和另外兩個服侍的宮婢,就只有衛珏跟躺在牀榻上,臉色蒼白的洛清嫵。
看着牀榻上的洛清嫵,衛珏發神情很是複雜,看不出是喜是怒。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都是屬於帝王霸氣陰冷的氣息,旁給洛清嫵上藥的太醫,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頂着巨大的壓力,上藥不禁都有些小心翼翼。
過了兩刻鐘左右,太醫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身到衛珏身旁說道:“回皇上,湛王妃的傷已經包紮好了,只是肩呷處已經被利刃刺穿,傷的有些重,還需要好好靜養。”
看了眼牀榻上還在昏迷不醒當中的洛清嫵,衛珏道:“她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太醫頓了頓,“還需要過會兒才能醒過來。”
“嗯,儘量別讓她留下傷疤。”
等太醫退下之後,衛珏走到了牀榻旁,居高臨下的俯瞰着洛清嫵,巴掌大的小臉有些蒼白,緊緊地凝着眉,神情好像有些痛楚,濃密捲翹的長睫,因此跟着微微顫動,似是很不安。
衛珏睿眸深邃,思緒不禁有些飄遠。不知道是不是洛清嫵跟洛青有些相似的緣由,每當看到洛清嫵,衛珏不禁都會想起洛青那個女人,心裡有些嘲諷。
牀榻上的人動了動,睜開了眼眸,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衛珏之後,“皇上?”她訝異的吐出了兩個字,便要起身的時候,衛珏緩緩道:“你受了傷,便不用行禮,好好躺着吧。”
洛清嫵一愣,也就沒有堅持起身,躺在牀上,玉蔥般的素手緊緊攥着被子,緊張地顫抖:“多謝皇上救了臣婦一命。”她睜着眼眸,目光熠熠地看着衛珏,滿是感激之意。脣邊的一抹笑意,若梔子花般淺淡清俗。衛珏一瞬有些失神,不過很快就緩了過來,只是平靜地恩了一聲。
想到了什麼,洛清嫵又問:“皇上,四皇子妃她怎麼樣了?”昏迷之前,她記得衛珏讓人去救四皇子妃了,只是如今也不知道四皇子妃如何了。
趙皇后想要殺她,特意設下這個圈套想要她葬身在林子裡,到時候,把屍體一丟,說是豺狼猛獸把她給吃了,死無對證,趙皇后可以拖得乾乾淨淨,比在外面弄死她,簡單多了,也更容易抽身。這點,洛清嫵清楚。
所以,她才選擇借衛珏之手擺脫殺她的人,並且藉此跟衛珏拉近關係。她不確定衛珏會不會救她,但清楚,在皇帝跟前,那些殺手必然不敢放肆,而且,跟在衛珏身邊,比任何人都受用,如果當時她求救的是大皇子衛謹承,可能非但救不了自己,反而還會連累衛謹承。
她纔會選擇,第一時間來找衛珏。
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對她有利而無害,實施她的計劃也就更加簡單。
賭輸了,她自有保命的方法,怎麼樣都不虧,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四皇子妃沒事。”衛珏難得解釋,不再多言,讓洛清嫵好好休息之後,便準備離開,不過衛珏還沒有走,洛清嫵就叫住了衛珏,言下之意,是覺得在這裡不方便,想要回自己的帳篷。對於此,衛珏沒有阻止,便讓人送洛清嫵回她跟衛書存的帳篷。
洛清嫵是衛書存的王妃,衛珏的弟妹。留在衛珏的帳篷,到底是會惹人閒話。衛珏倒是沒什麼,他是皇帝沒有人敢說什麼,有什麼風言風語,也都只是會落到洛清嫵身上罷了。之前高文慧跟蘇雯兒扣得帽子髒水還沒有洗掉,此時,洛清嫵不想再滋生什麼麻煩事,這樣對她沒有好處!
洛清嫵剛走,衛珏剛出帳篷,黃海勝就匆匆迎了上來:“不好了皇上,出大事了。”黃海勝在衛珏跟前停下,慌慌張張的說道。
黃海勝自小就跟在衛珏身邊,如今已經幾十年,爲人行事穩重,像是現在如此驚慌,倒是少見。衛珏凝眸看了眼黃海勝,有些不滿意黃海勝如此慌張,還是問道:“出什麼事了,如此慌張?”
