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嘛,你倒是直接說啊!”
李耀東現在已經急不可耐,就跟火燒眉毛似的。
嚴謹終於開口:“李會長,你在說什麼屁話呢?我怎麼可能會加入你們泡菜國樂壇呢?你這個刁民,竟然還想害我!!”
嘶——!
聽到這個回答,李耀東倒吸一口涼氣。
“?????”
這特喵的算是怎麼回事啊,這傢伙竟然否認了,而且還說自己是刁民,這跟之前商量好的劇本不太一樣啊!假的,肯定是假的!!
現場也是轟然大鬧。
“額,李會長說是真的,結果嚴謹說是假的。”
“這一波操作,我應該相信誰?”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很是不利啊。”
“到底是要幹什麼?”
“額……!目前來說,情況暫時不明,我已經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
聽到他們的話,李耀東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庝。
他算是明白了,嚴謹之所以會那麼說,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出醜。
好嘛。
嚴謹在這等着自己呢。
李耀東咬着牙:“嚴謹,該說怎麼不敢承認了?”
“李會長,我是一個真正的男兒漢,我說過的話肯定會承認,但是我沒有說過的話,別人也休怪逼我承認。”
噗!!
李耀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這簡直就是畜生行徑啊,試問一下:如果不是畜生的話,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李耀東怒不可遏:“嚴謹,你可別說這樣的話,你自己說過沒說過,難道心裡還不清楚嗎?”
“我清楚啊,就是沒說過嘛。不是我說……李會長,你這樣針對我,真的好嗎?中午你幫着我說話,我心裡還是非常感動,結果現在可倒好,到了晚上你就倒打一耙。
敢情,你是在這養豬呢?”
嚴謹用無比氣憤的語氣說出這番話。
臺下。
周坤聽完嚴謹的話,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臉上當即洋溢出燦爛的笑容,對着直播間就吼了起來:“兄弟們,看到了沒有?嚴先生就是這麼的硬氣,不論是誰,上去就是硬鋼。這樣的勇氣,除去嚴謹以外,還有誰!!”
emmm……
嚴先生這個稱呼,屬實是非常的靈性。
妥妥的就是川劇變臉的鼻祖啊。
“請把牛逼打在公屏上!”
“666!嚴謹是真的剛,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樣的偶像,纔是我們值得追的新生代超級偶像啊。”
“兄弟們,請問一下剛纔還噴我們家瑾哥的,現在到哪去了,怎麼看不到人啊。”
“嚴謹再一次用自己的實力和行動證明:你真的可以永遠相信他。”
“有些話該說就說:嚴謹,牛逼!!”
“對,誇讚我們家瑾哥的話,千萬不要藏在心裡。”
……
舞臺上。
當李耀東看着嚴謹揚長而去的背影,整個人如遭雷擊,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此時此刻的他,比吃了屎還要難受幾分。
嚴謹這傢伙純純的就是折磨人。
從現場出來。
周坤也關了直播,屁顛屁顛跟在身後。
“哈哈哈!嚴先生,我就知道你是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果然……我沒有猜錯啊!”周坤的馬屁精屬性開始上線。
嚴謹駐足看着他:“可問題是……下午你不是這樣說的啊。你甚至還罵了我。”
“嘿嘿。”
周坤撓撓頭有些尷尬,“那啥……當時不是不知道你有這麼一招嘛,其實我覺得這個事情不能怪我,怪只怪你自己的演技太好了,以至於把我都給矇騙過去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自己的責任?”嚴謹直接反問。
周坤愣了愣:“其實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在此時,嚴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王海打過來的。
“哈哈,嚴謹,你小子可以啊,真沒讓我丟臉!”王海大笑着說。
嚴謹:“董事長,我給誰丟臉也不會給你丟臉啊。”
“幹得不錯!明天回家我請你吃飯。”王海非常霸氣的說。
嚴謹:“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吃不起飯的人嗎?”
“那……你想要什麼?”王海問。
嚴謹:“給點錢還更加實際不是。”
“你這傢伙也不是缺錢的人啊!”王海說。
嚴謹:“你說錯了,我現在很缺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個錘子,明兒個回來再說吧,我要去跟別人吹牛逼了。”
聽着手機裡不斷傳來的忙音,嚴謹哭笑不得,這傢伙還要去吹牛逼?
回到酒店,已經是將近十點。
簡單地洗漱一番之後,嚴謹悄咪咪的打開了電臺頻道。
當網友們看着出現在手機裡的嚴謹,一個個全都開始懷疑人生。
很快。
彈幕裡敲出了一句:“我這不是幻覺麼?”
看到這,嚴謹說:“兄弟們,大家好啊,我是嚴謹,今天晚上就讓我跟你們一起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吧。”
“臥槽,兄弟們,我們沒有出現幻覺,這真的是瑾哥。”
“瑾哥屬實是敬業得很啊,今天晚上竟然可以聽到鬼故事。”
“媽媽咪也,什麼叫做優質的偶像,這就是!”
“愛了愛了,快點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兄弟們,一起捂好被子吧!讓我們進入到這個奇幻的世界。”
…………
嚴謹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曾小松沒想到,他竟然稀裡糊塗的跟同學張明來到了這座大名鼎鼎的靈異咖啡館面試。”
“這是一座在南陵大學附近的另類咖啡館,所有的服務員都戴着各種各樣的鬼面具:啡館的裝潢也挺陰森恐怖,盡是恐怖小說、影視裡的道具,骷髏頭的紅色椅子,骨頭形狀的咖啡杯,牆上一幅幅恐怖另類的鬼畫,同時也有陰森優雅的音樂輕輕流淌着。”
“整個咖啡館裡都瀰漫着陰森卻又淡淡時尚的氣息。”
“現在的大學是最無聊最愛新鮮刺激的年輕人,衝着這咖啡館的樹新立異,都紛紛帶着同學或者女朋友在這裡享受另類的時光。”
“曾小松家裡並不算很貧窮,但因爲女友紅妮非常愛慕出手大方的帥哥,爲了套住紅妮,他只能利用週末的時間來兼職。”
“據說這靈異咖啡館需要招收兩名服務員。”
“工作時間是每個週末的兩天,可是工資卻高得嚇人,竟然是每天五百!”
