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二十萬買斷一次登臺的機會?您可真夠大方的。”
徐真冷笑着,這樣說了一句。
不過,張海生在聽到這句話後,卻以爲徐真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
“是呀,整個臺裡也就我能給出這個價了,就算你去參賽,洪滔那個鐵公雞,還指不定要怎麼剋扣你的檔期費呢,說不定到時候連二十萬都沒有。”
“況且,以你的實力,去了節目也不過是當炮灰而已,和那些專業歌手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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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塞生抿着面前的茶,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到這裡,徐真也大概明白了張海生的意圖。
字裡行間,都是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不過,徐真的歌只唱給能聽懂的人。
張海生這樣不懂欣賞也不懂尊重他人的人,徐真不想再和他多費口舌。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徐真起身,淡淡的說道。
至於張海生剛剛提出的智障要求,徐真根本不會考慮。
張海生看到徐真要走,準備繼續做一做徐真的思想工作。
“等等!你的那些垃圾歌曲我聽過,根本就是靡靡之音、難登大雅之堂,聽哥一句勸,退賽吧。”
張海生試圖用言語壓垮徐真的心底防線。
但他剛說完,就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徐真聽完張海生的話,心裡很不舒服。
什麼叫靡靡之音難登大雅之堂?
“樂壇本來就要百花齊放纔有意思,難道非得按照你的審美,全部都唱老年迪斯科纔好?”徐真反駁一句。
不過,就在徐真說話的時候,張海生又連着打了兩個噴嚏,腦瓜子正嗡嗡的,並沒有聽進去徐真的話。
隨後,張海生環視了辦公室一週,目光直接鎖定在了門口擺放的兩盆花上。
“是誰給我辦公室放了花?不知道我對花粉過敏嗎?快把花給我撤了?”張海生一邊打着噴嚏,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張海生說完這句話後,並沒有人理他。
因爲在徐真進來的時候,他就讓助理出去,並且把門也帶上。
現在辦公室裡,只有他和徐真兩人。
“有空氣清新劑嗎?”張海生止不住的打噴嚏,情急之下,這樣問了一句。
辦公室裡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人迴應張海生,只有他打噴嚏的聲音,不斷迴響在辦公室。
空氣清新劑?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徐真突然笑了起來,隨後,便從口帶裡取出一個噴霧小瓶來。
“張導,我這有。”徐真笑着說道。
這是徐真之前抽到的打噴嚏噴霧。
噴霧瓶身的圖案,可根據徐真的喜好自由改變。
而裡面的噴霧只能用於一人,用後便會融於空氣,
只要被使用者聞到噴霧三秒,打噴嚏噴霧便會立刻生效。
生效時間,十分鐘。
想到這裡,徐真默默的笑了起來。
想讓自己退賽?
還說自己的歌是垃圾?
好,今天就讓你感受一下,連着打十分鐘噴嚏的感覺。
保證讓你把腦子裡的腐爛意志全打出來。
張海生拿過噴霧後,看着瓶身上‘空氣清新劑’的字樣,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對着四周噴了起來。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有眼力見兒。”
“不過,這次是很遺憾不能合作上了,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聯繫你哈。”
張海生笑嘻嘻的說着。
徐真聽到後,依舊是微微笑着。
“會議快開始了,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一步。”
徐真說完,便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在離開之後,徐真還很貼心的幫張海生把門關上。
......
徐真很快便回到了安茹雪的辦公室。
“徐先生,張導有和你說什麼事情嗎?”安茹雪問道。
張海生一直不支持徐真加入,這點安茹雪也明白。
“他勸我退賽,還說要給我二十萬作爲補償。”
徐真淡淡的回答道。
安茹雪聽到這個回答後,多少有些意外。
張海生所提出的二十萬,自然不能是電視臺出,只能是他自己出。
能直接允諾二十萬,換徐真退賽。
看來,張海生是鐵了心要搞黃這個加入素人的計劃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你同意了嗎?”安茹雪有些緊張的問道。
張海生能做到副導演的這個位置,多少還是有些手段的。
她有些擔心,徐真會不會真的放棄參賽。
“當然沒有同意了,我像是缺二十萬的人嗎?”徐真開玩笑的說道。
聽到徐真這樣回答,安茹雪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她想不明白的是,張海生開出的二十萬,足夠抵得上自己一年的年薪,徐真竟然這麼幹脆的就拒絕了?
想到這裡,安茹雪不禁有些好奇。
這個徐真究竟是什麼來路,面對二十萬的誘惑都能不爲所動?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會議很快就要開始,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那就好,”安茹雪說完,便直接起身,來到了徐真身邊,繼續說道:“還有兩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很快的,兩人便相約前往會議室。
......
此時,距離徐真離開張海生辦公室已經三分鐘。
而這三分鐘裡,張海生幾乎每兩秒就要打一個噴嚏。
而且,他的每一個噴嚏,都好像要把腦子噴出去一樣,簡直提神醒腦。
“張導,您...沒事兒吧?”
助理捂着嘴巴和鼻子,擔心的問道。
“你才知道...阿嚏...來啊?快點給...阿嚏..給我把那些花搬走!阿嚏!”
張海生一邊擦着鼻涕,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是,張導!還有就是,賽制商討會議要開始了,您看...要不要幫您請個假?”助理問道。
一聽會議要開始,張海生立馬精神起來。
“去!當然...阿嚏!要去!”
從幻海傳媒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張海生就一直極力反對。
他不允許自己親眼看着辦了三季的節目,就這麼被改的面目全非。
上次的臨時會議上,他爭論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能阻止。
現在眼看就要商定賽制,這麼重要的時刻,他當然要在場。
別說現在只是打噴嚏,就算是骨折了住院,他也得座着輪椅跑過來。
他要親耳聽到徐真說出退賽,親眼看到洪滔吃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