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喬晨都快要哭了,只好答應她馬上就過去。問好地址後,我不禁想到,我鄭羽現如今好歹也算是一個人物了吧?居然一個小丫頭給我打個電話,我就得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給解決。如果她要是我老婆,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當然是要出頭了。可是喬晨我實在是跟她沒什麼交情,但是如果不去也不好,因爲畢竟她是藍嘉怡的好朋友,所以是硬着頭皮也得去啊。
我走出臥室,這個時候左妍剛好也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我告訴她我有事兒得去一下,本想跟她一起吃晚飯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左妍聽我說有事兒便說叫我去忙,吃飯的機會有都是,別把正事兒耽誤了。見左妍如此善解人意,我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轉身想去病房那屋裡給她爸媽告別,但是左妍拉住我說不用了,她會跟二老說我的,於是我便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後,我開着車急忙直奔喬晨在電話裡說的地方。到了之後,我看到兩輛車停在路邊,一輛是白色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古斯特,我知道這車的價值不菲,售價應該在五百萬左右。而另一輛車則是極其普通的轎車,名叫悅達起亞k5,這車的價格也就是在十幾萬,到二十萬左右的樣子。走近一看,原來是兩輛車發生了刮蹭,而且看樣子還是這輛悅達起亞k5,把那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古斯特給颳了。
我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喬晨的身影,心說這丫頭說的是這個地方啊,怎麼不見她人呢?我正準備拿手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這時就聽見背後有人喊了一聲“羽哥”,我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喬晨。
只見喬晨見到我淚眼立馬就流了出來,而且看樣子之前一定是受到了驚嚇,而現在見到我就無疑是見到了親人一樣,撲到我懷裡就泣不成聲了。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扶起她的身子說:“喬晨,你先別哭,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事兒了嗎?”
喬晨聽到我的話自己用手擦了擦眼淚,然後用手指了指一旁停着的那兩輛車,也就是我剛剛看到的那兩輛車,哽咽着說道:“我開車不小心把人家的車給颳了。”
聽到喬晨的話我一愣,心說我還納悶兩輛車發生了刮蹭,也應該報警啊,解決完之後也應該各自開走纔是啊,爲什麼要停在那不動呢,看來是沒報警,也沒解決。
“你是說你開那輛悅達起亞k5,然後不小心把那輛勞斯萊斯給颳了?”我想確認一下。
喬晨點了點頭,說:“嗯。我把車停在那的時候,前邊是沒有車的,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前面就多了那輛勞斯萊斯,而且離我的車還特別的近,當時我後面也有車,所以我往後也倒不了,加上我着急,我就把方向盤向右打死,打算把車開出去,結果不僅沒開出去,我忙中出錯,又踩了油門,結果一下子把那兩勞斯萊斯的右側尾燈給撞碎了,而且還刮到了其他地方。結果人家車主來看到後就讓我賠償。說我要是不拿出二十萬,今天的事兒就沒完。我當時嚇死了,所以纔給你的打的電話。”
聽完喬晨的講述,我纔算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走到兩輛車的跟淺兒一看,勞斯萊斯的右尾燈還真是被撞碎了,而且還連帶把周邊的地方也掛了。情況雖然看上去比較嚴重,但是也不至於要二十萬吧?這不明顯是要訛人嗎。
“把人家車颳了,你爲什麼不報警啊?”我問喬晨。
“我哪敢報警啊,對方也想報警的,但是我沒讓,因爲這車是我借的,而且把那勞斯萊斯給撞了,我借的這車前面也都撞壞了,我怎麼跟人家交代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啊?”
