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早晨,遠處的山上飄着淡淡的薄霧,像是玄女的面紗。
陳立安站在旅館的天井下難得的想起自己還是個練家子,便趁着大家都沒起牀練了幾遍拳,練完之後給自己泡了一杯黑枸杞,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最近有些縱慾過度了,早上起牀的時候,陳立安竟然感覺腦子有點懵懵的,明顯就是過於縱慾過度的表現。
要不然他這麼懶纔不會爬起來練拳呢,也不會喝什麼黑枸杞,年紀輕輕的就養生還不夠丟人的。
陳立安把半杯枸杞茶喝光,枸杞也嚼嚼給吃了之後,就上樓去了。
養生這種事情還是偷偷摸摸的比較好。
房間裡富田靖子還沒起來,白皙的身子半蓋着被子,纖細的小腿露在外面,小巧玲瓏白皙嫩滑的小腳還不安分的動了幾下。
陳立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養生計劃暫時停止吧,哪個藝術家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算了算了,電影拍完之後再養生吧,不能輕易放過日本小妞!
這關乎着國際形象!
睡夢中的富田靖子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了,夢到前幾天在村子裡看到人打井的畫面。
粗大的井樁一下下的撞擊地面,快速而有力,溼潤的地面被撞擊了三兩下,着便有潺潺溪水從地底冒出,伴隨着井樁的勢大力沉的撞擊,很快潺潺溪水就變成了噴涌的泉水,將粗大的井樁淋成了落湯雞。
打井是個力氣活,不過當打出一口新井的時候,看着噴涌而出的井水,那種喜悅也格外讓人自豪。
陳立安拿着毛巾給富田靖子擦了擦,又給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笑着說道:“今天還能拍戲嗎?需不需要幫你請假?”
富田靖子撐着軟綿綿地身子坐起來,扭動了一下腳趾臉紅紅地說道:“不用,我還可以!”
“我就喜歡你現在嘴硬的樣子。”陳立安輕輕捏了一下富田靖子晶瑩的紅脣說道:“不過該軟的時候還是很軟。”
“你在說什麼啊!很羞恥的好不好!”富田靖子紅着臉撲到陳立安身上,張開小嘴在他的後背上咬了下去,不過卻下意識不敢用力,還忍不住舔了一下。
富田靖子趴在陳立安的後背,臉貼着他寬厚結實的後背,貪戀地嗅着鼻子說道:“伱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富田靖子有些癡纏,連帶着早餐時間都被錯過了,不過區丁平很體貼的給他們留了早餐,並且絕口不提他們住到一起的事情。
整個劇組也沒什麼人嚼舌根,看來都被區丁平警告了。
這樣極大程度的避免了富田靖子的尷尬,不會因此受影響耽誤演技的發揮。
拍攝有條不紊的進行,從岡川和金花兩人在秦淮河偶遇,再到岡川在花樓中再次遇見來投奔表姐的金花。
花樓中風情各異才藝雙絕的姑娘的姑娘很多,但是岡川的目光卻始終在穿的破舊,眼神純淨的金花身上。
花樓的小院子裡,姑娘們和岡川以及他的朋友們玩着花樓的傳統遊戲矇眼抓人,花樓中的姑娘都能夠看出來岡川一直將目光放在金花身上,於是也給金花繫上了眼罩將她推到人羣中。
岡川蒙着眼睛,只感覺周圍全是胭脂的香氣,笑聲清脆的姑娘們在自己周圍穿行。
岡川此時在想那個純淨的姑娘,但是內心深處的陳立安卻在享受着這消失的糟粕文化,祖宗們還是會玩啊。
蒙着眼睛只能聽力和感覺去抓人,很難準確的抓住行動靈活的姑娘們,有的時候抓到了胳膊有的時候抓到了細細的腰肢,但都會姑娘們靈巧的躲過去。
精通遊戲之道的姑娘們躲避的同時還不忘揮着手裡的手帕在岡川臉上滑過,留下陣陣香氣。
和經驗豐富的花樓姑娘們相比,金花就顯得非常笨拙懵懂,呆呆地站在那裡顯得很不安。
金花的表姐看出岡川對金花有意思,便想幫助金花,金花家裡缺錢,現在年景又亂的很,能遇到一個有錢的公子哥不容易。
表姐瞅準時機在金花身後推了她一下,將她直接推到岡川的懷裡,只不過緊張的金花下意識的躲了一下,錯過了岡川抓人的雙手。
不過有緣的人無論如何都會遇到的,岡川轉身之後心有感應一樣,直接朝着金花的方向抓去。
金花不知躲避,被岡川抓個正着,兩人扯下系在眼睛上的布條,看着彼此心中都有些竊喜。
岡川喜歡這個姑娘,金花的清純讓他着迷。金花對這個帥氣溫柔的男人也心生好感,這也是她到了南京城認識的第一個男人。
這一段戲份到這裡也就結束了,陳立安還有些意猶未盡,這種遊戲怎麼就消失了呢,花樓文化現在都變成無趣的洗頭房了。
低俗又無趣.