黃海勝吞嚥涼涼地唾液,說道:“太子出事了……”
“什麼?”聞言,爲衛珏臉色有些難看。不過才走開一會兒,這個孽子,又出什麼幺蛾子!見衛珏臉色不太好看,想起太子做的那些事情,黃海勝有些難以啓齒,足以猜到衛珏知道事情真相後會是如何生氣,但此時,也只能硬着頭皮稟報衛珏。
太子在林子裡,跟衛書存的妾侍,洛菲晴搞上,還被三皇子與及其它臣子看到兩人一絲不掛糾纏在一起。
語罷,黃海勝在衛珏開口之前,忙道:“皇上息怒,太子他指不定是一時糊塗,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誤會?還能有什麼誤會?”衛珏臉色鐵青,震怒說了一句,“跟朕去看看。”衛珏拂袖離開。看着衛珏震怒的模樣,黃海勝不禁吞嚥了一下唾液。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衛珏如此生氣,便是上次貪污事件也未有如此。可見,現在衛珏的怒氣!太子恐怕是要到頭了!什麼女人不睡,竟是睡了衛書存的女人,而且,還被這麼多人看到,這讓衛珏的面子,往哪裡擱啊。搖了搖頭,黃海勝忙朝衛珏跟了上去。
洛清嫵剛回到帳篷,芷雲芷萃就匆匆迎了上前,“王妃,您回來了。”兩人神情有些激動。聽聞洛清嫵受傷,兩人緊張的不行,不過洛清嫵在皇帝那裡,她們見不到洛清嫵,這纔在帳篷裡等。
洛清嫵嗯了一聲,沒急着說話,在牀榻上躺下,等送洛清嫵回來的那兩個宮娥離開,芷雲才問道:“王妃,您還好吧?怎麼傷的如此重?”芷雲眼周微紅,眼眸氤氳着一層霧氣,擔心心疼洛清嫵。
洛清嫵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別擔心。”雖然受了重傷,但都是些皮外傷,疼是疼了點,看起來也頗爲嚴重,但並沒有傷及要害,只要休養一些時日就會好,並無什麼大礙。
芷雲點點頭。
不見衛書存,洛清嫵又問道:“王爺呢?去那裡了?”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但感覺已經過了許久,這會兒,衛書存差不多應該回來了吧?這個不說,芷雲芷萃都知道她受傷了,衛書存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候,衛書存不在帳篷裡,去那裡了?
芷雲芷萃一愣,旋即對洛清嫵說道:“剛剛有人來傳話,道是晴姨娘跟太子在林子裡苟且,被衆人發現。王爺聽了這個消息,便出去了。”芷雲把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全部告訴洛清嫵。
說完,芷雲看了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芷雲才眯眼笑着說道:“王妃,晴姨娘這回恐怕是逃不過一死了。真沒想到,晴姨娘竟如此不本分,勾引了太子。不過太子也真是的,竟然如此沒規矩,竟然跟晴姨娘野外苟且,還弄得人盡皆知,這回便是皇后娘娘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給太子脫罪不了了。”
連續兩次都讓太子逃脫,雖然禁足,被架空了實權,但有趙皇后在,東山再起,是遲早的事情。但這一次,跟以往不同。太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便是趙皇后把責任全部推掉洛菲晴身上,太子也難逃其咎,若太子不願意的話,難道洛菲晴一個若女子,還能強上了太子不成?
趙皇后這回,可真的是搬磚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芷雲見洛清嫵擰着眉,好似在深思着什麼,並沒有預期的反應,不禁皺了皺眉:“王妃,您怎麼了,您難道不高興嗎?”出了這樣的事情,洛清嫵沒有理由會不高興啊!芷雲有些不解。
洛清嫵淡淡看了芷雲一眼,“太子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更何況,洛菲晴跟太子之間,並無太大的聯繫。”無緣無故,兩個沒有多大關係的人,忽而睡在了一起。高興的同時,洛清嫵不免又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一切,是誰在背後策劃的?
