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謹不說話。
斯皮爾伯格有些着急了:“嚴謹,來都已經來了,這對你來說也算是一個機會,如若就這樣放過的話,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衆所周知。
進軍好萊塢是全球藝人的最終夢想。
即便是強如嚴謹,依舊也是不例外。
如若他可以在明天的宣發上發表好的話,那對他在漂亮國的名氣提升,將會是一個不小的加持。
嚴謹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他深吸口氣說:“皮導,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我肯定是倍感榮幸的,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斯皮爾伯格的語氣無比篤定。
而就在此時。
周圍那些食客,開始議論紛紛。
“偶買噶,你們快看……那是斯皮爾伯格嗎?”
“沒錯,就是他!”
“對面那兩個年輕人是誰?他們竟然可以擁有跟斯皮爾伯格一起吃飯的機會。”
“我看好像是……華國人?”
“卑微的華國人竟然也配的上這麼好的事情!斯皮爾伯格也太自降身份了吧!”
“可笑的……華國人啊!”
“快報警,這裡竟然有華國人進入!”
當嚴謹和寧震聽到耳邊響起的這些聲音,臉色均是變得難看起來。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存在着這種扭曲的觀念。
斯皮爾伯格顯然也看出他們倆的憤怒,當即站起身,目光環視一圈衆人,深吸口氣說:“你們知道……我面前這位年輕人是誰嗎?!”
他的手猛然指向嚴謹。
衆人一頭霧水。
嚴謹也是一臉懵逼。
他沒搞懂斯皮爾伯格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是想要幹些什麼東西。
見大家面面相覷之後,斯皮爾伯格的聲音再度變得洪亮幾分,振聲開口:“他……就是華國樂壇新生代第一人——嚴謹!!”
光是華國樂壇新生代第一人這個稱謂,就足以證明嚴謹的強大。
然而……
衆人非但沒有表露出任何的震驚,反而還……鬨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啊!哈哈哈啊!”
“fuck!就這麼一個小屁孩竟然是華國樂壇第一人,華國是沒人了嗎?”
“就是就是,真搞不懂……他也配?”
“嚴謹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也就那樣吧,放在咱們漂亮國樂壇,連前一百都進不去,他不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罷了。”
“還第一人呢!斯皮爾伯格,你真是給我們漂亮國丟臉!竟然跟這樣的人吃飯。”
“趕緊滾出去吧!”
當斯皮爾伯格聽到他們的話,頓時氣急敗壞起來:“你們說什麼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戴着這種有色眼鏡看待別人,你們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寧震也聽不下去,一把露出自己的雙臂上的大肌肉,瞪着眼睛怒聲說:“都特孃的放狗屁,你們這些玩意,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在場的人全都被寧震的這一句俗語整蒙了。
什麼是……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儘管他們不知道寧震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光他那兩坨大肌肉,也足以唬住衆人。
“寧震,坐下。”
嚴謹看着寧震。
後者雖然有些不爽,但最終還是坐下。
寧震甕聲開口:“嚴先生,這羣人太過分了!以前說我也就算了,但現在竟然……還這樣說你。”
“以前他們也說過你?”
嚴謹微眯着眼。
他跟寧震有一樣的心情:說自己可以,說對方不行!
寧震擺擺手:“我那都是過去式了。不值一提。”
“呵。”
嚴謹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這……
就是漂亮國的真實面目。
即便是在發達的今天,他們依舊還保留着這早在幾百年前就應該淘汰的觀念。
斯皮爾伯格看着嚴謹:“嚴謹,這種事情在他們的心裡早就已經根深蒂固,想要讓他們做出改變,是非常困難的。”
“困難……不代表不可能。”
嚴謹凝視着斯皮爾伯格,“皮導,那架鋼琴,我可以彈?”
斯皮爾伯格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好。”
嚴謹站起身,徑直朝着那架鋼琴緩緩走去……
衆人全都像是看待怪物一樣看着嚴謹。
彷彿在問:
這小子想幹什麼?
當嚴謹坐在鋼琴前,整個人的氣質,立馬就變得高大上起來。
他就像是一位徹頭徹尾的紳士,讓人不敢與之直視,就如同跟他直視一下都是對嚴謹的玷污。
斯皮爾伯格側頭看着寧震:“寧震,嚴謹這是想要幹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
寧震搖頭,“我覺得他……應該是……想要唱歌吧!”
“唱歌?”
斯皮爾伯格的眉頭微皺,“這個時候唱什麼歌啊。”
他着實是搞不懂。
而就在此時,清脆的鋼琴聲音已經在餐廳的大廳裡面緩緩響起。
沒錯。
赫然就是家駒哥的《光輝歲月》。
這是寫給一生都在爲膚色問題鬥爭的曼德拉的!!
到最後,人們更是賦予了這首歌無數的感情。
在各大賽場上,都可以聽到它。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裡,彷彿帶點唏噓。”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是一生奉獻,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着期望。”
轟!
當大廳裡的上百人聽到這,一個個全都如遭雷擊。
尤其是……
角落裡那無數不多的十來個黑人。
他們原本無神的眼睛裡竟然迸發出一陣陣精光。
顯然……
這首歌,唱進了他們的心裡。
斯皮爾伯格也是死死地盯着寧震:“看來……嚴謹真的能夠將不可能化作可能啊!!”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
這兩句副歌,更是如同春風掃面,讓人忍不住心曠神怡。
那些黑人全都熱淚盈眶。
這首歌。
對得起他們的這些反應。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願這土地裡,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閃出的美麗,是因它沒有,分開每種色彩。”
隨着這兩句唱出。
即便是斯皮爾伯格,都忍不住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