“這可是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啊!”
“曾小松和張明曾懷疑這座咖啡館是搞非法賣等不法勾當,可是經一番調查,卻發現裡面的服務員除了戴着鬼面具上班之外,沒其他可疑的地方。”
“曾小松站在鬼氣陰森的咖啡館裡,一個戴着紅色猙獰無比的面具人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你們是來應聘的嗎?”
“聲音透過面具有幾分失真,曾小松明顯的感覺到有一絲冷意掠過自己的心頭。”
“根據這人的身材,應該是一個男人,再看面具上刻着的名字,原來這個人竟然是經理。”
“張明馬上回應:是是!我們想來應聘服務員的,請問由經理您來考試嗎?”
“說完,他瞄了一眼那些正在喝咖啡的人,果然都是一些大學生,表情卻輕鬆自然,看來心理素質還是挺不錯的。”
“經理點點頭,把他們帶到了咖啡館裡面的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燈光也是暗幽幽的,一共有三張紋着怪異花紋的桌子,椅子的造型也是外面的骷髏頭式。”
“經理拉開抽屜,分別給了曾小松和張明一張畫紙跟一支鉛筆:我們靈異咖啡館的面試很簡單,只在你把你想戴的鬼面具畫出來,或者用文字形容出來就可以了。時間是一個小時,你們準備好了嗎?”
“曾小松接過來紙,表情有些僵硬。”
“張明則自然的微笑着,馬上坐到桌子邊行動起來。”
“經理在關門之前,在燈的按鈕上按下了一顆紅色按鈕,房間裡的光線頓時變得流動起來,原來天花板上的那水晶吊燈是旋轉燈,光線顯得更陰森迷離。”
“曾小松拿着紙和筆,忐忑不安的坐下來,小聲的對張明說:小明,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這咖啡館怪怪的。”
“張明擡起頭,不滿的瞪了曾小松一眼:什麼嘛,老兄,這只不過是人制造出來的恐怖氣氛而已,你也用不着擔心成這樣子吧?何況現在的大學生多得滿街都是,找兼職更不容易。你想想,一天可是五百塊啊!”
“張明的說法很正確,現在大學生失業率越來越高,要找一份工資高又競爭少的工作可不是那麼容易。”
“靈異咖啡館只不過是表面的恐怖,事實上不是那麼多學生來這裡享受世界嗎?”
“曾小松猶豫了一下,終於沉默的在紙上畫起來。”
“曾小松和張明恰恰是美術系的大二學生,兩人成績斐然,這種小玩意是難不到他們的。”
“曾小松心裡的鬼面具是名爲爾鬆,眼睛圓瞪,眼角流血,嘴角還裂開了鮮紅的肉,看起來的確怪嚇人的。”
“在劃上最後一筆之後,曾小松的心裡鬆馳的瞬間,一種不祥的感覺升上心房。”
“張明的鬼面具則名爲黑靈,他用紅和黑的色塊來劃分面具,眯着的眼睛,血紅的脣,詭異紅色的鼻子,整個畫面都透着絲絲冷意。”
“一個小時後,經理打開門,微笑的接過他們的作品。”
“在門外意外的排了好多等待面試的人,大部分是同校的學生,他們毫不被這裡的陰森氣息影響着,看來這個工資優厚的兼職的競爭對手也同樣的多啊。”
“第四天晚上,爲了慶祝進入靈異咖啡館的經歷,曾小松和張明在外面的小飯店喝了一斤白酒,兩人相扶着醉熏熏的往學校回走。”
“在學校的走道上,兩邊是密咂咂的樹木,路燈昏暗,將他們的影子幽幽的拉在地上。”
“突然,有人在後面拍拍曾小松的肩,讓他立刻想起來在靈異咖啡館裡那個眼神陰幽的經理。”
“曾小松回過頭,全身的血液頓時凝固了!寒意像酒氣般上涌,他瞪大眼睛,看着站在他身後的那個面具人!”
“那張面具裡,那雙血紅的眼睛圓瞪,眼角流血,樣子恐怖又猙獰,那人右手輕擺,向曾小松打招呼呢!”
“啊!”
“曾小松嘶聲大叫,驚恐的掉回頭,心臟劇烈的收縮着,傳來一陣陣劇痛。”
“那面具,正是他上午在靈異咖啡館裡所畫的鬼面具啊!”
“張明奇怪的回頭看他:怎麼了,鬼叫什麼?你喝多了吧?”
“曾小松結結巴巴的說:張……張明!我我……我看到了……戴鬼面具的那個人!”
“張明大笑着拍一下他的頭:什麼嘛,你這傢伙真的喝多了,後面一個人也沒有!”
“曾小松一驚,馬上回頭看去。”
“果然那個面具人像空氣般蒸發,根本沒有任何痕跡。”
“可是他明明看到自己畫的那張鬼面具被一個人戴在這裡啊,真奇怪。”
“可能真的喝醉了眼花吧?”
“曾小松回到宿舍,胡亂的洗了一個澡後早早上牀睡覺,頭痛的毛病又犯了,可能是喝酒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