花樓的姑娘們各個身懷絕技,吹拉彈唱吟詩作對,長得好看說話也好聽。
陳立安雖然想再來一條,但是區丁平卻沒有這個打算,他也只好遺憾作罷。
渣男的角色被陳立安演的淋漓盡致,鏡頭外依舊如此,只能說本性如此。
後面幾天的戲份陳立安的鏡頭都不是很多,主要集中拍攝的是富田靖子。
金花在表姐和花樓龜公的欺騙下以爲岡川要娶自己,還給了自己很多的彩禮,還有漂亮的紅帳。
一切都和金花幻想中的婚禮一樣,金花覺得自己是岡川明媒正娶娶回家的。
在那一天金花把胸口的十字架取下來掛在牆上,向基督認真地禱告,感謝他把岡川這樣的好丈夫送到自己身邊。
當晚金花就被岡川帶回自己在南京住的院子,大紅色的帳幔和裝滿熱水的木桶,都讓金花欣喜。
泡在浴桶裡時,金花捧着水澆在自己臉上,開心地看着岡川說道:“我從來沒用過這麼好的熱水。”
金花的眼睛很純粹,沒有因爲岡川在身邊就變得嬌羞,很樸素的認爲自己已經是岡川的妻子,那一起洗澡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岡川拿着水瓢將熱水澆在金花的身上,看着她明亮的眼神和孩子般開心的笑容,忍不住撫摸着她的臉吻了下去。
金花笨拙地仰起頭配合着岡川,覺得自己此刻最幸福的人,兩人熱吻許久纔不舍的分開。
泡在木桶裡的金花快樂的像個孩子,看着趴在木桶邊緣的岡川調皮地擡起腳,濺起水花弄了岡川一臉。
岡川寵溺地看着金花,看着她搭在木桶邊緣白皙的腳,伸手捉住她的腳踝在她的腳心輕輕饒了一下。
金花怕癢的想要收回腳,只是坐在浴桶裡並不方便,躲避的動作只激起陣陣水花,就連胸前的春光也都在盪漾的水花中若隱若現。
躲避失敗的金花只是癡癡笑,看着握着自己腳不願意鬆開的岡川,滿足而又幸福地說道:“感謝基督。”
岡川停下手裡的動作,不過還是握着金花小巧白皙的腳問道:“爲什麼要謝基督?”
“因爲是基督把你帶到我面前的。”金花理所當然地說道。
沒有信仰的岡川心裡有些吃味地說道:“是我把你帶出來的,你去感謝基督。”
金花認真地解釋道:“是基督把你送到那裡帶我走的,當然要感謝謝基督。”
看着金花如此認真的模樣,岡川也被他純真虔誠的樣子的打動,心裡對她的喜歡更多了,握着她的小腳一刻都不願意鬆開。
金花對岡川的癡迷是感情,是信仰;岡川對金花的癡迷是容貌,是身體。
岡川對金花夾雜了多少愛情不得而知,他只是在貪婪的從金花身上獲得源源不斷的活力和靈感,這個像精靈像天使一樣的姑娘給他的生活帶來太多不一樣的色彩和靈感。
夜晚,拍攝結束後,陳立安和富田靖子又出現在空無一人的片場裡,浴桶中原本被倒掉的熱水也被重新加滿了。
陳立安和富田靖子坐在浴桶裡膩在一起說着悄悄話。
“在電影裡你是金花,現實裡你其實才是岡川。”陳立安感受着手上滑膩的彈性,摟着富田靖子的腰說道:“你在我身上找演戲的靈感。”
富田靖子坐在陳立安懷裡扭過頭看着他的側臉輕輕親了一下說道:“可是我也喜歡你,這並不衝突。”
陳立安鬆開摟着富田靖子的手說道:“我以爲你只是在利用我。”
“是你自己故意的。”富田靖子哪能看不出來陳立安之前的行爲,簡直就是在釣魚!
