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天青看着外邊忙活的下人,奇怪的詢問這是在忙活什麼?
花顏將一個精巧的繡鴛鴦香囊掛在他身上,輕聲說,沒事,讓他們打掃下院子罷了。
看着香囊叮囑歐陽天青一定要隨身攜帶着,並說這個香囊是自己親手做的,莫要弄丟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歐陽天青,說不出的溫柔。
聽到是花顏親手做的,歐陽天青笑的合不攏嘴,伸手捏了捏花顏的小臉,再三保證一定會貼身戴着。說起來這還是花顏第一次送歐陽天青東西,他拿起香囊細細端詳着,嗯,繡的真好看。
花顏抿着嘴角笑,只道喜歡就好,告訴他這香囊有預防風寒等作用,一會兒自己把方子給他,回頭讓他手下的人每個都帶上一個。
“小娘子還真是好心,想他們有這麼好的少夫人,可真是他們的福氣。”歐陽天青挑着嘴角看着花顏。
“怎麼?難道娶到我不是你的福氣嗎?”花顏不依不饒的問着。
“是,當然是,能娶到小娘子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氣。”說完趁花顏不注意,在她臉上偷了個香,惹得花顏擡起小手捶了他一下。
歐陽天青微笑着拉花顏坐在矮凳上,低聲詢問着今天聽來有關花雨的消息。
花顏點了點頭,說孟惜柔以想讓花雨多陪幾年爲由拒絕了。
歐陽天青點了點頭,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倒了杯茶輕聲詢問花顏,依她看,孟惜柔會給花雨找個什麼樣的人家?難不成真的是瑞親王?
花顏挑着眉梢說也不是不可能啊,反正在孟惜柔眼裡,花雨可是最好的。
兩個人正說着話,花瑩來了,看着在客廳說話的花顏跟歐陽天青笑道:“我沒打擾姐姐跟姐夫吧?”
花顏笑說沒有,讓她趕緊坐,剛好嚐嚐自己做的藕粉糖糕。
花顏微笑着拉着花瑩的小手坐下,自從過完年之後,花瑩倒是三不五時的來院子裡坐坐,說說話。
歐陽天青捏起一塊藕粉糖糕笑道:“你們姐妹兩個聊着,我今天有點事,晚點回來。”
花顏點了點頭,叮囑他小心些,早點回來,歐陽天青答應一聲帶着辰戰走了。
花瑩看着花顏笑道:“姐姐跟姐夫真是讓人羨慕呢!”
花顏伸手指颳了刮她的小臉,笑道:“怎麼?着急找婆家了?”
“哎呀,姐姐說什麼呢?我還沒有及笄呢。”花顏的一句話說的花瑩粉面嬌羞,不依的跟花顏撒着嬌。
歐陽天青出了花府坐着馬車來到一家酒樓,肖掌櫃看是歐陽天青來了,直接引着人來到了二樓的雅間,奉上一壺極品雲霧,恭敬的道:“少莊主今日怎麼來了?”
歐陽天青喝了口差垂着眸子道:“怎麼?我不能來嗎?”擡起幽深的眸子看着恭恭敬敬站在那裡的肖掌櫃。
肖掌櫃立刻惶恐的說不敢,這產業是少莊主的,當然隨時都能來。說着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冷汗,一雙精明的眼睛偷偷瞄了歐陽天青一眼,看到那幽深的眼神,冷汗流的更快了。
歐陽天青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喝着茶,茶蓋磕着茶盞,發出清脆的響聲。
站
在歐陽天青身邊的辰戰看着肖掌櫃突然笑了,看着他不停的擦着額頭的汗水,打趣他是不是最近溫柔鄉里滾太多,身體虛了?要不怎麼老是流汗?
“啊?”肖掌櫃聽了睜大了眼睛,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連忙哆嗦着說自己沒有。
“啪嗒”一聲輕響,歐陽天青將手裡的茶蓋蓋在了茶盞上,摸着下巴不理肖掌櫃,卻跟辰戰聊起了一個叫小菊的姑娘。
小菊是個青樓女子,長得標誌不說,一雙眼睛更是勾人心魂,尤其是行牀笫之歡時,更是伺候的讓人舒爽愜意啊。
肖掌櫃一聽“咕咚”的一聲便跪在了地生,“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哭着讓歐陽天青饒命,說以後自己再也不敢了。
辰戰笑道:“呦,肖掌櫃這是怎麼了?做了什麼錯事讓咱們主子饒命呢?”
肖掌櫃心裡將辰戰罵了個死,面上卻表現出悔過的樣子,一五一十的將前幾天歐陽天麟送小菊給他的事說了。
另外還有一千兩黃金,讓他多注意歐陽天青的舉動,有事隨時彙報。
辰戰卻裝作很意外的看着肖掌櫃,直罵平時看肖掌櫃爲人也是和善穩妥的,沒想到竟然是背主棄信之人。
肖掌櫃立刻磕頭道:“是老奴不好,只因那小菊長的實在貌美,老奴一時把持不住這才犯下錯誤,事後也很後悔,還請少莊主原諒。”
歐陽天青靜靜的看着肖掌櫃,沉聲道:“肖掌櫃,你在我手底下做事有幾年了?”