“而且我還沒有駕駛證。”
我聽完喬晨的話,都把我給氣笑了,心說小丫頭你的膽兒可真的是太大了。本來就是借來的車,居然還無證駕駛,你可真是能作啊。
“那對方是什麼意思啊?就是讓你賠錢唄?”我問道。
“車主說給我兩個小時時間,如果我要是不能滿足他開出的二十萬的條件,他就報警。”喬晨回答道。
“那車主現在在哪呢?”我左右看了看問道。
“剛纔還在這兒來的呢。”喬晨也是左看看,右看看的,忽然她指向一邊說:“看到往這邊走的那個人了嗎?他就是車主。”
我朝喬晨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留着光頭的男人正朝我和喬晨這邊走,而且是越走越近,一直來到我和喬晨的身邊。我看他的年紀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而且看樣兒還像是個混社會的。
光頭打量了我一眼,然後有些焦急地問喬晨:“怎麼樣小姑娘,兩個小時可是快到了,想好怎麼解決了嗎?我這兒挺着急的。我也跟你說了,這車也不是我的,是我們老闆的,而且他現在還不知道車被刮成這樣了呢,要是知道了我跟你說我肯定得吃不了兜走。”
喬晨聽了他的話沒敢吱聲,趕緊看我,而我一聽原來他不是車主,心說那這事兒也許就不會太難辦。因爲能買得起這價值五百多萬的車的人,肯定是個大款有錢的主兒。而在北京的大老闆我雖然不能說全都認識,但是想來也應該會臉熟耳熟,所以要是見面的話,恐怕會有利於事情的解決。
“你是說你不是車主,是吧?”我問道。
“你是誰啊?”光頭見我說話,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替她來解決刮車的事情。”我指了指喬晨,喬晨則向光頭點了點頭,意思我是她的全權代表。
“好,既然你可以替她解決刮車的時候,那你就說說你打算怎麼解決吧?”光頭問道。
“就刮車這個事情的本身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因爲這的確是我們的錯,這個沒有爭議。但是你也不能漫天要價吧?你說多少錢我們就給你多少錢,這未免有失公正吧?所以我覺得想要儘快,徹底的解決這個事情,只能是我跟你開的這輛車的車主面談一下。”
“我漫天要價?”光頭似乎覺得很委屈,他說道:“大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所以你也一定知道我開這車它值多少錢。現在它後面的尾燈都被那姑娘給撞碎了,而且還有刮蹭,你說我要二十萬多嗎?而且這車它不是我的,是我老闆的車。我老闆要是知道這車被弄成這樣,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要見我老闆,這不是成心讓我難堪嗎!”
我笑着搖了搖頭說:“你說的不對。你開這車是挺貴的,可是你說的二十萬只是出於這車的總體價格,而不是現在車損毀部分的價格,依我看修這車根本就用不了二十萬。因爲無非就是換個燈,刷刷漆而已。況且你這車現在的價值能跟新買回來的時候比嗎?恐怕不能吧。還有,你說你老闆不會放過你,我覺得也不對。車被颳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又沒什麼錯,所以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反正我覺得你要想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你就把你的老闆叫來,不然要麼咱就在這兒耗着,要麼你就報警,不過那樣恐怕更麻煩,因爲我們不是不承認我們的責任,只是你提的條件我們實在難以接受,而且你又不能拍板做主,對吧?”
光頭聽了我的話既無奈,又顯得很鬱悶,他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光頭,然後說道:“好吧,我現在我就給我老闆打電話,讓他來跟你說吧。哎,看來我捱罵是在算難免了。”
光頭說完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而我則對一邊的喬晨說:“不用擔心,沒事兒的。”
“可是我覺得不管他老闆來不來,今天這損失去肯定都賠定了,那麼貴的車……”
我知道喬晨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說不管賠多少錢她都賠不起,而我則心說,我都來了,我還能讓你一個小姑娘拿錢啊。
“你是擔心錢的問題吧?沒事兒的,不是有我呢嗎,賠多少錢我替你拿不就得了嗎。而且你也不用擔心還我錢的問題,什麼時候有,就什麼時候給。沒有就算了,誰讓你是嘉怡的好朋友呢。”我笑着說道。
“謝謝你羽哥,要是沒有你我今天就真的死定了。”喬晨無比感激的看着我。
“不用客氣。對了,這天都已經晚了,你沒跟家裡打個電話什麼的呀?別讓家裡擔心。”我提醒道。
“我知道這事兒一時半會兒的解決不完,所以早就給家裡打過電話了,我說我晚上有個朋友過生日,會回去的晚一點。”
我點了點頭:“那你沒跟家裡說這事兒吧?”
喬晨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哪敢啊。”
這時光頭打完電話過來,像個剛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顯然是在電話裡被他的老闆給罵了。光頭說:“我給我老闆打完電話了,他說一會兒就過來。”
我心說嘴上說一會兒,不定什麼時候呢,於是我帶着喬晨上了我的車。因爲十月份北京的晚上已經涼意甚濃了。光頭見我和喬晨上車了,他也隨即上了勞斯萊斯。
爲了安撫喬晨,上了車後,我儘量挑高興的事兒跟她說,而不去提關於車的事情。喬晨跟我聊了一會兒過後,我見她的心情明顯有所好轉,都露出了笑容。我心想我容易嘛我,不僅得給她收拾爛攤子,而且還得安撫她的情緒,我簡直是太不容易了,今年北京市政府評選十大優秀青年我想應該有我一個名額吧?雖然我曾經當選過,但是我也不介意再當選一次。