每天對自己那麼溫柔,還帶着自己逛街,還總會和自己討論劇本和角色,就是爲了把自己僞裝成獵物。
陳立安輕笑了一下,將富田靖子輕輕抱起來,面對自己說道:“最高明的獵手會把自己僞裝成獵物”
富田靖子一隻手摟着陳立安的脖子,一隻手伸到熱水中有些得意地對陳立安說道:“現在獵手要進入我的陷阱了。”
陳立安微眯着眼睛感受着富田靖子的陷阱,忍不住感慨菜鳥就是菜鳥,這麼滑的陷阱能抓住精明的獵人嗎!
只會讓獵人在陷阱裡反覆橫跳。
唉~我進來了!唉~我出去了,我又進來了!
不過無論多高明的獵人在反覆橫跳之後,也會在陷阱裡累的口吐白沫。
菜鳥還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
獵人和獵物的遊戲在後面的拍攝中間經常上演,富田靖子和陳立安似乎找到了一種新的方式,總是會把自己僞裝成獵物,去勾引對方上當。
然後趁機抓住狠狠地懲罰對方!
比如陳立安抓住富田靖子的時候會讓拿走她身上一件東西當做戰利品,然後看着她緊張又假裝若無其事的演戲。
比如富田靖子抓住陳立安的時候,會狠狠地用自己的腳踩他,然後不許他動,只能任由自己胡作非爲。
一次次的遊戲中,富田靖子學到了很多東西,被陳立安這個經驗豐富的獵人調教的非常不錯。
這樣的遊戲和電影的拍攝進度很契合,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看向彼此的眼神中全是濃情蜜意。
整個劇組不管是導演區丁平還是小到場務,都覺得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從劇本里走出來的,說因戲生情都不足夠形容。
這樣的狀態下,陳立安和富田靖子的表演簡直好到爆炸,區丁平整個人都快樂開花了,心裡都已經開始盤算這部電影會拿下多少票房,會在電影節拿下多少獎。
影帝和影后兩座大獎應該跑不掉了,至於其他的就只能看自己的能力了。
區丁平也投入了百分之一千的認真,努力讓自己的導演水平跟得上演員的演戲水平。
都說導演調教演員,在這部電影裡卻反着來了。演員的狀態和表演好到無可挑剔的時候,就是反向給導演製造壓力了。
在一場場拍攝和遊戲中,整體的進度也非常得快,只不過任何遊戲都有結束的時候,當拍攝到岡川接到來自東京的家信的時候,遊戲自動停止了。
富田靖子很不捨很糾結地找到陳立安,想要和他說暫停遊戲,在電影拍攝結束之前就要像陌生人一樣。
她現在演的是被岡川拋棄的金花,在戲裡是個可憐的女人,戲外怎麼能和陳立安每天膩膩歪歪,會影響自己發揮的。
陳立安也樂見其成,演員的第一要務是演戲,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他也希望富田靖子能夠把這個角色演好,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的渣男本色出演。
隨着富田靖子的認真投入,孤單單的陳立安也認真起來了,把心中對之前每一天和富田靖子的瘋狂化作思念,代入到岡川這個角色中。
岡川渣男在離開金花回到日本後才發現自己忘不掉那個充滿着活力充滿着世間一切美好的姑娘。
渣男最後變深情,是陳立安最難演出來的,沒體會過深愛一個人的感覺,怎麼演呢?
所以她前面纔會那麼配合富田靖子,現在終於可以把之前的情感化作最後的深情,變成自己演技的養料。
富田靖子和陳立安都是把彼此當成工具人了,這一場遊戲還沒有迎來最後的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