“五年了。”肖掌櫃老實的回答着。
“是啊,五年了。”歐陽天青有些感嘆,五年了,還是養不熟一隻白眼狼。
隨後幽深的眸子越發漆黑,看着肖掌櫃似笑非笑,歐陽天麟送肖掌櫃小菊也有些時日了,如果他要有悔過之心,爲何不早早的跟自己說清原委?
偏要等自己說出來了他纔來認錯,這錯認得是不是有些晚了嗎?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一絲寒氣罩上英俊的面頰。
肖掌櫃看着歐陽天青面上的表情立刻傻了眼,知道歐陽天青真的動了怒,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辰戰冷笑道:“肖掌櫃,你真的以爲咱們主子好騙嗎?往日裡你偷偷摸摸做些小動作也就罷了,沒想到你今日竟然敢出賣主子!”手掌一翻,長劍便架在了肖掌櫃的肩上。
肖掌櫃嚇得立刻磕頭求饒,讓歐陽天青看在這些年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歐陽天青垂眸看着茶盞,輕聲道:“機會我已經給你太多次了……肖掌櫃是不是將我要出去採辦的事告知五弟了?”幽深的眸子淡淡的看着肖掌櫃。
肖掌櫃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哆嗦着手道:“沒有,老奴沒有……”
歐陽天青挑起嘴角笑了,“不,肖掌櫃一定要告訴五弟這個好消息纔是。”肖掌櫃看着歐陽天青愣住了,這,這是什麼意思?
………
下午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一開始還很小,後來卻越下越大。
花顏打發走了花瑩,親自準備了晚飯,知道歐陽天青會晚點回來,於是讓冰清將菜放在炭火上溫着,自
己則拿着一本書坐在燈下慢慢的翻着。
柔和的燭火映在花顏的側臉上,帶着一絲說不出的恬靜跟溫婉。
歐陽天青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幽深的眸子也變得溫和起來,“夜晚光線不好,仔細傷眼睛。”伸手取下花顏手裡的書,憐惜的看着她。
花顏微笑着說沒事,自己不過是隨便看看,問他吃飯了沒有,說着話伸手拂去歐陽天青肩頭融化的雪水。
歐陽天青拉着花顏的小手吻了吻,討乖的說知道花顏定會等自己回來,所以就沒在外邊吃飯。
花顏抿着嘴角拉着歐陽天青來到桌子邊,冰清已經擺好了飯菜,花顏執起酒壺給歐陽天青倒了杯酒,讓他先喝了驅驅寒。
歐陽天青將酒一口飲盡,嘆道:“好酒。”低頭看着滿桌子的菜,笑道:“今日的菜倒是很簡單啊。”
冰清在旁邊笑道:“別看菜色簡單,這可都是小姐親自下廚做的呢。”
“是嗎?那我可得嚐嚐。”執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嗯,小娘子做的就是好吃!溫潤的眸子滿是歡喜的看着花顏,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吃完了晚飯。
牀帳裡,歐陽天青緊緊抱着花顏,思慮再三,還是將自己要離開幾天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歐陽天青要出門,花顏心裡一驚,放在歐陽天青胸口的小手下意識的握緊他胸前的衣襟,輕聲詢問他要去哪兒?
歐陽天青擡手握上花顏的小手淡淡的說只是生意上的一些事需要處理,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的,叫她別擔心。
花顏在歐陽天青懷裡輕輕蹭了蹭,逞強的說自己纔沒有擔心他,他若是不回來了,自己就改嫁,瑞親王可是巴不得自己嫁給他呢。
歐陽天青翻身將花顏壓在身下,抓着她的手抵在頭頂,認真的看着她,低沉的道:“如果我不回來了,你就改嫁吧,只是,嫁誰都不能嫁給瑞親王。”
花顏眸色突然沉了沉,抿緊了雙脣,沉默了下,“你到底是出去做什麼?”
聽到花顏的問話,歐陽天青一掃剛纔的認真,笑道:“都說了是生意上的事,放心吧,沒事的。”
花顏沉默的看着歐陽天青,知道他不想讓自己擔心,嘆了口氣,叮囑他在外邊小心點兒,給他的香囊記得隨身帶着,千萬不要丟了。
“嗯,爲夫知道了,還有沒有別的想說的?”歐陽天青低頭蹭了蹭花顏的小鼻子。
花顏眨了眨眼睛,“不許在外邊沾花惹草。”
花顏的話讓歐陽天青輕笑出聲,“小娘子,要想不讓爲夫在外邊沾花惹草,那你可要努努力了。”
努力什麼?花顏不解的看着歐陽天青。
歐陽天青笑道:“當然是先將爲夫餵飽了!”說着低頭吻上花顏的雙脣,舌頭靈活的撬開貝齒滑了進去,吮住花顏的小舌頭一陣纏綿。
花顏不知道歐陽天青是什麼時候走的,許是知道歐陽天青要走,所以她睡的並不踏實,半夜醒來時身畔果然已經沒人了。
花顏伸手摸了摸已經微涼的牀鋪,翻身用被子裹緊自己,一張小臉只露出雙眼,你要早點回來,不然我就嫁給瑞親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