“王妃您的意思是說,晴姨娘跟太子是被人陷害的?”讀懂了洛清嫵的意思,芷雲臉色變了變,問道。芷雲聽到這個消息,便一直在興奮太子跟洛菲晴倒黴的事情,倒是沒有來得及深思其中詳細,此時聽洛清嫵這麼一說,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洛清嫵未語,但答案昭然可見。看了眼在一旁站着,從始至終沒有說話的芷萃,洛清嫵道:“芷萃,此事你怎麼看?”
“太子樹敵衆多,便是有人想要設計太子,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說罷,芷萃又說道:“王妃放心,奴婢必定調查清楚此事。只是王妃您現在還受着傷,要好好休養身子,萬不能再出了什麼事情。”
洛清嫵笑笑:“嗯,你們先去忙吧,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再告訴我,我先躺一會兒。”傷不及性命,但還是挺疼的,支撐到現在,洛清嫵有些支撐不住了。眼皮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一樣,她想要好生休息一下。
見此,芷雲芷萃也不多留,只是讓洛清嫵有什麼事情,便喚她們一聲便可,就退了出去。
閉了眼眸,洛清嫵很快就入睡。
昏昏沉沉中,她做了個夢,夢迴了前世,夢到了那昔日的男兒,他正對她笑,那英姿勃發的笑容,令所有少女都把持不住。
往事一幕幕在夢裡重現,那些愛與恨,從前的甜蜜,還有冷宮那六年不堪回想的日子。她在冷宮裡一遍遍的念着他的名字,記着他賜給她的傷痛,卻對他還有一絲不甘心。她爲他做了那麼多,半生都在爲了他算計籌謀。可爲什麼那樣對她,憑什麼那樣對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把她往死裡逼!她恨,她不甘心。
再後來,衛珏說她對不起他,她背叛了他,無憂跟謹承都不是他的孩子。可怎麼可能呢……她那麼愛他,她怎麼會對不起他!
“衛珏……衛珏……”夢中重現那一幕,她被狼羣撕咬,生吞活剝,她不甘心地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想要從夢魘中掙脫,但是她掙脫不掉,被困在了夢魘裡。
衛書存坐在牀榻旁,看着牀榻上的女人臉色慘白,緊緊地皺着眉心,蠕動着嘴脣,一遍遍地在叫着什麼,微弱的聲音,有些聽不清楚。
少頃,衛書存才聽清楚洛清嫵叫的是什麼。衛珏?當今聖上的名諱,怎麼會從洛清嫵的口中出現?衛書存半眯着桃花眼,目光陰沉不定地看着洛清嫵,像是在沉思着什麼。聯想着早前落墨說的話,衛書存的眸色,又是更復雜了些。
“啊……”洛清嫵驚叫一聲,蹭的一下子從牀榻上坐了起來。
衛書存凝眸看着眼前的洛清嫵,擔心喚道:“怎麼了,阿嫵?”
洛清嫵從夢魘中出來,思緒也跟着慢慢回籠,緊緊地攥着錦被地手顫了顫,目光落到眼前的衛書存身上,他穿着一襲白衣,墨髮束起,卻並未綰成髻,臉部輪廓分明深邃,殷紅的薄脣抿着,深黑的眉目關心的看着她,如同暖玉般,將洛清嫵心中的冰冷暖化。深深地呼吸着,洛清嫵一下子撲到了衛書存的懷裡,“子讓……子讓……”匍匐在衛書存的懷裡,洛清嫵緊緊地抱住衛書存,抓着他的衣裳,不願意放開。一遍遍地叫着衛書存的名字,好像衛書存是她在懸崖邊上,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衛書存的身體微微僵住,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女人,斑駁的長睫下,神情有些複雜,擡手拍了拍洛清嫵的後背:“別怕,阿嫵,我在。”低吟地聲音,如同那安神琴曲般,撫平了洛清嫵心中的慌亂,仍舊抱着衛書存不肯撒手,吮吸着衛書存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味,長期服藥,衛書存身上總帶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不難聞,反而還很好聞。
過了許久,洛清嫵這才放開了衛書存。
“王爺,你什麼時候來的?”洛清嫵擡起眼皮,眼瞳望着衛書存,有些不自然。剛纔,她失態了。
“做惡夢了?”衛書存不答反問,替她將散落在臉頰的碎髮撩到爾後,動作是那麼溫柔,像是在呵護着傾世珍寶。
回想起剛剛的夢,或許,是噩夢吧!洛清嫵頷首:“嗯,做了個噩夢,很可怕的噩夢。”前世對於她來說,如果前半段是甜蜜的,那麼後半段,則是令人驚悚不已,令人絲毫不願回想的噩夢!若可以,她寧願此生都不再去想起。但又怎麼可能呢!他們都還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每每看到,心裡都是一陣揪痛,關於前世,她又怎麼可能,不會去想起?
想起剛纔洛清嫵夢魘的模樣,還有叫着的名字,衛書存斂了眼裡的情緒,輕輕說道:“夢罷了,有我在,別害怕。”邊安撫着洛清嫵,衛書存邊讓洛清嫵躺好在牀上,別亂動。省的牽扯到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免不得又要流血。
“是我讓王爺擔心了。”如果不是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洛清嫵絲毫不後悔自己的決定。畢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必須是要付出代價的。
衛書存也不會怪洛清嫵,只是稍稍責備的說道:“下次別再這麼魯莽。”不是每次都能如此僥倖!
“嗯。”她頷首,溫順應從。大多時候,對於衛書存的話,洛清嫵都是沒脾氣應順的,幾乎不會反駁衛書存任何話。
只是想到了什麼,洛清嫵又問起衛書存,洛菲晴的事情。
剛剛睡醒一覺,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如何了。不過依照她的猜測,和以她對衛珏的瞭解,此事恐怕不會輕易就結束,放過太子。
洛清嫵問了,衛書存也不隱瞞,只是雲淡風輕的告訴洛清嫵,洛菲晴已經被賜死,而太子已經被下令思過,送回了汾陽皇宮。雖然說的隱晦,但從衛書存的神色來看,足以猜到,太子此次在劫難逃,等衛珏回汾陽,恐怕就要遭殃了。
而趙皇后也被衛書存訓斥了一番,責任難逃。畢竟這個洛菲晴是趙皇后賜給衛書存的,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一茬。衛書存作爲受害人,自是被皇帝衛珏安撫。
洛清嫵聽完,輕垂着長睫,半天才說道:“晴姨娘也是糊塗,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似是有些惋惜洛菲晴。只是不知道怎麼,洛清嫵卻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對勁。
洛菲晴那性子,不像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而且,她費盡心思要嫁給衛書存,甘願爲妾,轉眼,又怎麼會去跟太子行苟且之事?便是耐不住寂寞,不甘心被衛書存冷落,也不該是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情。
而且,就算洛菲晴有這個心思,太子也不是個蠢的。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都是針對他。太子之位已經危危可及,此次出來狩獵,正是能博得衛珏歡心的時候,不好好想法子討衛珏歡心,反而跟自家皇叔的妾侍行苟且,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洛清嫵可以斷定太子跟洛菲晴是遭人算計,可是誰在算計她們?三皇子還是衛謹承?或者是衛書存?擡眸望着眼前的衛書存,他仍舊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以往日無常。一時間洛清嫵不確定是誰。
衛書存輕輕拍了拍洛清嫵的肩膀:“我知曉晴姨娘是你的妹妹,但別太傷心。”
她頷首不說話。
洛菲晴出事,她自是不會傷心,這是這些話,不能夠說出來。
洛清嫵受了傷,不宜走動,接下來的這幾日,都在帳篷裡養傷。其中不少千金貴女,和其它皇子王爺的妃子都來看過洛清嫵。因着太子出了那樣的事情,接下來的氣氛都有些詭異,衛珏連狩獵的興致都消退了不少,沒過幾日,就啓程返回汾陽。
等回到汾陽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月,洛清嫵的傷勢也好了不少,傷口都落了痂,只是傷的太深,落痂後,身上還有一層淡淡的傷疤。太醫送來了藥,說是衛珏賞賜的,只要按時擦用,不消時日,傷疤就可以痊癒。
雁容見洛清嫵看着傷口發呆,便不禁說道:“王妃,您放心好了,傷疤一定會消除的。”女子皆是愛美,誰也不願意自己身上有任何一點瑕疵。
雁容以爲她是在擔心身上留疤,洛清嫵也不解釋,只是淡淡點頭,問雁容:“王爺呢?”回到汾陽已經快兩天了,不過意外的這兩天裡,衛書存沒有如同往日般來照月閣,洛清嫵已經兩天沒有見到衛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